張典果然沒讓張秋失望。
“張秋啊,他說他不唱了是他的不對,但你空口白牙就說人家十八線,是不是也有點看不起人?”
張秋挑著眉毛,看著“主持公平正義”的張典。
他想看看張典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範醉及時領(lǐng)悟出了大哥的心思,脫口而出
“要我看啊,張秋你既然說人家不行,那你倆就battle一場。”
張秋笑了笑。
“沒問題啊,條件呢?”
聽到這句話,林晚晚立刻抓住了張秋的衣角拽了拽。
她怕張秋真的答應(yīng)對方。
雖然沒聽過張秋唱歌,不知道張秋的水平。
但正是因爲沒聽過,林晚晚纔敢肯定,張秋不會唱歌。
就這樣答應(yīng)對方,只會出醜!
張秋拍了拍林晚晚扯著自己衣角的小手,示意林晚晚不要急。
範醉看著輕易答應(yīng)下來的張秋,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接著說道
“條件?你輸了給他當場道歉。”
“我要他給我跪下道歉!”
宋茗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秋看著眼前這三個人一唱一和,卻是一點也沒生氣。
“宋先生,大家都是同學,你讓他跪下不太好。”
張典開口。
“這樣吧,你倆一局定勝負,都唱拿手的,咱就按ktv的機器評分。宋先生贏了呢,張秋自是該道歉,宋先生要覺得還不夠的話,今晚的演出費翻倍,這錢呢張秋也不用給我,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就行。”
宋茗很是不甘心,但礙於張典的面子,終究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張秋看著他們敲定好了賭約,抱著胳膊,就像是在看小丑一樣。
“諸位?那我要是贏了呢?”
範醉、宋茗等人一愣。
張秋贏了怎麼辦?
他們還真沒想過張秋能贏!
大家大學期間都是同學,彼此有幾斤幾兩都是門清。
張典和範醉只當張秋是在故作聲勢。
“你贏了,條件隨便你開。”
範醉一臉的胸有成竹。
開什麼玩笑,張秋要是能贏,他範醉把頭拿下來給在場的各位當球踢!
張秋正想著就這麼答應(yīng)下來,手部卻是感覺到了異樣。
林晚晚正在搖著他的手。
張秋扭頭看著林晚晚。
林晚晚小手輕輕地指了指一旁的角落,示意張秋過去說。
這一切,卻是被坐在正位的陳典全都看在眼中。
二人來到角落,林晚晚和張秋湊到了一起,一臉神秘地小聲說道
“你這樣,一會你就給他道個歉,咱後退一步不吃虧。你放心,薛秋秋家裡的勢力不比那個張典差,我已經(jīng)和秋秋說了一會幫你,那個張典應(yīng)該也不會太放肆。”
看著爲自己準備好了後路的林晚晚,張秋心中一陣感動。
這才叫愛情啊!
風雨來時同舟共濟,雨雪交加相擁取暖!
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張秋看著林晚晚,不忍拒絕,只好用力地點了點頭。
“嗯!”
二人回到了座位上。
雖然答應(yīng)了林晚晚,但張秋卻沒打算按林晚晚說的做。
範醉看二人回來了,不依不饒
“張兄想好了?那咱麼這就比?”
聽到這話,張秋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範醉,有些結(jié)巴地說道
“你…我…我我再給你們一個反悔的機會!一會我要是贏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要不這…這事就還是算…算算…算了吧!”
“是啊!我看這事要不就這樣吧,張秋給人家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
薛秋秋在一旁立刻跟著幫腔。
“算了?!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聽張秋認慫了,第一個急眼的就是宋茗。
對方侮辱了自己摯愛的音樂,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範醉看到張秋的表現(xiàn),越發(fā)篤定眼前這傢伙就是在虛張聲勢、外強中乾,跟著起鬨道
“張秋你要是個男人就接下來!哪怕輸了咱也不丟人!”
張秋餘光瞟了下張典。
張典此時也有些犯難。
薛秋秋的厲害他是知道的,她的面子,自己還真不能不給。
“張秋,你放心,大家都是老同學了,我不會爲難你的。”
聽到這話,張秋不禁暗罵
老狐貍!
不會爲難,這句話可以是說自己答不答應(yīng)都可以,也可以是自己輸了以後不會爲難自己。
無論哪一層,都是給了薛秋秋面子。
張秋一副很是爲難的樣子。
良久,張秋拍了下大腿,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起身豪氣萬丈地說道。
“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這比賽,我張秋接下了!”
聽到張秋說的話,衆(zhòng)人紛紛眼前一亮。
尤其是在場的一些女孩子。
張秋顏值本就不錯,如今好好打扮一番,說是全場最帥的那個也不爲過,再加上此刻敢作敢當?shù)拇竽凶託飧拧?
哪個女孩子看了不迷糊啊!
當然,除了林晚晚。
聽到張秋說的話,林晚晚頓時僵住了。
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說好的退一步呢??
點頭點的那麼肯定,怎麼不按套路來啊!
林晚晚一把將站起來的張秋又拽了回去。
“張秋!你是不是瘋了!”
林晚晚急的小臉通紅。
張秋怎麼就不按他說的做呢!!
明明只要拒絕就可以了,怎麼非要往坑裡跳呢!
看著快急哭了的林晚晚,張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安慰道
“沒事,你相信我。怎麼,怕我給你丟臉啊?”
林晚晚急的淚水都在眼窩裡打轉(zhuǎn)了,聽到這句話頓時憋不住了。
“不是……”
“不是那你就信我!而且他們又沒立字據(jù),咱不怕!”
張秋的聲音不大,但讓全場都聽到卻是沒啥問題。
聽到張秋這話,衆(zhòng)人不免一陣鄙夷。
那些本來還有些仰慕張秋的女生也都轉(zhuǎn)過頭去。
還以爲是什麼正人君子呢,搞了半天,就這啊?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範醉一聽張秋這話,立刻說道。
“張秋啊,你別一會贏了說我們賴賬,咱們先立個字據(jù)!”
薛秋秋看著林晚晚和張秋,捂著臉相當無語。
林晚晚從哪找來的智障男友啊……著實是不太聰明。
晚晚啊晚晚,這可不是我不幫你,你這男朋友,有點難幫……
林晚晚更是氣得直接把頭扭了過去,完全不想搭理張秋。
張秋在不情不願中,被逼無奈地在剛剛寫好的字據(jù)上籤了字。
立好了字據(jù),在一衆(zhòng)吃瓜羣衆(zhòng)的目光中,宋茗接過了麥克風,點了一首周董的《青花瓷》。
悠揚悅耳的前奏聲中,宋茗握緊麥克,唱出了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