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哪裡走,人族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李昊一臉怒火,一掌順手拍入身旁的一張椅子上,一聲清脆的粉碎之音,落入屋內。
要不是他前面站著君武,房內還有衆(zhòng)多人,他恨不得即可釋放能量衝擊,對飛鳥施壓。
飛鳥也不理會李昊,繼續(xù)說道:“我想不起家人,算不上失憶,對外界的事物並不知曉,才讓九公主與姐姐認爲我就是失憶,我是人是魔,輪不到你們定論,更不會讓你們軟禁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活下去,這便是我的答案。”
他有對九公主與文宮否決過自己並沒失憶,但他對世外的瞭解,就如一新生嬰兒一樣,九公主與文宮就是想否定他失憶,也不可能,畢竟是一個活了十五歲的少年,換做是一個幾歲的孩子也明白。
在九公主與文宮看來,飛鳥對一些新鮮事有所不瞭解,還算正常,可偏偏連一些常識性知識也不明白,更何況還想不起家人是誰,這才讓飛鳥失憶這個說法變得更確定,而之前也沒有因爲失憶這件事情,扯出太多問題,現(xiàn)如今,居然要拿飛鳥失憶一事將他軟禁,飛鳥自然不願意。
衆(zhòng)人震驚。
九公主與文宮都是鄒起了眉頭,倆女子目光掃視著其他人臉色變動。
飛鳥這話要是換做平日隨口一說,還沒什麼,可現(xiàn)在他身份敏感,此時否決失憶一事,難免不讓人有所猜疑。
哈哈
蕭然突然笑出聲,俯視著飛鳥,說道:“既然你沒失憶,那一切都好解釋了,你爲何遲遲不願意解釋自己沒失憶,偏偏要等到現(xiàn)在,因爲你現(xiàn)得知我們查過你身份,你怕了,這纔開始爲自己開脫,就如那夜你刺殺大壯也是一樣,因爲大壯發(fā)現(xiàn)你身份詭異,你纔要將其殺害,明明你實力那麼強,卻又偏偏在關鍵時刻纔出手,這不是擺明爲了博得大家信任,才如此嗎”
誰都不知道大壯是他害的,但是這個時候,經他再這麼一推波助瀾,似在說飛鳥就是魔族身份暴露,才殺害了大壯,再假裝失憶,博得九公主信賴,潛伏人族。
君武感覺自己像被耍了一樣,卻還在爲歹人開脫,如傻子般,忽想起那晚,“難道他是魔族餘黨?”
九公主瞧得君武神情凝重了幾分,緊忙喊道“君武哥,事情不是這樣”
聽得呼喊聲,君武鎖定在飛鳥身上,目露一絲寒芒,問道:“既然你沒失憶,那你可告知,自己何許人,又住亂域何處,爲何突然出現(xiàn)在古林,是不是大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你身份,你纔將其殺害”
飛鳥冷冰冰的看著衆(zhòng)人,而他身後的文宮則走到他身旁,傳聲道:“弟弟,你把話說清楚,皇子殿下,不是那種不講理之人。”
飛鳥看向文宮那張擔憂的模樣,他點了點頭,隨之,他目光落在君武身上,回道:“我來自靈域,身份只是一介奴隸而已,常年被關牢籠之中,我不知家人在哪裡,也不知家在何處,大壯我不認識,所以我並沒理由害他。”
儘管飛鳥解釋清楚了,可在座的人並不知亂域以外的世界,反而對“奴隸”那兩字眼更感興趣,紛紛用異樣眼光看著飛鳥,根本沒有閒心去想大壯的事情了。
“一個十五歲兩千五戰(zhàn)的怪胎,說自己是奴隸,這根本不是在撒謊,而是你在罵我們連奴隸都不如嗎!”蕭然憤怒,握了握拳,怒視飛鳥。
正如蕭然所說,一個十五歲兩千五戰(zhàn)力的人,說自己是奴隸,需要何等強大的人,纔有資格擁有這樣的奴隸,而亂域又沒有奴隸這種身份,每個種族都善待著自己的族人,更不會抓其他種族的人作奴隸,唯有曾近的魔族才幹過如此之事,現(xiàn)在魔族早就銷聲匿跡,而飛鳥特徵又明顯是人族,若魔族抓瞭如此天資卓越的人,早就驚動世間了。
君武一臉黑線,看上去也有些憤怒,雙目發(fā)狠,忽然,他笑道:“我堂堂人族皇子,居然連奴隸都不如,虧我一直還對你有著幾分尊重,這就是你給大家的解釋嗎!”
他不知亂域之外的世界,也更不懂飛鳥曾近爲奴的絕望,殊不知,飛鳥說的都是事實。
九公主與文宮多少聽飛鳥提起過,但她倆也不知亂域以外的世界,只好當飛鳥是失憶,導致記憶混亂所致,也就沒太放心上,可現(xiàn)在,其他人並不會這麼想。
李昊本來就對飛鳥的行爲舉止,一直心存芥蒂,現(xiàn)在飛鳥這番言辭,更是激怒他,眨眼間,一個閃爍,他就在站飛鳥面前,再次擡手,作出一個爪型,死死朝飛鳥脖子抓去。
察覺危機,飛鳥緊忙躲了躲,但李昊的速度太快,還是將他脖子捏住了。
這次君武也不再爲飛鳥攔下李昊了,任有李昊行動。
“飛鳥!”
九公主與文宮同時驚呼出聲。
被李昊那只是大手捏住,飛鳥呼吸瞬間困難,難使出力氣掙脫,僅是一息時間,他白皙的臉蛋就漲的通紅,倆眼都快突出來了,模樣看上去甚是可怕,儘管如此,他也沒屈服,猙獰的模樣,看上去雖然痛苦,但他的眼神卻狠狠瞪著李昊。
“李昊叔叔,你先放開飛鳥”九公主焦急的喊著,但是李昊完全聽不進去,她只好看向君武“君武哥,你快讓李昊叔停手!”
君武現(xiàn)在對飛鳥已經沒有任何好感,索性,他直接背對身子,不聽,也不看,任有事情發(fā)展下去。
飛鳥呼吸越來越困難,而他今日本是剛甦醒,實力也還未達到巔峰,又被李昊搶了先機,他難以運轉體內能量,使他握別無劍的那隻手,幾乎使不出力氣,更談不上揮劍。
李昊戰(zhàn)力又有三千四,磅礴的氣勢,讓飛鳥根本難以反抗。
“弟弟”文宮看著飛鳥那痛苦的樣子,如她自己親生經歷一般,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但是她的身份,還沒資格cha手這樣的事,可她又不忍心飛鳥這般痛苦,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樣,她雙膝狠狠砸入地面,連續(xù)磕著頭,求道:“李將軍,求求你放過他,五皇子,求求你放過他,就算我弟弟真是魔人,但是他也沒害過大家啊,求求你們放過他......”
李昊完全不作理會,君武也無動於衷。
李錦突然站了出來,拉住李昊的那隻手,說道“三叔,先放開他,我還有事要問”
李昊看了一眼李錦,猶豫了一下,鬆了鬆手,狠狠將飛鳥甩入地面。
撲!
隨之,飛鳥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連續(xù)咳嗽了幾聲,艱難的擡起頭,可見他脖子上已深深留下了五根手指印,他手中劍緊緊一握,欲要朝李昊斬去。
與此同時,文宮見得飛鳥那充滿殺意的眼神,緊忙將飛鳥的手按住,她對其搖了搖頭。
飛鳥看著文宮那張俏臉,因幫他磕頭求饒,額頭流出鮮血,他心中更升怒火,左手死死握起個拳頭,而右手則緊握別無劍,他怒視著李昊,咬牙切齒,要不是被文宮擋著,他現(xiàn)在就要斬出一道劍氣出去,憤怒出聲:“我不說,你們要懷疑我是魔人,我說了,你們又不信,壓根就沒想過讓我活是嗎!”
哼!
李昊反瞪一眼,冷聲道“不識擡舉!”
正當文宮緩緩扶起飛鳥時,李錦則同時跟著伸出一手,朝飛鳥握劍那隻手臂落去,想幫忙扶起。
飛鳥毫不領情,直接擋開了李錦的手,反而還狠狠瞪了一眼。
李錦突然的舉動,飛鳥不知,但是他現(xiàn)在對李錦,已經沒有任何好感。
李錦不在意,看著起身的飛鳥,他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你救過大家,也救過我,這是事實,我李錦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哪怕你是魔人,我今天也不會爲難你,也不會讓任何人再爲難你,但是,以後若在見,我們就是敵人”
衆(zhòng)人耳聞。
李昊臉色難看,立刻不同意了,大吼道:“這絕不可能,他今日必死!”
蕭然也跟著附言:“對,決不能放虎歸山!”
兮風沒什麼表情變化,很安靜的看著。
君武,轉回身,看向李錦背影,沉思一會,他又看著飛鳥那張面孔,說道“我們人族不會做一些小人之舉,不然與魔族有何區(qū)別,不管你那夜救我們,是不是演戲,但那夜,沒有你,我們也不會輕鬆化險爲夷,我以五皇子擔保,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日後再見,決不輕饒!”
九公主與文宮鬆了一口氣,有君武這句話,飛鳥也就能脫身了。
飛鳥擦了擦嘴角鮮血,冷眼看著衆(zhòng)人,他打不贏李昊,只能將心中怒火壓下去,現(xiàn)在讓他走,他恨不得早點走。
九公主與文宮都看了一眼飛鳥,倆人知現(xiàn)在的情形,只能讓飛鳥走,才能保住一命。
李錦忽然問道:“你走之前,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可殺了大壯”
飛鳥之前解釋過這個問題,現(xiàn)李錦又問,他不知何意,但還是給到回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