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的聲音頓了頓,無比的悔意漫上心頭,“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不能依仗你的權勢,你的錢財,來單方面的讓她喜歡,你瞭解她嗎?你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孩子嘛?你這樣的大總裁,能有多少真的感情在一個單純的女人身上?她不是你能玩得起的角色,她可能會痛不欲生,你還是放過她。”
這些話顯然把項羽裔激怒了,只是息怒不形於色,臉色已經黑下一層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有很瞭解我嗎?我對蕭璟荷是真心還是假意,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她的傷心我來負責就好。”
“你拿什麼負責?用你的金錢嗎?”林逸絲毫不相讓。
項羽裔眸光一凜,“即便是我用金錢來抵又怎麼樣?哪也是你所不能涉及的範圍,她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在她救我一命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定了,難道我們之間的共患難還抵不過你的一個空頭名?”
不過是一個活躍在女人心裡的名字,穩下聲音來。
“你真的是你表面看起來的這樣嗎?對醫學的喜歡,甚至是對醫生這個職業的崇高敬意,據我所知,你的本真並不想要成爲一個醫生。”
林逸的心被重擊了一下,茫然的看著項羽裔。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調查我?”
項羽裔瞇起危險的眼睛,看著林逸,一字一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連著最基本的功夫都不肯下,還有什麼能力來爭奪蕭璟荷呢?再說了,你敢保證你沒調查過我?”
一天之前,項羽裔可是已經接到了消息了,有人查過他,包括公司的稅務的賬目也略微的詢問過,要知道能做這些的人,想必一定不簡單,只是做的不太巧妙。
林逸吃驚,他調查的事情難道是被項羽裔察覺了?
沒錯,他是調查過項羽裔,在開始之前,他總得知道他項羽裔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調查的結果竟然讓他有些失望。
項羽
裔這些年在外面竟然沒有一個女人,這怎麼可能呢?
林逸只可能相信是他項羽裔隱藏的太好,只相信項羽裔城府極深纔沒被他抓到把柄是了,即便是在一個堂堂的項氏集團的賬目上,竟然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我那根本算不上是調查,想項先生是什麼人,恐怕這天下也沒有幾個人是不知道,我只不過是想要了解,還沒開始查,就已經有很多信息在面前了。”
他算是能調查過項羽裔嗎?
“那好。”項羽裔很是乾脆,“我是查過你,但是正大光明,因爲你正在惦記著我的女人,而且,如果我把你的心願和你的志願書給她看的話,你覺得你在她的心裡還能不能有這樣的地位?”
林逸恍惚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項羽裔,不曾知道這誰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怎麼會成爲現如今的把柄。
“你真卑鄙。”林逸咬牙切齒。
“心裡骯髒的人無數,我只不過是想把我心裡想的說出來,我這樣做遠比那些心裡骯髒,面上光鮮的人強不知多少倍,在追求女人方面,無所謂卑鄙下流,我要的是結果。”
雖然項羽裔並不會像說的那樣做,可是還是把面前這個男人的內心點出來。
嘴上冠冕堂皇的說法,跟心裡的是兩碼事。
“你的女人?”林逸是受過教育的人,項羽裔也是受到高等教育的人,但是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從項羽裔嘴裡說出來的話,囂張跋扈的感覺總是讓人反感。
越是這樣強勢,越是這樣囂張跋扈,越是讓他的心裡沒有底。
想這從小到大,想這這些年,從來都是在人羣的頂端,都是被人仰望的,從來沒有這樣的失落感,在另一個男人面前。
從來沒有過的低落感,第一次有了低人一等的感覺。
“在蕭璟荷未嫁人之前,她誰的女人都不是,她是她自己的。”
項羽裔收起慵懶的,淡然的目光,“很快就不是了。”
“這是什麼意思?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林逸抓住項羽裔的胳膊,手已經在上面用力。項羽裔看著林逸的反應,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沒什麼意思,我今天來只是爲了告訴你,明天一早的飛機,她就要跟我回家見父母了,所以還是死了你的那份心。”
項羽裔用力,將林逸的手甩掉了。
林逸腳步虛浮了一下, 不明白自己爲什麼下定決心趕回來,迎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爲什麼,我到底哪比不上你?我除了不是一個大老闆,哪點比不上你?”林逸不敢相信,事情會發生的這麼快,也不能相信只不過是幾天的時間,怎麼就成了現在的結局,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
直覺告訴她,如果她錯過這一次,以後都不會有了。
項羽裔已經打算回去,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腳步頓住,慢慢轉過身。
“你哪裡也不比我差,甚至你佔據著你先天的優勢,你是一個醫生,是她的導師,但是錯就錯在你糾結的,不肯下定的決心,你在試探,你在揣測,你在考慮,這樣的種種種種都導致了你的結果,你要知道,女人就像是時機,一旦出現了,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握,不然我不能保證她就是你的,而我,早在你之前就已經認定她了,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以得到他爲前提的。”
林逸的心萬念俱灰,心如死灰的看著這樣的項羽裔。
這個時候的項羽裔不是他心目中的浪蕩公子,不是有錢的公子哥,而是一個城府極深,目標確定的人。
看著項羽裔一步一步走遠的身影,突然覺得這月色如洗,不過是初秋,竟然有些涼。
當蕭璟荷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大亮,很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一覺了,竟然完全沒有做夢,把這一直以來的疲憊似乎都一掃而光了。
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記得昨天晚上還跟項羽裔說著什麼來著,怎麼睡著的都已經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