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心裡積壓這的話一口氣全部說出來,項羽裔的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
看女人的樣子就知道是真的被震驚住了,也知道這些全部一下子說出來,她不一定能全部接受的了。
可是現在沒有辦法,她已經把他逼到了死角,他不得不把這些話全部說出來,不說出來難道真的要看著她去送上門嗎?
蕭璟荷是徹底的被震撼住了,整個人的精神和全部的腦細胞都已經癱瘓了,她懂嗎?
搖搖頭,又點點頭,還是不太懂。
“可是我,我……..你的家人……..”
“沒有商量的餘地。”項羽裔直接把蕭璟荷的念想打破了,“這件事沒得談,我不可能讓我項羽裔的女人去換我父母的平安。”
我的女人。
這幾個字深深的烙印在蕭璟荷的內心裡,燙傷了一般的難受,從剛纔那些虛幻的聽的不真切的話到現在,整個人的身心都是麻木的。
紅了的臉,實在在這個時候無法面對項羽裔。
一下子想起什麼來,驚叫出聲。
“哎呀,壞了,何欣還在超市等著我去付錢呢。”怎麼把何欣忘了,回來的時候讓何欣看著東西等著,現在恐怕別讓人抓住了。
趕緊拉了錢包跑出去了。
房間裡一下子又剩下了項羽裔,任蝶蘭和齊於棟三個人。
剛纔的過程和麪前還震撼的留在其餘兩個人的腦海裡不能自拔,項羽裔並無異樣的看著女人匆忙跑出去的身影,只覺得這樣跌跌撞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下。
房間裡安靜極了,都聽見不見彼此的呼吸聲了,任蝶蘭的心是抽緊的,一層一層的被包裹起來的,不敢相信剛纔聽到的那些話是從項羽裔的嘴裡說出來的。
項羽裔是她的未婚夫啊,怎麼能當著自己的未婚妻說喜歡別的女人呢?
詫異的感覺一層一層的襲上來。
項羽裔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開口。
“這件事我會從長計議,得不到我的答覆風塵翎也不敢輕舉妄
動,我是斷然不會讓蕭璟荷去的,這件事就先這樣,沒有什麼可商量的了。”
這樣的項羽裔是任蝶蘭不認識的,從沒見過的,深吸了一口氣。
“可是,你不擔心你的家人了嗎?他們還在風塵翎的手上啊,難道你真的不管他們了嗎?”
任蝶蘭著急了,任蝶蘭只好把最後的底牌拉出來,那就是項羽裔的父母家人。
“這件事現在不要提了,我會想辦法。”
任蝶蘭不死心的拉住項羽裔。
“什麼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現在你的父母就在風塵翎的手裡,你還能有什麼辦法,風塵翎已經把條件開好了,只要不能達成,我不知道這結果會不會是你想要的,只要把蕭璟荷交出去就都……..”
“我說了,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不可能把我愛的女人推上虎口!”
項羽裔憤怒的把話說完,已經大步走出去了,門在身後隨即被帶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聲。
任蝶蘭的心徹底被擊碎了。
漠然的看著離開的背影,眼淚隨即掉下來,喃喃的出聲。
“那麼我呢?”
我是誰?蕭璟荷是你愛著的女人,那麼我是誰?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到底在哪?
頹敗的坐在地上,看的齊於棟心疼不已。
這就是項羽裔說得,他負責傷人,他負責收心嗎?
現在該怎麼辦?能給她安慰的人自始至終就只有項羽裔一個人啊,他走不進去她的心裡面,怎麼才能把她的心收回來啊?
慢慢的走上前,把坐在地上的人抱進懷裡來。
“沒事,沒事,事情都會過去的。”
任蝶蘭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淌下來,聲音哽咽。
“我不相信我的未婚妻當著我的面竟然跟別的女人告白了,二哥,你打我一下,你狠狠的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這是不是不是真的?”
齊於棟現在不忍心直截了當的告訴她,項羽裔是不愛她的,項羽裔是不喜歡她的,項羽裔自
始至終喜歡的人就只有蕭璟荷一個。
齊於棟長久的沉默不說話,任蝶蘭的心更加的沉了,那就是了,齊於棟也聽見了。
“二哥,我就不明白了,這是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一切都變了,是因爲蕭璟荷的出現嗎?本來我們的世界都好好的,項羽裔是那麼在乎家人的人,而已項羽麗,他付出最多,關心最多,最不放心的項羽麗還在風塵翎的手上不是嗎?我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項羽裔就放棄這些不管了呢?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這也許在任蝶蘭看來是十分難理解的事情,可是齊於棟怎麼會不懂項羽裔的感受?
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做這種冒險的事情,如果現在這樣艱難的選擇在他的身上。
他也不會讓任蝶蘭這麼做的。
因爲在他的心裡,任蝶蘭和他的家人同等重要,這樣的交換條件和方式,根本就不成立,那麼項羽裔又怎麼會不是這麼想的呢?
最終嘆息的開口。
“事情就是這樣,項羽裔剛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說的十分明白了。”
“那麼我呢?”任蝶蘭滿含淚很的看著齊於棟,“那你告訴我,那麼我呢?我在他心裡到底算是什麼?我是他的未婚妻啊,我是他項羽裔的未婚妻啊,是項羽裔親口承認的,送我的東西我還一直戴在身上的,怎麼現在就突然地不算數了嗎?”
面對這樣的任蝶蘭,齊於棟有些怒了。
“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在項羽裔的心裡,是裝著蕭璟荷的,而你,是他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許諾的未婚妻。”
一下子點醒了任蝶蘭,任蝶蘭不敢置信的看著齊於棟,眼淚還掛在眼睫毛上掉不下來。
即使心裡想過很多遍這種問題,即使想過這一點,也還沒想過齊於棟能親口說出來,這樣的現實情況的打擊,是任蝶蘭受不了的。
“不可能。”把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項羽裔訂婚宴上送的項鍊拿出來,“不是你說的這樣,如果是這樣,他怎麼會心甘情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