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齊於棟帶任蝶蘭去球場,電話是項羽裔打的。
是項羽裔讓齊於棟把任蝶蘭帶去的。
當初齊於棟還猶豫來著,可是最終還是把任蝶蘭帶去了,到現在,還能想起女人的眼淚,想起來心就是痛的,所以現在在後悔。
項羽裔的表情淡淡的,臉語氣也淡淡的。
“怎麼?這只是個開始,你就已經受不了了?”
齊於棟的手緊緊的攥著酒杯,眼睛已經被酒色蒙上了一曾水霧。
“是,我受不了了,我現在已經在後悔,並且決定帶她去就是個錯誤。”
“那好。”項羽裔的語氣輕鬆,“那我是不是要順利娶了任蝶蘭你纔會覺得後悔?”
“你不能娶她!”應著項羽裔話的尾音,齊於棟的話脫口而出,這還是第一次,在項羽裔的面前,齊於棟這麼明確的表達內心的想法。
“你不能曲她,你不喜歡她,娶她的人只能是我?!?
“那好?!表椨鹨岷苁堑唬澳闳ケ戆装桑阒苯尤ジ莻€女人說清楚,說喜歡她的人是你,說你想要娶她。”
齊於棟額頭的血管突突的跳著。
“你知道我不能這麼做?!?
“爲什麼不能這麼做,你沒做過怎麼不知道?!?
“你不瞭解她,我在她心裡就是那個二哥,是二哥你知道嗎?不是她喜歡的人,她喜歡的,心裡裝著的人是你,關於你的一切她都知道,關於你的一切的一切她都記在心裡?!?
項羽裔並不敢到驚訝。
“可是那有什麼用呢?我不喜歡她,即使她做再多,也不可能成爲我心裡的人。”
齊於棟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再沒有什麼比他現在更像是一個笑話了。
“既然你不去直接表白,又不能承受我給她的痛苦,那麼你想怎麼樣?你想怎麼樣得到這個女人?”
“可是,可是你那樣做也太殘酷了,親眼看見自己的未婚夫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簡直是拿針在扎她的心,你讓她怎麼受的了?”
“
受不了的人始終只有你自己而已?!表椨鹨嵋才?,“受不了的人只有你,如果她已經承受不了,那麼我現在已經接到任家退婚的消息了,可是沒有,安安靜靜的,這一切只是你自己承受不了,只是你感受著她的痛苦,替她難受而已?!?
齊於棟的身子恍惚了一下,無力感瞬間侵襲全身。
果然是這樣的,項羽裔說對了,確實是這樣,即便是再難受再激動,現在的任蝶蘭還是好好的,只是他在難受著任蝶蘭的難受,傷心著任蝶蘭的傷心而已。
項羽裔知道這些話早晚得對齊於棟說出來。
“我是故意讓你帶她來的,我也是故意讓她看見我跟別的女人親近的,如果說還不能達到效果,那說明力度還是不夠?!?
“你還想怎麼做?”齊於棟已經開始後怕,只是這樣的一點點小小的刺激,就已經讓她這樣,如果項羽裔還想做些什麼,那麼到底該怎麼應對。
“我不是已經說了,這只是個開始而已,我要做的遠不止是這一些,只有在我這裡徹底死了心,纔會看到你不是嗎?纔會回過頭來,看到你不是嗎?”
這是項羽裔最終的決定和方法。
齊於棟的腦子已經昏昏沉沉,酒還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去,酒過三巡,齊於棟已經開始渾渾噩噩的說起心裡的話來。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感受嗎?在看到她說你的樣子的時候,在聽見他說喜歡的人是你的時候,我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塊下去,疼的快要受不了了,可我還是得一點點的,一天一天的忍耐下去,因爲我知道,我只能以二哥的身份站在她面前,我不能表白,我不能把許多話說出口,一旦我說出來,連二哥都不是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我都從來沒認識過這個女人,如果我可以做選擇,我寧願我不曾關心過她,這裡很痛, 你知道嗎?”
齊於棟指著胸口的位置。
項羽裔是聰明人,這些年的事情都看在眼裡,他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會看不清楚。
把任蝶蘭對他的喜歡看在眼裡,把齊於棟對任蝶蘭的
喜歡更是看在眼裡。
他只能沉默,在齊於棟做出任何的舉動和措施之前。
可是事情的發展並不像理想的那麼簡單,他現在需要一個後盾,而任蝶蘭現在也需要一個死心。
所以爲了齊於棟,項羽裔選擇這樣做。
任蝶蘭的每次出現都是精心打扮過的,可是他的眼裡不曾有任蝶蘭的身影存在過,他不喜歡任蝶蘭,心裡清楚的很。
看著齊於棟快要昏睡過去,項羽裔抓住齊於棟,堅定的目光和語氣。
“如果想要任蝶蘭成爲你的女人,就得狠下心,狠下心看我怎麼讓她死心,收進你懷裡再心疼也來得及,在我這裡,她任蝶蘭本就是個錯誤。”
然後看著齊於棟趴在桌上昏昏欲睡過去。
拿起電話。
任蝶蘭根本睡不著覺,手機在胸口響起來,猝不及防的腦袋一個激靈,看到手機上跳動的名字是項羽裔,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喂————”
不耐的男人的聲音就發出來。
“齊於棟喝醉了,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還沒等任蝶蘭反應什麼,電話已經被掛斷了,看到項羽裔的電話,還以爲是打來解釋今天的事情的,是她多想了,項羽裔是不知道她去過了的,還解釋什麼。
只是齊於棟喝醉了。
在印象裡,齊於棟是一個自律自持的人,從來不會吧自己喝醉的。
知道這件事情跟自己有關,接著地址發過來,是項羽裔發過來的,任蝶蘭出門。
車在短消息上的地址門口停下,竟然是一間酒吧,以前齊於棟從來不讓她來的,沒想到他自己也會來,進門的光線很暗,伴隨著嘈雜的音樂,陣痛耳膜。
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很難辨別出人,就看到人羣中走過來的身影,高大挺拔。正是項羽裔沒錯。
“齊於棟在吧檯,再不去,恐怕要被別人帶走了?!?
沒有絲毫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異樣,再次看到項羽裔,跟球場裡看到的人截然相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