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夜謙身邊的人顫顫巍巍著整個身子，“自從，自從夜去了塔樓，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塔樓？
風塵翎心思一沉，風塵翎趁他不在的時候去了塔樓。
到底發生了什麼？蕭璟荷現在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心思沉沉的卻也不敢直接轉身去塔樓看個究竟，只是沉下氣息來，揮揮手，讓眼前這些人都退下去了。
看著房間裡幾近崩潰的夜謙。
房間裡凌亂的樣子就像剛剛遭遇了入室搶劫一樣的，這些都是夜謙所爲，看樣子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是蕭璟荷給夜謙的刺激？
蕭璟荷怎麼會刺激到夜謙，還是蕭璟荷現在怎麼樣了？
無邊的擔心不斷的冒出來，硬生生拉住自己現在就想要衝過去看看蕭璟荷的情況的衝動，強迫自己安定下來，然後慢慢走上前去，慢慢的將手伸在夜謙的肩膀上。
“你怎麼了？”
只是簡單的一句問候，令夜謙擡起頭來看著風塵翎，風塵翎看到了那雙眼睛裡受傷的神情，這種應該一輩子也不可能出現在夜謙身上的東西。
夜謙看見風塵翎的那一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一把抓住風塵翎。
“你…….”
還沒等夜謙的話說出口，風塵翎已經阻止。
“不要問我是不是愛你，不要問我能不能爲你而死，你知道答案的，我不想你問出來，我也不想親口說出來，傷害我們的感情。”
風塵翎提前出口的話，令夜謙愣了一下，然後夜謙竟然笑出來，笑出聲音來。
那笑聲似乎把整個房子裡的陰霾全部驅散了，也似乎終於坦然了，然後看著風塵翎。
“你說的對，我知道答案的。”
夜謙知道風塵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要求風塵翎去愛他，還爲他付出生命呢？不知道爲什麼，這樣坦然的回答，竟然讓夜謙痛快的笑出聲音來，而不是生氣，發怒。
風塵翎這樣的坦然，反倒讓夜謙一整夜都在糾結和痛苦的
心慢慢的放開來了。
夜謙頹然的樣子站起身來，“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風塵翎知道夜謙可能要說些什麼了，抓住時機。聳聳肩，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好啊，反正現在時間不早，也已經睡不著。”
風塵翎在夜謙面前從來都不刻意隱藏自己的一些弱點，只是張揚的顯示，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夜謙相信這是真的他。
兩個人在冬日院落的石桌上坐下，本來這裡是夏天的時候夜謙常常飲酒的地方，現在夜謙突然覺得悶得慌，想要在這種地方喝一杯酒痛快痛快。
在風塵翎的印象中，夜謙是喜歡喝紅酒的，但是現在在桌面上的小碳桌上，正在慢慢的溫著的是一小壺白酒。
冒著熱氣的白酒像是溫潤的泉水一樣被慢慢的注入酒杯之中，夜謙開口。
“我今天受了這輩子第二次打擊，第一次是來自項羽裔的，這一次是來自蕭璟荷的，很可笑是不是？”
風塵翎察言觀色這夜謙的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都還不知道，你可是夜謙啊，是那個夜啊，夜的王者啊，怎麼可能敗給一個女人呢？”
夜謙就笑了。
“是啊，按說我怎麼可能敗給一個女人呢？可是她就是擊敗了我，才讓我在今天晚上有了這些瘋狂的舉動，來證明我是有人愛的，真荒唐啊。”
風塵翎大概知道了，他是怎麼被蕭璟荷擊倒的，他相信蕭璟荷有這個能力，因爲那點在蕭璟荷內心深處堅持的東西，是別人無法企及的，更是碰觸不得的。
或許當時他就是這樣被蕭璟荷征服的。
沒有太多的伎倆和手段，也恰恰是這種的單純的，不付出任何手段的東西，就能讓人備受打擊和深信不疑。
“這種感覺…….我大概能懂，能明白，畢竟我們跟她不是一種人。”
夜謙就看著遠處的天空，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
“還是第一次有人嘲笑我，說我沒有人愛，我就在瘋狂的實驗，怎麼可能沒有呢？只要我肯花
錢，怎麼會沒有呢？她說的那些種種，我是真的沒有體會過，我夜謙怎麼肯能沒有別人有的東西！”
說這些的時候，風塵翎就注意到夜謙的手將手裡的酒杯攥緊了。
風塵翎看的出來，這樣的話對夜謙來說是多麼的受打擊。
夜謙的笑容嘲笑一般的綻放在臉上，“說我要得到愛就必須先要付出愛，付出這種東西不是要在有把握得到的情況下才能有的嗎？不然爲什麼要付出呢？最後連成本都收不回來的買賣，我是不會做的。”
風塵翎點點頭，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該給蕭璟荷鼓掌叫好了，因爲蕭璟荷就這樣輕易的將一個如此強大的夜謙擊倒了。
“也許她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也就像是沒有平白無故得到的愛一樣，必須有所付出纔會有所回報纔是。”
風塵翎淺淺的小酌了一杯，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夜謙皺眉不解的看著風塵翎，“你也認爲她說的有道理？”
風塵翎認真的點頭。
“是啊，有道理，怎麼會沒有道理呢？說的對，我也認爲是這樣，曾經我有過這樣的感受，很強烈的，因爲一個女人，所以我堅信不已。”
是的，曾經是有那麼一個女人出現過，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曾經他就強烈的需要付出和得到愛。
不是可笑的事，而是認真的，迫切的事。
“哦？”夜謙看著風塵翎深情的樣子也是夜謙沒見過的，“一個女人？現在在哪？是誰？”
看起來風塵翎是傷感的，夜謙倒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了，“難道是爲你生孩子的那個？”
風塵翎才驚覺差一點就泄露了什麼，面色恢復淡然的笑笑。
“不是，那個人已經死了。”
對，在他心裡已經死掉了，以一種方式。
風塵翎瞭然的點點頭，這樣比較下來，他是真的很悲哀了，因爲就連風塵翎都有過的那種感覺，似乎很享受。
可是偏偏的他沒有，他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