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來溫水,爲(wèi)齊於棟擦了擦臉,手,好讓齊於棟能睡的舒服一點。
已經(jīng)過了半夜,看齊於棟這副昏睡的樣子,可想而知齊於棟到底喝了多少,看收拾的差不多了,準(zhǔn)備回去。
腳步不過纔剛邁開來,就聽見男人的聲音,從嘴裡發(fā)出來陣陣囈語。
“蝶蘭,蝶蘭………你不要走………”
任蝶蘭能清楚的聽到齊於棟嘴裡叫的是她的名字,以爲(wèi)是醒了,回身看著人還是睡的好好的,只是不斷的囈語從齊於棟的嘴裡發(fā)出來,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蝶蘭………”
知道齊於棟是在說夢話,後面含含糊糊的說什麼全都聽不出來,只知道叫的是她的名字。
齊於棟是一個人在公寓裡住,如果現(xiàn)在扔下齊於棟就這樣回去,有些不放心,看時間也不早了,很快就是凌晨,乾脆留下來照顧齊於棟,也好讓自己的抱歉少一點。
“二哥,喝水麼?”看到齊於棟不停的囈語,把水杯往齊於棟的脣邊湊了湊,示意齊於棟喝水。
只開了一盞牀頭燈的房間裡,一切都變得很安靜,只聽得到齊於棟的囈語和粗重的喘息,似乎正在說明齊於棟現(xiàn)在很難受。
任蝶蘭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的,手被一把抓住。
任蝶蘭端著水杯的手抖了一下,水杯掉落,水全部灑在牀上。
接著手腕上的力度一緊,大的力道,把人一下子拉了過去。
任蝶蘭猝不及防,整個人的身子一下子倒在齊於棟的身上。
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身子在齊於棟的身上僵住,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任蝶蘭全身的線條緊緊的繃著,絲毫不敢放鬆下來,直到?jīng)]看見齊於棟有其他的反應(yīng),才意識到是齊於棟喝醉酒的反應(yīng),鬆了一口氣,動了動被齊於棟拉住的手腕,試圖將自己的手解脫出來。
任蝶蘭的手微微用力,只覺得腕上一緊,整個人被帶著旋轉(zhuǎn),壓在了身下。
“啊————,二哥………”
任蝶蘭終於忍不住出聲,身上已經(jīng)有重重的重量壓下來,她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被男人
的身體壓住。
一聲二哥似乎把齊於棟喚醒了一些,齊於棟的眉頭深鎖著,目光努力的聚焦起來看身下壓著的人的臉。
一張略帶著點點的溼潤氣息的臉孔,和一張已經(jīng)包含了淚水的眼睛,正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眼巴巴的盯著他。
齊於棟搖搖頭。
昏黃的燈光照在女人的臉上,鍍上一層金黃的光亮,剛剛在夢裡出現(xiàn)的人,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眼前了?
不,這一定是做夢。
“蝶蘭……..”飄忽的語氣,帶著滿滿的酒氣,叫著任蝶蘭的名字,“……..是夢對不對?怎麼纔剛剛想到你,你就從夢裡跑來了,我知道這是夢,一定是夢………”
任蝶蘭被這個樣子早已嚇得不能說話,渾身顫抖著,驚恐的看著齊於棟,眼淚已經(jīng)順著眼角流下來了。
“怎麼連在夢裡你都是流淚的?”齊於棟心疼,胸口掩飾不住的難受,溫柔的伸出手,在任蝶蘭的眼角處。
“不要哭,有二哥在,不會讓你流淚,你知道你留下的眼淚,在二哥眼裡看來,是有多心疼?”
任蝶蘭喉嚨酸澀,哽咽出聲。
“二哥……..你喝醉了。”
熱燙的眼淚觸在齊於棟手背上冰涼的質(zhì)感,似乎讓齊於棟清醒了不少,大腦支配著身體上的神經(jīng)末梢漸漸甦醒過來。
女人身體上溫暖柔軟的質(zhì)感,通過神經(jīng)末梢的傳輸,準(zhǔn)確迅速的傳達(dá)到齊於棟的大腦裡。
這不是夢。
是真的。
現(xiàn)在在他身下的人是任蝶蘭沒錯。
任蝶蘭從齊於棟的瞳孔裡看到漸漸清晰的自己,知道齊於棟是認(rèn)出她來了,眼淚也隨即不停的流下來。
見到女人的眼淚,齊於棟就徹底的慌亂了。
趕緊起身,將女人小心翼翼的抱進(jìn)懷裡,心疼的一塌糊塗。
“是二哥不好,是二哥不好,是二哥糊塗,喝醉了酒,都是二哥不好好不好?不要哭了,不要再哭了,明天眼睛該不漂亮了。”
任蝶蘭的委屈卻在這樣的柔情裡肆無忌憚的發(fā)泄出來了。
一下
子撲到齊於棟的懷裡。
“二哥……..”
“嚇壞你了?”齊於棟的手慢慢的撫在任蝶蘭的發(fā)上,感受著女人的熱淚浸透襯衫,燙傷了胸口的餓肌膚。
任蝶蘭在齊於棟的懷裡猛烈的點頭,點完頭又搖搖頭。
抽噎著鼻子,囔囔的鼻音。
“我知道二哥你是喝醉了,我知道二哥是喝醉了,我不害怕,我只是,只是……….”
她怎麼會害怕呢,這是她的二哥啊。
齊於棟緊緊盯著女人的眼睛,她剛剛身體的顫抖還能記得,那倉促的,緊張的顫抖的眼神,還在眼前,怎麼會不害怕呢。
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的時間,他明明是在喝酒的,現(xiàn)在怎麼會在家裡,記得項羽裔來過了,那麼任蝶蘭現(xiàn)在又爲(wèi)什麼在他身邊?
有著直覺冒出來。
“你怎麼來了?”
任蝶蘭這才擦擦眼淚,“是項羽裔找我來的,是項羽裔打的電話叫我來的。”
果然是這樣,齊於棟知道項羽裔是什麼目的。
寒毛在後背立起來。
項羽裔這個男人,幸虧他的腦袋還能清醒過來,不然現(xiàn)在恐怕釀成大錯了,對於這個女人本就是沒有多少抵抗力的,有時候是故意離這個女人遠(yuǎn)遠(yuǎn)的,因爲(wèi)害怕會守不住那該死的自持力。
至於剛剛已經(jīng)把女人壓在身下的感覺,是後怕的。
不然後果恐怕不是現(xiàn)在的哭哭啼啼了。
“我喝醉了,說了什麼奇怪的話沒有?”
夢裡都是不清醒的,夢裡夢見的也全部是任蝶蘭,如果他說了什麼話出來……..
任蝶蘭想了想,搖搖頭。
“只是叫我的名字來著,我想二哥一定是很難受,二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爲(wèi)什麼喝酒?還有之前的事情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自作聰明,我應(yīng)該好好關(guān)心二哥的,而不是隻讓二哥操心,二哥,對不起。”
任蝶蘭能說出這些話,齊於棟很吃驚。
“不怪你,是二哥不好。”
“不是。”任蝶蘭抓住齊於棟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