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穎的巴掌在空中停頓了很長時間,終於還是沒有打下去。
剋制著內心的衝動,知道項羽裔是什麼人,更知道風塵翎是什麼人,如果項羽麗在這裡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最大的責任就會在風塵翎身上,不知道會給風塵翎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爲了風塵翎也只能作罷。
“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鬱穎甩手。
項羽麗倒是有些得意,“你倒是想跟我一般見識,我告訴你,你最好少惹我,我看你的哥哥也不怎麼疼愛和在乎你。”
一來二往的,項羽麗也大概摸出來風塵翎和鬱穎的關係
鬱穎很是以來風塵翎,似乎很在乎風塵翎,雖然看的出來風塵翎對鬱穎很不錯,但是好像遠遠不夠,因爲三番五次的制止,如果是項羽裔的話,絕對不會阻止自己的妹妹就是了。
也許這就是兩個姓氏的差別吧。
管他呢,反正即使是在這裡被囚禁,也不能被欺負,因爲她的哥哥是項羽裔。
她的哥哥也不允許她被欺負。
鬱穎滿身心的怒火無處發泄,直接把項羽麗關進了房間裡,轉身對著庭院裡的樹幹發了一頓脾氣。
怎麼她的世界從蕭璟荷來過之後就全變了,現在還要一個黃毛丫頭來欺負她,這一切都是因爲風塵翎對她不再是以前那般了。
這種無奈和無助的感覺。
“大小姐,您這幹什麼呢大半夜的?”有路過的兄弟從這邊經過,看見鬱穎這跟一個樹幹較勁,上前詢問。
“走走走,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兒啊,趕緊走。”
鬱穎的心情不好,自然是不願意讓人看見她現在這副樣子。
“那什麼,這棵樹是莊主重的,別回頭您在給弄死了。”
鬱穎怒了,大聲的對著小兄弟叫嚷。
“一棵樹而已,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打它我打你啊?”
滿腔的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一下子爆發出來,小兄弟一看這架勢,趕緊爆頭鼠竄。
大廳裡一下子只剩下風塵翎,項父
和項母,環境清幽,又是夜裡,能聽見蟲鳴在草叢之中的叫聲,很是清靜和悽美。
可是眼前的這景象沒有人有心情欣賞這些美景。
“既然羽麗不在了,風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項父拿捏著風塵翎還是有些眷顧的,因爲項羽麗,他顧慮著項羽麗,所以沒有吧話直接當著項羽麗的面說出來。
大概是因爲覺得項羽麗還是個孩子。
風塵翎淡然的品著面前酒杯裡的一小盞酒。
“既然把你們請過來了,我想說說我的目的。”
項母最先激動起來,因爲有了蕭璟荷,因爲知道蕭璟荷還活著,突然感覺到充滿了力量,似乎能看見自己的兒子以後能跟蕭璟荷幸福的生活了。
“如果是打的蕭璟荷的主意,你最好就不要想了,我不會讓你的算盤打響的,我的兒子也不會這麼做,那是他愛著的女人。”
風塵翎的眉頭皺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們在你兒子心目中的地位比不上蕭璟荷一個人?”
項母笑了。
“你不用跟我們說這些,不管你怎麼說,我們愛項羽裔勝過我們自己的生命,與其讓我們兩把老骨頭換來他的幸福,我們寧願去死。”
風塵翎似乎把項父項母這些話早就想到了一般,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把面前的酒杯放下來。
“這似乎就由不得你們了,別忘了你們的準兒媳還在我的手上,我不知道這些話如果說給任蝶蘭聽,任蝶蘭會不會傷心欲絕呢?知道在你們的心裡是這麼想的嗎?”
項母的臉色變了。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怎麼能這麼做?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項羽裔要怎麼處理是他自己的事情,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風塵翎深吸了一口氣。
“別激動,我不是還沒開始嗎?今天我是想先跟你們說一聲來著,讓你們也好有個心裡準備。”
一直沒說話的項父慢慢的開口。
“說吧,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項羽裔和蕭璟荷?”
現在說別的都
沒有用,現在項父只知道最根本的放過蕭璟荷和項羽裔的方法是什麼,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他們。
只要他們在這裡,那就有條件可以談。
風塵翎想了想,很是認真的回答。
“項家,項羽裔欠我一條人命,而現在項羽裔又搶了我的女人,你說這一筆賬該怎麼算?”
項父的手慢慢的攥成了拳頭,輕緩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出口。
“好,既然你說項家欠你一條人命,那麼我現在就還你一條人命!”
說完,不等風塵翎和項母反應,整個人牟足了勁頭就向著一旁的石柱子撞了過去。
速度很快,快到等項母和風塵翎反應過來的時候,項父的頭已經狠狠的撞擊在了柱子上,柱子上的血跡和項父隨即跌落下來的身體,令項母失聲大叫出來。
“老爺!”
項母把已經倒地的項父扶起來,眼睛裡已經是淚水婆娑,“老爺,老爺,你怎麼……..”
沒想到項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只知道項父是一心爲了項羽裔,想要替項羽裔還了這人命,可是這樣的一幕在眼前發生了,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風塵翎被眼前的一幕下了一大跳,哪裡相信項父就這樣撞擊上去,這種魄力像是項羽裔身上能有的,深吸了一口氣。
幸而,幸而項羽麗不在,幸而把項羽麗帶下去了,如果現在看到這個場面………
風塵翎不敢讓項羽麗看到這樣的畫面,那從項羽麗的眼睛裡可能出現的憤恨的目光,是他不能接受的。
來自一個妹妹的失望和憤恨。
他風塵翎不是沒見過血的,這些年處理事情傷人不少,可是像是這樣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知道項父是鐵了心的要救贖項羽裔。
怎麼能讓他如願呢?
他風塵翎的帳不是這麼算的。
“叫醫生。”
風塵翎已經做了相應的處理,叫醫生來給項父處理情況,害怕項母在作出什麼什麼事情來,讓人好好的看管起來。
在醫生檢查處理之後,醫生擦了擦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