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
男人的聲音從身側發(fā)出來,詢問著蕭璟荷的狀態(tài),把剛纔聽到的話問出來,很是擔心蕭璟荷。
蕭璟荷這才反應過來是一場夢,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輕鬆,身邊正坐著的人是風塵翎沒錯,他正在開車。
沙啞的聲音透著倦怠的狀態(tài),閉上眼睛讓自己放鬆下來。
“沒什麼........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風塵翎看了蕭璟荷一眼,“我要帶你去一個沒有風莊陰影的地方,那是我在報仇之前的根據地,現(xiàn)在仇報了,我不想要回去了,我相信你也不想回去,那裡的回憶似乎並不好,我將要帶你去一個全新的地方,在那裡,我們的一切都能重新開始來過,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就在蕭璟荷提出疑問之後不久,車子停下來了。
先是一陣陣海浪的聲音席捲過來,打開車門的那一剎那,鹹腥的海水的味道很是濃烈的吹向臉頰。
傍晚的天氣已經陰沉下來,這樣促使著海浪更大的席捲過來,蕭璟荷的視野能看見的地方,是一片開闊的海面,在海的遠處的岸堤上有一棟白色的房子。
房子分爲兩層,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幢別墅。
“喜歡嗎?開闊的海是不是能讓人的心情更好一點?這個地方在我遇見你之後就開始籌劃和建造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因爲我們是同一種人,我們渴望這樣的開闊和自由,之前我們被我們不能左右的一切所加持,所不能選擇,現(xiàn)在不會了。”
蕭璟荷看著海風吹拂中,說這些話的風塵翎,似乎與之前有什麼不同了。
“我們不是同一種人,我從來沒覺得我不能左右我的人生,我沒有被什麼加持,我一直過的都是我靠自己努力掙來的生活,所以我沒覺得這世界對我有什麼不公。”
風塵翎內心深處他們是一樣的人,因爲他們陰差陽錯的在那家孤兒院生活過。
所以他渴望有這麼一個地方,用來解放蕭璟荷,但是蕭璟荷的話顯然是讓風塵翎意外的。
深情的看
著蕭璟荷。
“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能在這個地方好好生活。”
很顯然的,風塵翎把這個地方作爲以後他們的家了,他把自身所有的希望和努力都用在這個地方,用來打造以後他們共同生活的家園。
進到別墅裡,看的出來顯然是被精心準備過得,桌子上鋪的是碎花的淡粉色的田園風格的桌布,白色田園風的桌椅,就連窗簾都是淡淡的碎花的顏色。
很符合蕭璟荷對未來自己家的規(guī)劃和想象,看的出來,在蕭璟荷的喜好上,風塵翎沒少下功夫。
“你慢慢看,我去換洗澡換衣服。”
他想轉換一下心情,也想在好好的清洗之後,從今開始重新過生活。
說完,風塵翎直接上了二樓了。
蕭璟荷累了,現(xiàn)在靜下來,很想知道項羽裔是不是沒事了,會不會有危險?
項羽裔直接噴血直接倒下去的畫面還歷歷在眼前,一想起來渾身就開始躁動不安。
這個時候有人端了茶水過來,放在茶幾的位置上,蕭璟荷沒什麼心情喝茶,不過眼神只是輕輕的順著下人的眼前掃過去,整個人都怔住了。
一把抓住那要縮回去的手,不敢置信的發(fā)出聲音。
“鬱穎?........怎麼是你?”
來人正是鬱穎,退卻了以前的衣衫和妝容,只是平靜的出現(xiàn)在蕭璟荷面前,如果不是蕭璟荷眼尖的一下子認出來,差一點就以爲是下人了。
鬱穎淡然的笑容看著蕭璟荷。
“蕭小姐說的沒錯,是我,以後在這別墅裡,我就是負責照顧蕭小姐飲食起居的人了。”
蕭璟荷不知道在她離開風莊之後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但是眼下鬱穎說的話,鬱穎的行爲舉止,已經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鬱穎了。
抓著鬱穎的手不放開。
“鬱穎,你怎麼了?發(fā)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以這種身份出現(xiàn)在這裡?告訴我。”
鬱穎只是抽回被蕭璟荷抓住的手。
“沒什麼好驚訝的,現(xiàn)在
的我纔是真正的鬱穎,現(xiàn)在的我纔是真實的我,從你走後,我看到了風塵翎的落寞,看到他的傷心,看到他的痛不欲生,都是我所不能給予安慰的,現(xiàn)在你能回來,我很開心。”
蕭璟荷分明在鬱穎的眼裡看不見了之前的光彩和波瀾。
“你不喜歡風塵翎了嗎?”
那樣強烈的喜歡,怎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那樣炙熱的情感,那樣制熱的表現(xiàn)形式,那種天不怕地不怕,只想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決心,怎麼就一下消失了一樣的。
“心死了。”
只是淡然的三個字,把她的狀態(tài)簡單明瞭的表達出來,蕭璟荷徹底的怔住。
過了很久之後,蕭璟荷纔開口。
“你告訴他了?”
鬱穎只是單純的笑笑,這個樣子看起來比之前蕭璟荷看見的鬱穎狀態(tài)坦然的多的多。
“不用了,我害怕傷的更重,我害怕失去自我,我害怕我不認識自己了,所以我選擇臨陣逃脫,我選擇不戰(zhàn)而退!”
看來他們之間真的是發(fā)生了什麼,一下子把鬱穎全部的熱情都熄滅了,看著鬱穎轉身離開的背影,很坦然,也沒有任何怨言。
終於,在一切的等待和失望之後,人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是因爲早已傷痕累累,也或是因爲心上早已經千瘡百孔。
齊於棟幾乎把車開的飛起來才從那混亂的場面下將項羽裔送進醫(yī)院裡來的。
醫(yī)院早已經接到了通知。
是刀傷,在胸口的位置。
也正是蕭璟荷之前所實習的那家醫(yī)院,再次看見受傷的項羽裔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醫(yī)生護士滿是詫異。
一個男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重傷了兩次,恐怕這種事情在這家醫(yī)院裡還是第一次見。
手術進行了八個小時,是因爲匕首傷及的位置很深,再者是因爲傷口周圍都已經軟組織磋商嚴重了。
是因爲在受傷後那激烈的打鬥,齊於棟在講述這些過程的時候,林逸的眉心是緊緊皺起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