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載著飛鳥趕了二十來天路,每天一早出發,它的速度很快,按理需要消耗很多體力,而它就像沒有疲憊一樣,不到很晚不會落腳,因此,距離雲閣已經不遠了,現已經中立區邊境附近。
一路上,飛鳥也不閒著,四處打牙祭,順便犒勞一下大白,看上去,他對大白還不錯的樣子,其實,是他太窮,只能他四處捕獲野味。
在這期間,飛鳥又多次找過逍遙子說話,任是未得到回覆,他也就此作罷,而他拿的那把黑劍,再沒有什麼神奇的現象,就如一把尋常的冷兵器,說是兵器可能都有點讓人難以接受,反倒在他的手中,更像是一把鋒利的菜刀。
飛鳥每天捕獲的野味,都是用的黑劍剝皮毛,切肉,挑骨頭。堂堂一把上古神器,既不是爲了保護主人,也不是鎮守一方,根本沒有發揮出應有的用途,反而與菜刀別無兩樣,著實令人擔憂黑劍未來的前途......
晌午。
大白依舊載著飛鳥趕路。從早到現在,趕了有半天的路程,中途翻過好幾座小峰,一路上也幾乎沒怎麼休息,也就偶爾路過溪水旁,會補充下水分。
“大白,你也累了,在前面那棵樹下休息會,我去逮點野味回來吃,正好可以爲你補充一下體力?!憋w鳥騎在大白身上,他見得前方一棵大樹的枝葉比較繁茂,遮住了陽炎的照she,露出一塊陰涼之地,正好可以乘涼,作以休息,他一隻手輕撫著大白的額頭,另一隻握著黑劍的手,升起劍尖,則朝那棵大樹的方向指去。
聽聞有肉可吃,大白乖巧的點了點頭,它的大嘴也是跟著張開,一口唾沫則從獠牙流過,再被它吞了回去,而大白此刻就像是打了雞血,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它加快了速度,眨眼間,便達到飛鳥所指的那棵大樹下。
飛鳥從大白身上躍入地面,他倆眼巡視了一週,緊接著,他又閉目感受著附近竄動的野味。
不遠處,一片茂密的樹林內傳出動靜,似乎有好幾只野味活動著。
旋即,飛鳥睜開雙目,提起黑劍,就要朝那頭走去。
趴在飛鳥身旁的大白,雖明白飛鳥這是要去捕獲野味了,但它像是有些捨不得主人的離開,緊忙靠攏飛鳥,在其身上蹭來蹭去。
“大白乖,你也知道,你體型這麼大,要是跟著我一起去逮野味,肯定還沒逮著,就先嚇跑野味了,我很快就回來,你就先在這大樹下休息會,等我把野味抓回來,好好吃一頓”飛鳥倆眼看著黏在身上的大白,他的一隻手落在了大白身上,輕拂著。
大白很有靈性,自然明白飛鳥的話,只不過兩者相處了好些日子,大白漸漸對飛鳥有了感情,雖然大白每天都在爲飛鳥出苦力,但是飛鳥絕沒把大白當做工具使喚,該休息就休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空閒之時,飛鳥還會陪大白玩耍,而大白以前沒與人類接觸過,長年待在深山老林,過著枯燥乏味的生活,有了飛鳥的陪伴後,它很是享受這樣的日子,或許也是因此,大白纔開始越來越喜歡飛鳥。
大白又點了頭點頭,大嘴忽的一下張開,露出半截舌頭,帶著滑溜溜的口水朝飛鳥身上舔了舔,便乖乖趴在了地上,看上去十分的溫順,而它的倆大眼珠子則是望著眼前少年的那張小臉。
飛鳥穿著一件白衣,由於被大白那沾滿口水的舌頭舔了幾下,他的衣服很快被打溼,一股異味也是帶了出來。
他身上的這件白衣,是當初九公主託文宮給的衣服,雖然有些捨不得被這般弄髒,但他也不會責怪大白什麼,面帶著笑容,儘管沒有將倆排白齒露出,但也是他發自內心所露出的笑臉,比起他以前的笑容好看多了。
就這樣,飛鳥朝樹林內走去,由於他剛剛跟大白相處的那會,先前他察覺有野味竄動的地方,早已安靜的出奇。
無奈,飛鳥只好朝樹林深處走去,他一邊朝前輕挪腳步,一邊感受著附近傳出的小動靜。
走了一會,他任未捕獲到一隻野味,反倒是與大白的距離越來越遠,他擔心大白會因此過來尋他,也就止住前進的腳步,在附近繼續搜尋起野味來著。
“小姐,每次這樣偷偷出來,要是被三長老知道了,肯定要罰我們?!?
“是啊,小姐出來又不是做什麼壞事,不就是泡個澡嘛,給三長老通一聲,想必也不會說你什麼?!?
突然,飛鳥見得一隻肥壯的野味從眼前晃過,他猛地一下飛撲過去,將其抓入了手中,因此身子落在了茂密的草叢中,當他從長滿植被的土壤中起身時,倆眼從交錯的樹木隙口當中,正好瞧得前方有一羣女子處在一塊陰涼的大樹下。
這些女子一看身份就不簡單,先說她們身穿的那身藍色長裙,其細腰勒著的那根黑帶上,像是用銀絲作線,繪出了一個【雲】一樣的字眼出來,再仔細一瞧,可見衣著的袖口處,鑲著三個白色的小珠子,正屬於下玄珠,她們所穿的藍色衣服,也就是下玄三等品次的防禦衣。
而她們手中拿的細劍,雖沒有飛鳥的那把黑劍細,但也絕不是三流鑄劍師也夠打造出來的,劍格的表面同樣有著三顆下玄珠,她們的劍與衣服一樣,都屬於下玄三等品次。
在這荒山野嶺,一般不會有人出沒,唯有可能,她們是來自離距此處較勁的中立區域,再從她們統一的著裝以及佩劍,應當屬於某個大勢力之下的兵力。
這時,有一位漂亮的少女,從樹林後面走了出來,她並未佩劍,穿著雖也是長裙,但卻是紅色,而她的衣袖上有著五顆下玄珠,正屬於下玄五等防禦衣。
她叫慕蕓清,有著一張瓜子小臉蛋,長長的睫毛下,有著兩顆水靈靈的眼珠子,很是好看,說她天生麗質,一點也不假,她看上去稍顯幾分成熟,加上她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勾勒出的誘人曲線,難以讓人挪開視線,僅憑外表很難看出她的年齡。
她是雲閣三長老的孫女,十七歲,戰力在一千五,實力雖比不上九公主那等妖豔,但在這中立地區附近,算得上年輕一輩當中的出衆女子了。
那些藍色衣裙的女子,正是她的護衛。
“你們也別抱怨了,我爺爺要是願意,我也不用這麼偷偷帶著你們出來了?!蹦绞|清很明顯聽得剛剛衆女子們的說話聲,她對著衆人抿嘴一笑,很是好看。
飛鳥在慕蕓清等人對面的那片林子裡,距離並非太遠,而他早先就有感覺附近有人存在,由於沒感受到敵意,他就沒多在意,現在他也抓到一隻野味,加上他又不認識這些人,他也不準備多留,打算離開。
“是誰在哪裡!”慕蕓清戰力一千五,聽力遠勝過身邊的一些女子,她聽得飛鳥那個方向有動靜傳來,輕蹙眉頭,目光隨之跟了過去,喊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由於飛鳥壓低了腳步,傳出的動靜並不大,除慕蕓清以外,其他女子並未察覺到異樣。
現慕蕓清對著前方喊話,衆女子也就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當見得飛鳥那道身影,衆女子緊忙上前將飛鳥攔住,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是誰,在這裡幹嘛!”
“是不是追求我們家小姐的花花公子!”
當其中一女子說出這話時,她見得飛鳥那身顯髒的衣著,以及一股撲鼻而來的異味,她絕對不會再認爲飛鳥是什麼公子哥,下意識覺得飛鳥更像一個邋遢之人,不修邊幅。
飛鳥這些日跟大白相處,由於大白總是喜歡去舔飛鳥的衣服,使得他衣服不僅有些髒,且夾帶著一股異味,雖然他有中途清洗過,不過,並未時刻清洗,畢竟大白每天都要膩乎在飛鳥身上好幾次,也就給眼前這些女子上的感覺有些邋遢了。
“他應該是這山中附近的居民,也只有長年生活在這山中,纔會像他這樣邋遢了?!蹦绞|清走了過來,站在飛鳥身後好幾米,而飛鳥身上的異味又確實太重,她不得不還要捂上鼻子,看上去十分嫌棄眼前少年。
衆女子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慕蕓清的猜測,其中一位藍裙女子並未因此放下戒備,她對著慕蕓清說道:“小姐,我們經常來這邊,從未見過有居民出現,這小子鬼鬼祟祟的,還是謹慎點好。”
說罷,她抽出手中細劍指向飛鳥,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是不是這山間的居民,又或者是不是壞人!”
其他女子見她抽劍,也跟著把劍抽了出來,都是指向飛鳥。
飛鳥從她們身上並未感到殺氣,也就沒有因此生氣,他目光掃視了一圈衆女子,回道:“我在山裡呆了一段時間了,恰路過這裡有野味,就來捕獲點野味吃,你們不用這麼驚慌?!?
聞言,衆女子看了一眼飛鳥手中拿的野味,也就有些認同前者的解釋,畢竟飛鳥身上散發出的異味,一般人絕對忍受不住,只有那種習慣露宿野外的人,才能適應了,隨之,她們又回頭看向慕蕓清。
慕蕓清輕點下顎,表示也認同飛鳥的說辭,不過,她的目光則放在飛鳥手中的野味並未挪開,看上去,對飛鳥手中的野味很是感興趣,說道:“把你手中的野味賣給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