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喜歡這件事。
在平常男女之間的戀愛關係,大都是因爲有感覺,產(chǎn)生好感,讓人愉悅,種種種種的理由讓人產(chǎn)生在一起的念頭。
可是在項羽裔這樣的人,越是優(yōu)秀的人。
總覺得這樣的喜歡不是被人有所目的,就是對人有所目的。
因爲他們的身上汪汪貼著很明顯的標籤,那就是利益,金錢,地位,名望,以及想要得到一切。
男人爲展示自己的魅力和征服欲也好,還是女人爲得到自己想要的金錢和奢侈也好。
項羽裔似乎看懂了林逸心裡想的是什麼。
“我也是平常家庭裡張大的孩子,我更能知道感情的重要性,所以我選擇蕭璟荷,因爲我有能力得到自己想得到,而不是靠著任何一場價值客觀的聯(lián)姻換來的,男人,該得到的還是要靠自己。”
林逸深吸一口氣,又慢慢的吐出來,這些話才讓她覺得痛快一點。
“說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做了這些事?究竟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是林逸第二個擔心的地方,也是最爲重要的不想要蕭璟荷跟項羽裔在一起的關鍵點。
那就是項羽裔是不是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讓蕭璟荷遭此劫難。
項羽裔把指間的煙點上,菸蒂一名一滅,有徐徐的青煙在項羽裔的面前升騰起來,思緒一下子追憶道很多年前。
“你覺得作爲一個部隊的一員,尊崇的原則是什麼?”
林逸想了想,有些輕鬆的回答。
“部隊裡的人最應該做的事情有兩件吧,大到保衛(wèi)國家,面對來侵犯的人和國家,給予最有利的回擊,小到保護人民財產(chǎn),懲奸除惡,懲惡揚善。”
煙在項羽裔的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吐出來。
“錯了,作爲一名合格的軍人,最應該尊崇的,和無時無刻不銘記在心的就是服從命令。”
“服從命令?”林逸詫異。
“是,服從命令,無論你是身在何處,無論你面對什麼樣的情形,無論你有多麼的想要懲奸除
惡,但是在沒有命令指引你之前,你都不能做任何的舉動,這就是軍人,一個合格的軍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服從命令聽指揮。”
林逸點點頭,似乎能明白,軍人代表的是國家的臉面和職責,如果一名合格的軍人連這樣最基本的條件都沒有尊崇的話,那麼就亂了,國家的臉面就沒了,職責也就被玷污了。
“可這些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項羽裔把手裡的煙掐滅了,舒了一口氣。
“這就是這場時間的原因,對我下手的人叫風塵翎,現(xiàn)在是一家大型藥廠企業(yè)的負責人,原因是因爲他的妹妹,風塵月,風塵月在幾年前我還是陸戰(zhàn)隊中將的時候死亡的,那時我在執(zhí)行和海軍戰(zhàn)隊的聯(lián)合指揮任務,我是將領,突擊一艘藏有武器,運營毒品等犯罪行動的輪船。”
“我們找到證據(jù),順利的進行了上船和抓捕活動,也就是這場戰(zhàn)爭,引發(fā)了現(xiàn)在的一切,我們完成任務的時候風塵月已經(jīng)被蹂躪的不成樣子,先是被毒品注射,大量的毒品超高標準的準入風塵月的體內(nèi),風塵月的身體已經(jīng)不成承受,又先後........”
項羽裔說不下去,那畫面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不能承受,這是項羽裔這些年的任務中印象最爲深刻的一個,因爲當時狀況的慘狀,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尤其是風塵月臨終前的目光。
大概是他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事。
“又什麼?”
林逸也停下來喝酒的動作,很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項羽裔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從來沒有對第二個人提起過,因爲愧疚。
“又先後被穿上的人糟蹋,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沒救了。”
說這些的時候,林逸注意到項羽裔的拳頭是緊緊的握在身側的,那腕上爆著的青筋,顯示了項羽裔現(xiàn)在能承受的程度,也能看的出來項羽裔對這件事情的不能忘懷。
林逸也沉了心情,這樣的場面似乎靠著項羽裔這樣形容都完全的能想象的出來,他是醫(yī)生,那些所以治療的創(chuàng)傷大都是意外造成的。
那樣的場面都已經(jīng)是不好
承受的,不要說一個被害現(xiàn)場了。
項羽裔把面前的一瓶酒全部幹掉。
“你知道嗎?一個如花年級的少女,甚至還不是一個女人,只能是一個女孩兒,遭受這樣的待遇,我看到當時的情況,想要殺了這些人的心都有了。”
項羽裔形容這些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開始鑑於失控的狀態(tài)了,眼睛裡爆著紅血絲,像是要爆發(fā)出來,現(xiàn)在還要把那些人全部殺掉。
林逸不說話,這種心情他能理解。
“可是!”
一個轉折,令項羽裔的話頓住,似乎整個人的心臟也全部的停掉了,無奈的口氣和表情,“可是就是因爲我們是軍人,我們要做到服從命令,我們不能違抗軍令,這些人已經(jīng)投降,我們就不能再做任何的處理,即便是你再憤怒,即便是你再不平,即便是你想殺了這些人,可是隻要他們已經(jīng)投降,你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
項羽裔一口氣把這些話全部說出來。
這些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話,在心裡整整憋了這麼多年,終於現(xiàn)在在一個看起來並不熟悉的情敵面前說出來。
內(nèi)心裡積壓了這麼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這樣說出來,沒有絲毫的減輕當年的怒火,也絲毫沒有讓自己變得輕鬆。
項羽裔又把一瓶酒灌下肚,林逸也幹了一瓶。
“可是你知道嗎?那個女孩在臨終前緊緊抓著我的手,讓我替她報仇,報仇你知道嗎?就是殺了這些畜生,你知道她緊緊攥著我手的力道,她懇求的目光和表情,她那等待我回復才能瞑目的樣子,到現(xiàn)在我想起來還歷歷在目,可是我是軍人啊,我是他媽的軍人!”
“砰————”的一聲。
項羽裔手裡的酒瓶被直接攥碎在手心裡,酒四溢出來,碎掉的玻璃酒瓶的玻璃渣扎進項羽裔的手心裡。
項羽裔的情緒才慢慢的一點點的放鬆下來,頹敗的感覺第一次在男人的身上散發(fā)出來。
“我不能爲她報仇,我不能這麼做,我能把這些人送上審判的法庭,但是唯獨我不能親手替她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