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謙挑了挑眉心,經過多次的試探,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風塵翎是真心的想要項羽裔死的。
只是內心裡有時候會有一種不安悄悄的出現。
也許是他太敏感了,也許是這麼多年從來沒遇見像是風塵翎這麼有緣的人,所以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基本上不敢相信。
拍拍風塵翎的肩膀。
“放心吧,沒事的,只不過是被傷了一下而已,你我都是習武出身,那種清苦下的傷口沒那麼嚴重,只是再深一點點很可能就沒命了,不過這個可以放心,相信我的醫生,會把她治好的,畢竟這是對付項羽裔的資本,放心好了,只是這個地方,暫時不要來了?!?
風塵翎算是放心下來,然後回身看著整個塔樓的樣子,無意似的開口。
“看見這個地方,我之所以想進去的原因還有一個。”
夜謙是很少來這個地方的,尤其是在晚上,更不可能一個人來,現在轉身,還是第一一次在這種夜景的情況下看著這個地方,深吸了一口氣。
“哦?什麼原因?”
風塵翎的目光始終防在塔樓上,灰暗不明的樣子。
“見到這個地方,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道這個地方是誰主張建造的,只是覺得這個看上去就像一個人。”
風塵翎的話徹底的讓夜謙愣住了,夜謙的整個人,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因爲這些話是沒人對他說的,現在這個場景也是沒人能看的懂的,沒錯這確實是像一個人,因爲那個人就是他。
他在這個地方建設之初就構想了這個地方。
他不會去住,也不會去打理,只是建造的唯美無比,但是一直被荒廢,被遺棄。
那個荒廢者,遺棄者就是他夜謙。
這個地方代表著他自己,代表著他自己的人生。他從來不會在很多情況下過來看看這個低地方,甚至是進去去坐一坐,而只是遠遠的看著,就像是在欣賞他那愚蠢的過去和曾經而存在的東西。
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現在所擁有的一
切和開始,都是這個痛苦的來源。
所以他恨項羽裔,恨項羽裔讓他孤立無援的一個人在那些艱難的日子裡苦苦掙扎的,這個地方也是每每在風塵翎得意的時候,用來提醒她不忘記那段過去的地方。
因爲只有這樣,夜謙才能不斷的前行,才能不止步的繼續走下去。
聲音在喉嚨裡幾經流轉才慢慢的安定下來,情緒慢慢的恢復下來,看著這個地方深吸了一口氣。
“是嗎?這個地方是爲你建造的,同時也是爲我建造的,圍攏我們共同的敵人?!?
風塵翎笑了。
“怪不得了,看來我們之間的共同點還真不是一點。”
風塵翎在夜府上住下來,因爲這是夜謙的規矩,凡是加入夜冥集團的人,都要在夜謙的眼皮子底下過一點時間,實際上爲了監視。
但是以往那些人,都不是夜謙所要關注的,只要旁邊的人關注就好了,可是現在,這個風塵翎在夜謙的心裡著實的不同。
蕭璟荷受傷的消息,蕭父很快知道了。
夜謙何嘗不知道,自從蕭璟荷被關在這裡,蕭父也是在秘密監視著他的府上的,夜謙並沒有對此作出反應。
因爲這正常的很,即使蕭父想要怎麼樣,檢測到了什麼,也不能對夜謙怎麼樣。
蕭父急匆匆的趕過來,這些天都爲了蕭璟荷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聽說蕭璟荷受傷,蕭父的怒火中燒,終於知道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爲人父的人,在聽到自己的孩子受傷之後的感受了。
以前沒想過,也不敢想。
現在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剜心一般的疼痛,恨不能現在那個受傷的人是他纔好。
可是偏偏的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只能耳朵聽到那些受傷的話卻什麼都做不了。
蕭父出現在夜謙面前的時候,夜謙正在跟風塵翎簽訂合同,自然是關於利益的合同,看見蕭父來,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你來了,我們正在處理事情,你等一會兒?!?
蕭父
的心根本就靜不下來,看到夜謙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變得控制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上前去搶過來兩個人手裡要簽訂的文件,撕碎了。
“我現在沒心情和耐性等你,我只想問問你,我的女兒璟荷是怎麼受傷的,現在人怎麼樣了?”
巨大的怒火已經發泄出來,帶著濃濃的火藥味兒。
夜謙看著地上被撕碎的資料,風塵翎的目光在蕭父和夜謙的身上流轉,起身,試圖解釋這件事。
“是這樣,是一場誤會,我........”
夜謙一把將風塵翎拉到身後,臉上帶著好笑的神情。
“我想你現在搞錯了,你的女兒是在我這裡受傷的,但是還沒有輪到你詢問我的時候,因爲她現在可不是你的女人,是我府上的貴客,用我把話再說的明白一點,你的女兒是我的籌碼,所以怎麼處置是我的事?!?
“你........”
蕭父怒不可遏,明明知道跟夜謙講不明白道理,因爲在夜謙的心裡,道理就是夜謙自己,可是蕭父還是想要跟夜謙理論。
景洪上前,將蕭父護在身後,已經擺出來抵抗的架勢。
“小姐現在人在哪裡,我們要帶小姐回去。”
一個不怎麼能讓夜謙記住樣貌的年輕人,竟然趕在夜謙面前這樣放肆,令夜謙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什麼時候我的面前,什麼人都能隨便的說話了?”
景洪的不悅已經集聚了很多天,因爲絲毫沒有能能有機會救出蕭璟荷,景洪已經等不下了,已經等的快要發瘋了,所以在聽到蕭璟荷受傷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堅持要跟蕭父來找夜謙。
這個時候,幾個黑衣人已經將景洪和蕭父圍住了。
蕭父現在也已經放下來所有的顧慮和麪子,怒目看著夜謙。
“夜謙,不要用你那一套來對付我,我跟你這麼多年,我是最瞭解你的人,如果你想要魚死網破,可以啊,我奉陪到底,我蕭某人也不是沒有人,大可放馬過來,拼個你死我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