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的眼圈紅了,項羽裔便知道不好了。
心裡恨恨的咒罵了一句該死的,忙坐起身子來,將女人小心的抱起來在懷裡。
蕭璟荷隨按意識迴歸了,但是身體還不能立刻迴歸過來,身體上的軟軟的勁頭仍然提不起半點力氣,恨自己的無能,被男人抱在懷裡,即使想要掙脫也完全沒有力氣。
項羽裔看見女人眼圈紅了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他衝動了,真害怕那眼淚從女人的眼裡直接留下來,就依法不收拾了。
喑啞著嗓子,低聲道。
“弄痛你了?”
雖然他的動作時儘可能的溫柔,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能保證是不是真的弄痛了她,心疼蔓延上項羽裔的心口,比現(xiàn)在身體承受的巨大的痛苦還難受。
聽到這話,蕭璟荷的眼淚果真掉下來了。
哪裡是弄痛她了,分明就是嚇壞了她了。
“你走開。”
項羽裔現(xiàn)在後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看見眼來掉下來,心也跟著淪陷了,在他現(xiàn)在抱著女人的這個位置看下去。。
又一陣疼痛難忍的勁頭兒向著下身竄過去,閉上眼睛讓這種難受的盡頭過去。
“我保證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
這個時候,項羽裔的什麼尊嚴, 什麼冷酷,什麼清淡慵懶全都不見了,現(xiàn)在眼睛裡只有這個女人的眼淚,不斷的流進心窩子裡。
蕭璟荷終於迴歸了一點力氣。
“誰還讓你有下一次,誰跟你還有下一次,你走開。”
即便是這個時候再怎麼推搡項羽裔,讓項羽裔走開, 項羽裔也斷然是不能離開的。
這個時候他怎麼放心離開?!
電話還在響, 蕭璟荷擦了擦眼淚,看著電話上面跳東的名字,接起來。
“怎麼這麼久都沒接電話?”
是林逸,這是在林逸去了鄰市之後打的第一個電話,也是在林逸思索了很久之後才決定打出來的,因爲(wèi)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本能的就是想呀打給她,哪怕只是問一句過的好不好就可以了。
電弧在響了很久之後都沒被接起來,害怕出了什麼事情,直到電話被接起來才放了心。
聽到林逸的聲音,蕭璟荷的眼圈忍不住又紅了,掩蓋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剛剛我沒聽見。”
聽見囔囔的鼻音,林逸有些擔(dān)心。
“怎麼了?感冒了?”
同樣的話,項羽裔也曾經(jīng)問過,只是點點頭。“嗯。”
“吃藥了嗎?”
親切的聲音,蕭璟荷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的,“吃過了,師兄放心,我沒事,你那邊還順利麼?”
林逸說了一些關(guān)於醫(yī)學(xué)研討會的事情,幾分鐘後被掛斷了。
“是個男人?”身後是項羽裔的聲音,陰暗低沉還帶著某些酸意。
蕭璟荷才面對項羽裔。
“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項羽裔深吸了一口氣,這女人剛剛對自己的態(tài)度跟對電話裡德男人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心口蔓延過疼痛。
“那剛剛跟我有沒有關(guān)係?”
他指的是剛剛在牀上兩個人的那一幕。
“你……..”蕭璟荷氣結(jié),“你無恥,趁機佔我便宜,剛剛那個電話就是男人打來的,從現(xiàn)在開始我跟你說清楚,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係,你多餘在超市救我,我也多餘給你洗衣服。”
說完,人已經(jīng)走到陽臺,把那件剛剛晾上去不久還沒幹的衣服扯下來摔在男人的身上。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趕緊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項羽裔也因爲(wèi)剛纔那痛電話,內(nèi)心裡著了火,早就把理智燒沒了,現(xiàn)在聽見女人這樣說,感受到女人投過來的那股敵意,掉落在地上的襯衫沒撿,直接摔門出去。
門被再次關(guān)起來,這個相對密閉和安全的空間裡一下子只剩下了蕭璟荷一個人。
那個可惡的可恨的男人走了,蕭璟荷非但沒感覺到輕鬆,反倒覺得巨大的委屈和空虛蔓延開來,蹲在地上小聲的哭泣起來。
男人是赤膊著上身從女人的房間
裡出來的,上了車,啓動了車子,直接沒入車流裡去。
飛快的速度,顯示了男人現(xiàn)在的心情並不怎麼好,耳邊呼嘯而過的風(fēng)和馬達的聲音才漸漸的消散了男人的怒火。
車子在一間酒吧門前停下。
白天以一種身份生活在陽光下的人們,在夜晚這個時候,靈魂出竅才甦醒過來,以另一種身份存活。
項羽裔坐在吧檯的位置,已經(jīng)喝空了面前的四杯威士忌。
已經(jīng)有女人水蛇一樣的上前來搭訕。
沒有什麼人能看見男人身體這副堅實有力的樣子是沒有不動心的。
“先生怎麼一個人在喝酒啊?難道不悶嗎?”
另外也有女人的手臂慢慢的纏上項羽裔的腰身。
“先生好酒量,有沒有興致跟我喝一杯?”
項羽裔深吸一口氣,周身發(fā)出來的氣息已經(jīng)圍繞著濃濃的酒氣了,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大喝一聲。
“滾!”
兩個女人顯然被嚇到了,趕緊收回來放在男人身上的手,還分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就夾著尾巴趕緊離開了。
男人的酒杯剛被端起來,已經(jīng)有一隻手放在了上面。
順著骨節(jié)分明,白皙的手臂看上去,攔住他喝酒的是一個女人。
“先生喝多了,這一杯我可以替你喝。”
面前的人分明是一個女人,卻有著中性的打扮,別樣的風(fēng)韻和味道,那目光始終是放在酒杯上面的,而非是他。
項羽裔的手放開,女人就把那杯酒仰頭全部幹掉了,然後看著項羽裔。
“是什麼讓一個男人連上衣都來不及穿就跑到這裡來喝酒,我想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女人。”
項羽裔雖然喝得微醺,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只覺得這個人有意識。
“那你告訴我,一個女人穿城這樣出現(xiàn)在這裡,是不是爲(wèi)了男人?”
女人的眼淚閃過一抹驚訝。
“難道我就不能是爲(wèi)了獵豔來這裡的嗎?聽說這裡的男人的條件都不錯,比如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