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徹底的讓本來已經(jīng)打好算盤找項羽裔算賬的齊於棟懵住了。
“項羽裔怎麼會是假的?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任蝶蘭乾脆把接到電話的事情說了。
“我確定的是,現(xiàn)在在項家的項羽裔是假的,而真正的項羽裔現(xiàn)在還在A市,暫時還不能回來,所以我去了項宅,是想要幫助項羽裔跟項家人傳達項羽裔是假冒的消息的,讓他們小心一點,可是………”
說到這裡,任蝶蘭頓住了聲音,眼神裡的不確定以及其他的複雜神色交錯開來了。
“可是什麼?”
聽到任蝶蘭說的這些,齊於棟的在腦袋裡已經(jīng)把項羽裔之前飛機事故和被人襲擊的事情都聯(lián)繫起來了,那麼可想而知,現(xiàn)在這一次是更爲迅猛的出擊,是新一輪的戰(zhàn)鬥開始。
“可是………”任蝶蘭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猶豫再三,“可是他,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跟我說可以給我項家少奶奶的位置,說他答應娶我,如果我願意,明天就可以完婚。”
這是齊於棟始料未及的,齊於棟不敢置信的看著任蝶蘭,良久才慢慢的開口。
“你是說,現(xiàn)在假的項羽裔在向你求婚?”
這是齊於棟現(xiàn)在最簡單,最直白的理解方式,那就是現(xiàn)在假的項羽裔在追求任蝶蘭,希望任蝶蘭能答應他。
任蝶蘭知道這很荒謬,可還是忍不住被開出來的條件所吸引,努力的跟齊於棟解釋。
“我嫁的人不是假的項羽裔,我嫁的人是項羽裔的名分,他承諾給我項羽裔妻子的名分,那麼即使項羽裔回來了,我的地位依然在那,我依然是項羽裔的妻子,所以我在猶豫。”
“荒唐!”
齊於棟大聲的叫嚷出來,以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他怎麼可以允許這個女人嫁給一個假的項羽裔呢?真當他齊於棟是死的嗎?
“你還不夠了解項羽裔嗎?你還不明白項羽裔是什麼心思嗎?如果你選擇這樣做,你以爲你真的能保住項家少奶奶的位置嗎?項羽裔是什麼人,他一旦堅持
了的事情就不會有任何改變的,你今天選擇這樣做,那跟背叛有什麼區(qū)別,你憑什麼相信項羽裔還會要一個背叛了他的人?”
任蝶蘭徹底的愣住了,因爲齊於棟的這些話。
她想的很簡單的,只是做項羽裔的女人,可是剛剛齊於棟說的沒錯,她在心裡太知道項羽裔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又怎麼會因爲一紙婚書把自己套牢呢?
他是多麼狂傲不羈的人哪。
“二哥……..我……..”任蝶蘭直到剛剛纔是被齊於棟罵醒的,在齊於沒說出這些話之前,沒回來之前,她像是被鬼迷了心竅。
現(xiàn)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齊於棟卻是在這個時候笑了,清冷的笑容掛在嘴角, 看起來很是痛苦和茫然。
在任蝶蘭的心裡,即使是想要嫁給一個假的項羽裔,一個擁有者項羽裔名分的人都是好的,把他的真心放在哪裡?
多麼痛的領(lǐng)悟?!
“你是怎麼選擇的?”齊於棟的聲音降下來,有氣無力的問出口。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齊於棟,令任蝶蘭感覺到陣陣的通心,而那疏遠的,落寞的難受是她所不能靠近的。
有一種悔恨的感覺在心頭纏繞。
“二哥,是我錯了,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面對這樣的條件就動了心,我只是……..我沒有答應,我說我想想,我考慮考慮。”
這大概算是一點補償吧?
齊於棟的心沒有在這痛不欲生的時候更加的悲痛一點,也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看著面前的任蝶蘭,知道任蝶蘭就是一個單純的餓甚至是有些傻的女人,是心裡面太迫切的需要嗎?所以才這樣的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哪怕是一個名分也好?
看著齊於棟的目光變得柔和下來,是任蝶蘭熟悉的那個二哥,任蝶蘭的委屈和難過才一點點的蔓延上來,撲進齊於棟的懷裡,哽咽著聲音。
“我真傻,我差點因爲這樣的事情做了背叛你們的
事情,我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呢?二哥,我真傻。”
齊於棟抱著懷裡的人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
傻的人又豈止是她任蝶蘭一個呢?
即使看不到希望,還是願意這樣等下去,即使被次次傷透了心,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前往,矇蔽住自己的心,不看見心的顏色和想法,只想著做爲她好的事情。
這不是傻是什麼?
“二哥,你說項羽裔爲什麼不喜歡我?是我做的不夠好麼?還是我真的不是招人喜歡的女人?”
齊於棟那些藏在心裡最深處的話真想直接說出口,他的心裡一直是喜歡著她的,怎麼可能沒人喜歡,他的整個人,整個心都快要被這個女人折磨的快要發(fā)瘋掉了。
本來在介紹任蝶蘭和項羽裔認識之後的一個月之後是想要對任蝶蘭表白的,所以才鄭重其事的將她介紹給他的噩耗兄弟項羽裔認識。
可是就在他表白之前,任蝶蘭興致沖沖的跑過來,無比興奮和堅定的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項羽裔。
……..那種感受有什麼人是能感受的到的嗎?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受和已經(jīng)在心裡計劃了很久打算說出口的話,到最後只說了一句。
“哦。”
他還能有別的表達方式嗎?心是無比空蕩的,那個時候,他的腦子像是被雷電擊中了,唯一能說出來的話也就只有那一句了吧?
這麼多年,每每看到任蝶蘭在他面前敘述關(guān)於她對項羽裔的喜歡的時候,內(nèi)心掙扎著痛苦著不是沒想過要放棄的。
他曾經(jīng)試著一個星期不理這個女人,也試著不去關(guān)心她,甚至也試過去認識別的女人,去喜歡別的女人來著。
可是做不到。
所有的事情都在這個女人出現(xiàn)的一剎那,或者是他開始瘋狂想念的那一刻開始,就都失敗了。
他怎麼可以放手,怎麼可以裝作不關(guān)心,怎麼可以假裝不認識?
這些他都做不到。
聲音在情緒波動之後,終於恢復淡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