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笑了。
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單純還是傻了。
蕭璟荷煲湯,百合從廚房裡退出來。
在院子裡曬太陽,很久沒有這麼安逸的生活了,這周圍的狀態和精緻體現出來的狀態是跟項羽裔身上帶著的那種氣質截然相反的。
一個骨子裡是飛揚跋扈性子的人,渾身上下充滿著狂傲不羈的氣息,卻能在這裡過這種墨守陳規的生活,真的不可思議。
嚴格說來,他應該是一個戰士,一個勇士,一個馳騁沙場的人。
現在在這一方庭院之中,享受這種庭院生活,能安逸,能守著一個女人。
百合的目光剛毅,不是平常的女孩子的身上所具備的,然後慢慢的走過這庭院的一草一木。
手指在這些物品上輕輕的掠過,能感受到那種氣息就是這些曾經也被項羽裔這麼撫摸過。
突然,身子被人一帶,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麼人,就已經被狠狠的撞擊在牆面上。
傷口立刻崩裂開來,百合的胸口呼吸一滯,冷意十足的迫人的氣息就已經環繞過來。
“我想我已經警告過你,要離她遠一點了。”
低沉的聲音發出來,帶著嚴厲的警告。
百合就知道了,只是這樣近的距離,並不讓她覺得是危險的,也沒覺得這是威脅,帶著笑容的目光看著這樣怒意橫生的項羽裔。
“我沒想怎麼樣,是她靠近我的?!?
項羽裔的拳頭就一下子打在女人頭頂側方的位置,項羽裔現在看著百合的眼神就像是直接要把女人撕碎了。
“她是乾淨的,是沒有一點雜質和塵埃的,不是你能碰觸的範圍和對象,我很清楚你手裡的那一套把戲,但是在我這裡絲毫起不到作用。”
百合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怒火,項羽裔越是這樣,百合越是無法自拔的深深的被男人身上狂傲的氣息所吸引這靠近。
湊近了男人的耳邊,聲音媚下來,吐氣如蘭。
“我只是很好奇,好奇你到底喜歡她什麼?你說的沒錯,
她不是我能觸碰的範圍,也不是你能碰觸的範圍,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因爲你跟我是同一種人,同是一種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的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
項羽裔全身的肌肉防備的緊繃起來。
怒火不斷擴大在項羽裔的胸口橫衝直撞起來,這一點他怎麼又會不清楚呢?
所以他在等,想要等到合適的時機把一些話跟女人說清楚,可是每一次想要開口,每一次又都欲言又止,因爲他不能清楚那些話說出來,蕭璟荷是不是能安然的接受。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用不著你來交給我,我只是想告訴你,別把我跟你說的好像一類人似的,我們不是一類人,我跟你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所以你不能過我這樣的生活,即使是短暫的也不行,我跟你不一樣?!?
百合笑了。
“你現在是在跟我拉開距離嗎?告訴我你和我不一樣,這樣就能跟那個女人好好的在一起了?我真是好奇,她到底在你心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到底是有多重要,還是說她根本就是你對另一種生活的嚮往的一個縮影罷了,你只是需要這個一個人,而這個人是誰都無所謂,對不對?”
“閉嘴,我不打女人,但是別逼我,不然我能做出什麼來,我自己也不確定。”
項羽裔忍無可忍的攥緊了拳頭,下一刻想要殺了這個女人的心思都有了。
“那你爲什麼不殺了我,別告訴我你救我回來是單純的出於你的好心,你出現在那裡,絕對不是偶然?!?
這話算是說對了。
他出現在那裡,並不是爲了救她,但是現在也不能殺了她,即使很想。
因爲這裡有蕭璟荷。
他不想要再讓女人看見血。
“你放心,該做的我都會做,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著審判!”
百合的心思一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爲了蕭璟荷纔不動我的?”
項羽裔已經把壓在女人脖子上的手臂拿開來。
“很多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在這
裡你最好別給我殺你的機會?!?
說完,項羽裔已經消失在百合身邊了,項羽裔正在想辦法,想辦法讓蕭璟荷去寺廟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就能處理百合的事情了。
在餐桌上,是蕭璟荷一個人準備的飯菜,蕭璟荷聽到項羽裔的話的時候,驚訝的看看項羽裔。
“去寺院?爲什麼?”
百合也停下來,看著項羽裔的目光,知道這種情況下,項羽裔是開始行動了,第一步就是在保護這個女人。
項羽裔完全輕鬆的樣子,“沒什麼,母親一直在說想你了,想要你過去陪陪她,再說你這次在這件事情上受了很大的打擊,去寺院拜拜也好?!?
蕭璟荷停下碗筷,看著項羽裔,又看看百合,狐疑的語氣。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了?再說,我想要陪著你,我覺得你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
這大概是最大的原因了。
蕭璟荷想要陪在項羽裔身邊,想要在項羽裔難過的時候一直陪著項羽裔,雖然她不夠強大,但是還是想盡自己所能陪在項羽裔身邊,好好地陪在項羽裔身邊。
項羽裔深情的看著蕭璟荷。
“你先去一段時間,我處理好手裡的事情就去接你,我答應你,一定在葬禮之前把你接回來,送任蝶蘭 和齊於棟最後一程?!?
蕭璟荷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然後看著百合。
“百合也一起去吧,不然她的傷口沒有人照料了。”
還未等百合答話,項羽裔已經開口。
“不用了,她的傷口我會找人處理,你安心去就好?!比会嵘铄涞哪抗饪催M去百合的眼裡,“過不久,她也該回家了,是不是?”
百合倒吸了一口涼氣,良久之後纔開口。
“是啊,你放心去就好,我沒關係?!?
說這些話的時候,百合的眼睛是看著項羽裔的。
蕭璟荷不明白爲什麼聽著兩個人的話有些背的意思,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
晚上蕭璟荷收拾了行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