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口咬定,文宮看向蕭然,急道:“蕭少爺,說話都講證據,無憑無據,憑什麼亂冤枉我弟弟,就因爲我弟弟十五天資卓越,擊退了本不可能擊退了敵人,你就這樣想嗎”
蕭然笑了笑,看了一眼李錦,回道:“文宮姑娘,別動氣,我說了是猜測,至於是不是如我猜想那樣,我相信李兄也會明察秋毫,絕不容忍一個魔族餘黨混入人族之中,更不會讓大壯死不瞑目,所以我們纔來查明真相,你說是嗎,文宮姑娘”
蕭然這幾日沒少在李錦耳邊推敲飛鳥事情,本來李錦有些半信半疑了,現在見得文宮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開始對蕭然的推敲越來越相信。
李錦正眼看著文宮,說道:“我李錦可爲人族活,也可爲人族死,但是誰要破壞人族安寧,我李錦第一個不同意,即便是我親人,膽敢謀反,我也絕不姑息,麻煩文宮姑娘通融,我一定要再進去確認,他是否在屋內”
蕭然緊忙補說道:“我就不知了,明明那夜,他吃了九公主的恢復藥丸,休息一休肯定會醒,偏偏這一睡就是好幾日,而且每次我們來探望,文宮姑娘也只讓我們看了身影,連那小子的臉都有些看不清,會不會早就貍貓換太子,幫他開脫,莫非文宮姑娘身份也與衆不同?”
他不知飛鳥當時體力透支,而別無劍強大的力量,幾乎抽乾了飛鳥僅有的能量,這才使得飛鳥遲遲未甦醒。
文宮只是想讓飛鳥好好修養,不想旁人打擾,那料,會被蕭然拿來說事,氣的她俏臉泛起一片紅潤,恨不得踹一腳蕭然,可她雖與九公主可稱姐妹,身份畢竟低微,只能強忍怒火,回道:“蕭少爺,你別血口噴人”
就在文宮與他們爭論時,房內,飛鳥緩緩睜開了雙眼。
逍遙子傳音:“你個傻小子,還不快點出去說清緣由,再不起來,待會你那好姐姐,估計得以淚洗臉了”
飛鳥翻了一個身,掀開身上的牀被,他剛甦醒,頭腦還有些不清醒,聽得逍遙子聲音入腦海,他感覺身邊像是有一羣蚊子,嗡嗡的在叫,他拍了拍頭“頭好疼”
逍遙子又傳音:“你當時早點用別無斬出那道劍氣,也不會睡這麼久,更不會讓你那好姐姐,替你操碎心了”
飛鳥這次聽清了逍遙子話,他做起身,目光掃了一眼,確認房間周圍沒人,將手中別無放在眼前,輕聲道:“你當時早點跟我說使用別無劍力量,不會暴露別無的秘密,我也不會這般模樣了”
“你說我睡了多久?”輕蹙眉頭,飛鳥回想起逍遙子後半句說的姐姐,在這亂域之中,他唯一的姐姐,只能是文宮,緊忙追問道:“姐姐替我操什麼心了”
輕嘆一氣,逍遙子又傳音:“加上今日,你睡了三日了,以後體力不支的時候,少幹這樣冒險的事情,別無劍很強,但是使用不當,可反噬劍主,再多幾次這樣,真怕你醒不來,至於你那姐姐,還不是因爲什麼大壯死了,有人拿這事說你殺的,你那小弟也因此,對你頗有成見,他們現在就在門外,你出去跟他們講明吧”
逍遙子對飛鳥被陷害一事,不瞭解,但飛鳥聽得大壯的名字,思索了一下,便想起那夜他被陷害一事。
此時,文宮雙臂張開,整個人將木門擋住,任守著身後那扇門不被打開,而李錦與蕭然則是上了臺階,與文宮距離約莫一米左右。
蕭然朝前挪了一小步,他一臉嚴肅,雙目顯鋒芒,說道:“文宮姑娘,你如果立馬讓我們進去,我們或許還不會多想,那小子是魔人,更不會是殺人犯,可你執意阻攔,現在我們很懷疑那小子已經不在裡面了。”
“文宮姑娘,我知道你想讓他安靜修養,本來我也不想懷疑,但是你的種種表現,讓我很失望”李錦臉色難看了幾分,執意朝房門走去。
若李錦等人如平日一樣,只是來探望,文宮本可以早早讓他們進去,可是,她知李錦等人此次來並非善意,再加上她對蕭然這幾日的表現,甚至猜測過蕭然可能就是陷害飛鳥的人,她很怕蕭然會趁飛鳥熟睡之時,再弄點什麼證物出來,才遲遲不肯退讓。
文宮緊忙朝後退了一退,身子幾乎快貼入木門,她咬了咬嘴脣,堅持道:“李少爺,蕭少爺,我相信我弟弟絕不是魔人,更不是殺人兇手,同時,我也敢保證弟弟還在房內,請你們相信我,我弟弟一旦甦醒,我一定會帶他第一間跟大夥講明”
“笑話!”蕭然頓時舉起手中劍,指向文宮,說道:“別以爲你是九公主身邊紅人,就覺得自己說話分量很重,現就算你不讓進也得進”
“讓開”李錦怒視,擡起一手抓向文宮一臂,大力一使,朝旁側拉了過去。
啪!
文宮實力不如李錦,被那股龐大的力量捲入,她身子一下就傾斜而去,眼看要落地,房門突然被猛力拉開,傳出清脆的碰撞聲響,可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直接將文宮攙扶住。
“是誰推的我姐!”少年攙扶起文宮,目光狠狠掃視著眼前幾人。
“弟弟”一聲驚呼,文宮瞧得扶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飛鳥,她倆瞳孔看上去更加明亮,卻顯得有些溼潤起來,輕聲道:“弟弟,你傷可好了”
她這幾日,爲了護飛鳥,受盡了營中異樣的眼神,哪怕是別將她與魔人相提並論,她也一直堅守著房門,平日只有九公主送食物前來,她才肯食用,就怕有人會趁她不在對飛鳥不利,如今見得飛鳥平安甦醒,她高興的同時,也終於卸下了身上的重擔。
飛鳥輕笑了一下,看上去任是很僵硬,但這是飛鳥發自內心的笑。
文宮見得飛鳥那如鬼臉一樣的笑容,她想起了剛遇飛鳥時的場景,她也笑了笑,卻很好看,如有著一種魔力般,溫暖著人心。
李錦,蕭然,倆人見到飛鳥出現,都是楞了楞,只有臺階下的子銘,看上去較冷靜,而他的目光很快落入飛鳥手中的別無劍,看不出他在揣摩什麼。
“是我”回過神,李錦挺拔身姿,也不在意飛鳥怒氣,敢作敢當,便是他的個性。
飛鳥冷漠的模樣,看上去有幾分可怕,他瞪了一眼李錦,旋即,一股能量從身體散發而出,朝前方擴散。
他能量散發那霎,如一條長長的白色龍鬚絲,折摺疊疊,形成波浪,隨著這條波浪線的擴散,範圍也越來越大,眨眼功夫,第一時間撞入李錦身上。
李錦身體如被一頭猛獸飛撲而入,雙腿難控平衡,連退上好幾步,僅是一個瞬間,他就知飛鳥這股能量何等霸道,連忙運轉體內能量,擴散四肢,才穩住了身姿,而他的腳跟現爲半踩著階梯,好在他及時抵禦,才避免了從階梯之上落入地面。
嘭!
長舒一口氣,李錦擡起頭看向飛鳥,而他身後則傳來一聲炸響。
蕭然站立只有一千,面對飛鳥突如其來的能量釋放,他來不及反應,整個人直接倒退數步,就栽入階梯之下,狠狠的砸入土壤,而他那張俊臉難免不會沾上興許泥土。
子銘在臺階下,整個人朝後倒了去,屁股坐了個響聲出來,比起蕭然那副姿勢,倒是好了幾分。
“魔人!”怒吼發出,蕭然臉貼地面,因發出聲音,一不小心吃入一點泥土入嘴中,他緊忙站起身,用袖子去抹著臉上泥土,嘴中隨之吐出一口混雜的唾沫,他的模樣看上去,頗有幾分狼狽。蕭然狠眼相向,舉起手中劍指向飛鳥,怒道:“殺人犯,魔族餘黨,蠻不講理,你會不得好死!”
飛鳥偏頭看向蕭然,一眼瞪去,殺氣盡顯。
蕭然對視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他脊骨有種發涼之感,汗毛豎立,恐懼使得他後退一步,正好腳踝碰的一塊小石子,他整個人就朝後栽了下去,再次落入地面。
李錦瞧得蕭然幾番受辱,他放在大腿側旁的手,悄悄握起了個拳頭,面向飛鳥,輕蹙眉頭,眼神看上去更嚴厲了幾分,指責道:“你明知蕭兄實力不如你,爲何還要嚇他,我們人族做事光明磊落,絕不會幹欺族人之事,難道,你真是魔族餘黨”
收回殺氣,飛鳥看向李錦,他神情淡然,說道:“你明知我姐實力不如你,爲何要推她,你可知這樣做,並非光明磊落,是不是我也可以認爲你是魔族餘黨!”
“你!”李錦氣,但他也不可反駁,他的確知文宮實力低,卻偏偏作出了小人行爲,而他因前後蕭然的推波助瀾,使得內心動搖,更加想確認真相,才促使了他這番行爲。
飛鳥不在乎李錦爲何作出先前的行爲,更不想明白李錦爲何突然對他不待見,但他清楚文宮確實被欺,就不會給別人好臉色。
他倆對話間,蕭然已從地面站起,不過他任有些害怕飛鳥,不敢對視飛鳥目光。他站在李錦身後,目光躲躲閃閃,說道:“魔人,休得狡辯,今日,我們就是來查明大壯死因,以及你那與魔族混爲一談的身份,勸你如實招來,不然,你休得離開這營地半步,就算我與李兄實力加上不敵你,你可別忘了,營中還有一位三千四戰的李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