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父這些話在心裡很長時間了,只是現在看見了任蝶蘭在身邊沒事,這才忍不住的發泄出來。
任母眼眶通紅,還沒有消下去紅腫的顏色,被任父這一提醒,整個人也跟著憤怒起來。
“就是就是,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再說你也完全是因爲項家,項家倒好了,到現在連一個說法都沒有,人更是沒見到一個,就算是項羽裔受傷了,那項父項母不是還在的嗎,再不行還有一個項羽麗不是?”
任蝶蘭著急,不知道該怎麼替項家開脫,齊於棟看出來任蝶蘭的著急,忍不住替項家開口。
“伯父伯母別誤會了,項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還沒有顧上,現在項家自己家裡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你們想想誰家能出現一個假的做主的人,能不亂套的呢,現在還沒有心思想到這些,一路上,項父項母也是對任蝶蘭百般照顧,我相信項家等忙完了則一陣,自然是會登門拜訪的,你們兩家做了這麼多年的交易,難道還不瞭解麼?”
這話倒是說的不假,齊於棟自然是抓住了任家人的心思說的,可是任父任母仍然是有所怨言。
“再怎麼說,也還是做得不好,總像是沒把我們任家放在眼裡一樣,我們女兒差一點爲了項家丟了一條命哎?!?
任蝶蘭拉著任母的手。
“也沒您說的這麼嚴重啦,不過是作爲要挾項羽裔的籌碼去的,這中間也不曾有對我什麼不好的地方還以禮相待呢,只是不能回來,只是讓我給項羽裔通風報信罷了,我還在因爲我自己的原因給項羽裔造成了困擾後悔呢?!?
任蝶蘭不成器的看著任蝶蘭。
“你也真是,那還不夠危險嗎?什麼叫只是作爲要挾的籌碼去的,你那相當於人質,相當於肉票,只要人家和項羽裔一個談不攏,或者是項羽裔不在乎你,那你前一腳還被以禮相待,後一腳就被人撕票了,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你讓我可怎麼活?。俊?
想起這些來,是不讓人不後怕的。
“媽,沒你說的
這麼嚴重啦,你看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好好的嗎?”
任母的眼淚就又掉下來了。
“不知道你是找了什麼魔了,非得喜歡那個項羽裔,項家是實力雄厚,項家是前途不可估量,可是這跟你的安全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你是我跟你父親唯一的命根子,你找的人家要是讓我選,我寧可選擇齊於棟?!?
任母的話一出口,一下子在齊於棟的心口上戳了一個窟窿。
要知道,這是齊於棟心裡所想的,現在被任母一下子提出來,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
“媽,你在說什麼啊?”任蝶蘭聲音嗲嗲的嗔怪。
齊於棟在這個時候起身。
“你們聊,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人已經消失在大廳裡了。
任蝶蘭怒目瞪著任母。
“媽,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跟齊於棟........齊於棟是我二哥,怎麼能選擇呢?我們的關係不像你想的那樣,你怎麼能當著人的面這樣說呢,你讓二哥的臉多不好意思啊。”
任父也板起臉來。
“二哥怎麼了,我看人家齊於棟就很好,對你的事情很是上心,通過這件事我算是看明白了,跟聯姻的想法比起來,你的幸福在我的眼裡更重要,你可要慎重的考慮清楚了,我怎麼看那個項羽裔都不是喜歡你的,我看齊於棟就不錯,你如果願意,我想辦法?!?
任母被這一提醒也忍不住開口。
“對,你父親說的對,一個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對另一個人那麼好呢,尤其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
任蝶蘭現在有點百口莫辯了。
“誰說項羽裔不喜歡我的,是項羽裔的表面卻是就是那個樣子的,你們還不瞭解,時間長了你們就知道了,他對誰都那樣,但是我就是喜歡他那個樣子,再說我喜歡的人是項羽裔,我喜歡二哥,二哥自然也是喜歡我的,只是我們之間的那種喜歡跟男女之間的喜歡不一樣,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很純潔的兄妹情?!?
任母嘆息了一聲。
“我的傻孩子,你現在知道什麼,你看到的不過都是被自己雙眼矇蔽的東西,而我是你的母親,我還能害你不成,我看的出來,齊於棟對你,尤其是看你的眼神,不只是哥哥看妹妹,哥哥喜歡妹妹那麼簡單,而他這麼長時間把這樣的心思放在心裡不說出來,只是考慮你的感受,爲什麼這些年在齊於棟的身邊沒有出現過除你之外另外的第二個女人,爲什麼只要你有事,他就會第一個出現,比我和你父親還要及時,處理的還要得當?爲什麼每次出差,都給你帶回來禮物?試問如果不是喜歡你,怎麼會爲你做這麼多?”
任蝶蘭被任母問的一下子卡住了,“這些,這些........從我認識齊於棟開始他就開始爲我做了,沒有爲什麼,只是因爲他是我二哥啊,這裡面根本就沒有爲什麼,他身邊 別的女人是因爲他沒遇到合適的,還有我身邊出現的事情一直以來不都是二哥在處理的嗎?還有那些禮物,我沒讓二哥帶啊,是二哥自願的,可能是習慣吧?!?
任母是旁觀者清。
“就是因爲不是你要求的,是齊於棟自願的,就是因爲是習慣才更加的讓你深思啊,親兄妹尚且做不到這樣,你又怎麼會要求一個不是親哥哥的二哥爲你做這些呢?好好想想吧,誰是對你真正好的人?!?
在洗手間的齊於棟,還能隱隱聽見任母和任父對任蝶蘭的勸導,還能聽見任母任父對他的分析。
沒有錯,卻是是那樣。
他的身邊之所以沒有任何別的女人,正是因爲他的心裡已經完全裝不下別的女人,心裡眼裡只有她任蝶蘭一個。
只要她出事了,他整個人都開始不好了,怎麼還有心思做別的事情,只想著怎麼能處理的最好,最大限度的幫助任蝶蘭纔是。
任蝶蘭說的沒錯。
這麼多年,是她已經把他所做的這一切當做是理所應當了。
明明告誡自己不能對她繼續這樣下去,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