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暗月這次的變化,與你琢磨時有何不同。”別無劍內,逍遙子反問道。
自上次飛鳥嘗試直接喊出暗月,試圖激發黑劍的能力,並未有結果,要說有所不同,區別就是黑劍上次並沒有吞噬黑炎火。
想到這裡,他驚訝出聲:“上次我這樣對著劍喊暗月,它還未吞噬地坑中的黑炎火,難道是這個原因?”
逍遙子解釋起來。
黑劍本身擁有釋放黑炎火能力,但由於未認主,如同脫繮的猛獸,憑本身的靈性所釋放出的黑炎火,很可能就是傾盡所有,這也使得黑劍內存儲的黑炎火被掏空,無法再揮發出能力。
而黑劍現在能過儲存的黑炎火容量,按等級來計算,屬於初始級別,若級別越高,自然存儲的黑炎火更多。
飛鳥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暗月劍上面的那層黑炎火,聽完逍遙子講解,他伸手朝那黑劍上面覆蓋的黑炎火觸碰過去。
逍遙子並未制止。
飛鳥的手指即可被黑炎火沾染起,並未受到一點傷害,看上去倒是挺像他手指釋放出的黑炎火,喃聲道:“是因爲我是它的主人,所以這黑炎火纔對我不構成傷害嗎?”
“如今你跟暗月有了契約關係,其本身的能力釋放,自然與你是一體,不會對你造成傷害。”逍遙子說道這裡,想起飛鳥先前的問題,繼續說道:“你說暗月會吸收你的血,爲何會吸?你又可嘗試過別人的血,暗月是否也有反應?”
搖了搖頭,飛鳥說道:“當時暗月吸我的血,是因爲在簽訂契約時,並非只用了一滴,而是抽取了我很多鮮血才認主成功,自從認主過後,我再也未滴過鮮血給暗月,好像不一定要人血才能釋放能力吧,需要用別人的血祭給暗月?”
沉思小會,逍遙子說道:“以我對神器的瞭解,所有神器在簽訂契約時,只需一滴血便可,至於暗月爲何需要你的很多血液才認主成功,這我也沒法解答,或許這把神器太久沒有認主,出現了一些異樣,纔會吸收過多的鮮血,對能力釋放,以及你這個主人沒什麼影響,那也不用多慮了。”
這時,暗月劍上覆蓋的黑炎火開始消失,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把黑漆漆的劍身再次顯現而出。
飛鳥手上剛剛沾染的黑炎火也隨同消失,他有些不解,問道:“我並未解除暗月的能力,怎麼黑炎火就這樣自己消失了?”
逍遙子回道:“暗月劍雖排名不高,但是靈性極高,可以說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一把劍,你現在又沒遇到什麼危險,隨意玩弄它的能力,好比一個姑娘不願意跟你,你非得強求不說,在研究人家哪裡翹不翹的同時,還要把話說出來,人家自然不高興了唄。”
飛鳥一臉黑線,這逍遙子的比喻還真是夠嗆人,他也不多說什麼了,至少也明白瞭如何運用暗月劍的能力。
隨之,他將黑劍放回了桌上,問了一些逍遙子的靈魂狀況,便盤坐在牀上修煉。
修煉屋的天地能量遠比外面強盛很多,任誰入住這裡都不會浪費時間,飛鳥自然也如此。
而逍遙子對飛鳥說起自身沒有肉身,只是一具靈魂寄宿在別無劍內,對於天地能量的需求,遠比飛鳥吸收的要更多才行,不然難以維持傳話,更別說恢復實力,相當於逍遙子吸收兩天的天地能量,等於飛鳥的一天。
他在別無劍內,也開始著吸收天地能量,穩固靈魂狀態,儘管這裡的天地能量雄厚,相比以前他所處的靈域,還是相差甚遠,要想恢復本身實力,還得需要很久。
飛鳥修煉了很久時間,考慮到明天還要做雲閣試煉,便睡了下去。
這半夜的修煉,他的戰力並未有所增長,倒是起到了很大的鞏固作用,若用點外物激發定然對戰力有所提升,可想而知,修煉屋所釋放出的天地能量有多麼磅礴。
別無劍內,逍遙子感知到飛鳥熟睡後,他一邊吸收著天地能量,一邊警戒著附近的異動,稍有大點的動靜,便會釋放出能量波動去探查。
一夜很快過去。
清晨,周全便帶上食物來到飛鳥所住的房子。
飛鳥下樓前,將別無劍任是藏在小腿處,暗月劍則背其後,外人也只知他有一把看似普通的黑劍而已,對於身上的倆把劍的來歷,對外他絕不會多談,不到關鍵時刻,他也不想使用這倆把劍的能力。
在食用完周全的送來的早晨,他便跟著周全前去試煉之地。
飛鳥跟著周全朝昨夜看到的哪所高塔走去。
清晨很多雲閣弟子出現在他倆的視線下,其中不單單有人類,還有獸族與妖族。
雲閣招收各類種族,在臨城就見過各種種族,飛鳥也就不感到奇怪。
周全屬於雲閣的騎兵隊長,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那些弟子見的他帶著飛鳥在走動,難免不會在背後討論。
飛鳥對此不在乎,跟著周全走著走著,便到了試煉之地附近,一座高塔更是看的清晰起來。
遠處時,那座高塔還看不到有幾層,現在已然可見有七層,看不出古怪,但是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能量從中散發而出。
“逍遙子,這塔有什麼特別嗎?”他知道與逍遙子傳話,只需要將所想之事,在心中表達而出,逍遙子就能知道,也就好氣的問了一問。
他昨夜見得前方那座高塔時,就感覺其中有種不亞於修煉屋的能量波動,現在越是離得近,他越發覺那座高塔的能量波動,比起修煉屋強上了好幾倍。
逍遙子寄宿在別無劍內,由於飛鳥跟別無劍又有著認主關係,他可以通過飛鳥的視線,感覺外界的事物,回道:“這塔,名爲七寶塔,出自靈域,其中有七種修煉空間,是專門爲修煉者提供的寶塔,一般靈域的人,爲了獎賞某人,便會分發出去,世間存在雖不少,但這塔的正品絕對是世間僅有,七寶塔原有十層,經後人研究複製,纔有了現在的贗品,也就是七層的寶塔,只是我沒想到這種窮鄉僻壤也會出現這種塔,至少在我的認知當中,亂域絕對不會被分發七寶塔,除非有亂域以外的人帶進來的。”
止住腳步,飛鳥擡頭望向七寶塔,輕出聲:“亂域的最強者嗎。”
他之前一直不確認亂域最強者是不是與他一樣,都是來自其他其它地方,現在聽逍遙子這麼一說,他開始確信那個人最強者,就是亂域以外的人。
周全走在前方,雖然飛鳥的聲音不大,隱約也聽到了那麼幾個字眼。
回過頭,他好奇的問了一問:“飛鳥,怎麼,你對亂域最強者感興趣?”
一怔,飛鳥看向周全,問道:“你知道亂域誰是最強者?”
他在臨城打聽過亂域最強者到底是誰,只是從富貴店主哪裡得知了一個名字,且還不確定,現從周全的語氣當中,感覺對方好像知道那人。
周全笑了笑,說道:“世人都知道,亂域有著幾個大種族,人族,妖族,獸族,中立地區,也就是雲閣,可以算的上四方勢力,每一方勢力都有一個頂尖的存在,按戰力來排位置,妖族與獸族絕對是靠前的,人族的皇上與們我雲閣閣主,都屬於人類,其戰力沒有那種先天優勢,也就要落後一些,但是真要說幾方勢力的頂尖誰最厲害,這個拿捏不準,一旦打起來,各有底牌,以及很多牽連在其中,所以,這麼多年,天下雖然平和,紛爭還是不少,真要有人能統一天下,我倒是更希望是人族,畢竟我也是人類,你資質不凡,要是日後能成爲那樣的人,人類也少受一點氣了,別看雲閣幾個種族都和和睦睦,其實還是存在各種歧視,要不是雲閣規矩在,怕是早亂一鍋粥了。”
聽聞,飛鳥是明白了周全誤以爲他將最強者當成目標了,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他倆繼續朝前走去,穿過一面圍牆,可見七寶塔前方,聚集了很多的雲閣弟子,其中幾個熟悉的面孔也是能瞧得見,慕蕓清,慕辰就在那些弟子當中。
蘇兮風站在人羣當中,周圍幾乎所有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且還竊竊私語著,幾乎都是在討論他的強大,他的身份地位,爲何還要入雲閣,對此,他看上去並未在意,靜靜的站在哪裡,頗有幾分高冷的感覺。
而他的面向,有一位漂亮的年輕女子。
此女子看面容應該也就二十幾左右,穿著一身白色衣袍,亭亭玉立,很多的弟子則站在她的身後。
若不是周全跟飛鳥說她是導師,光從外表還以爲她又是哪家的大千金,其名爲,夏晴。
夏晴看到周全將飛鳥帶來,點了點頭。
周全對其回了一個笑容,便對飛鳥說道:“飛鳥,你自己走過去吧,夏晴導師就是你跟少爺的測試人,測試通過就是雲閣的弟子了,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試煉對你並不難。”
飛鳥點了點頭,便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