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嗎?
任蝶蘭不能形容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感受,完全不在她能理解的世界範(fàn)圍之內(nèi)。
“我曾看見書裡面的真愛,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不是看著碗裡的,吃著鍋裡的。”
任母搖頭,“傻孩子,那是書裡面寫的,書裡面寫出來的能有多少是真的?現(xiàn)實生活中就是這個樣子的,你唯一能確保的就是你的地位,那是別人永遠搶不走的,是你唯一的武器和保障,而其他的,只要不妨礙你的生活,不危機你的地位,都是可以帶過的。”
“我不相信。”任蝶蘭猛烈的搖頭,這些衝擊著任蝶蘭一直以來的認(rèn)知,“我不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我也不相信母親說的這些話是真的,那父親呢?父親不是專心的對待母親嗎?”
任蝶蘭質(zhì)問的話說出口,任母愣住了。
良久之後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怪我了,怪母親我了,是我一直把你保護的太好,讓你沒看清出這個世界的真面目,是我沒教會你這些,所以才讓你現(xiàn)在感覺到痛苦。”
“不是的。”任蝶蘭不敢相信自己如果早早的被告知這些之後,現(xiàn)在是什麼樣子的,“我覺得我現(xiàn)在很好,我有希望,我有夢想,我有喜歡的人,有可以追逐的事,我不願意相信這個世界如母親所說的骯髒。”
任母知道現(xiàn)在說什麼也晚了。
“其實你父親年輕的時候也不是一個專一的人。”最終,任母說出口。即使現(xiàn)在也還是一樣,在外面養(yǎng)著的女人她不是不知道的,只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要她是任家的太太,只要她坐在這個位置上,那別人看見的人就只有她一個而已。
“母親你說什麼?我父親?……..怎麼可能?”在任蝶蘭的心裡,任父是一個形象高大,正直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她父親的身上。
任母知道這樣的事情對任蝶蘭衝擊有些大,試圖挽回。
“那只是曾經(jīng),是以前了,不是現(xiàn)在,你父親還是
你父親,誰沒有過年輕的?再說年輕的時候的你父親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更是很多女人喜歡和追逐的對象。”
一抹哀愁在任母的臉上。
任蝶蘭有些心疼,“母親,那您呢?您是怎麼辦的?就眼睜睜看著嗎?”
任母苦笑。
“不然呢?不然你想要怎麼樣?要吵架或者是尋死覓活嗎?那樣更是隨了那些人的願了,我纔不那樣做,相反的,我要每天做好飯菜,送到你父親的公司去,讓所有人看到我是任家的太太,任家的太太是什麼樣的人物,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動搖的地位的。”
“那些女人您見過麼?”任蝶蘭竟然有些心疼母親,一直強大的母親也不過是這樣,完全顛覆了在心目中的形象。
任母淺笑,“見是見過的,畢竟那些女人的條件還是要開的,我總不能坐視不管,讓事情惡化下去,我得出面,還得以任家太太的身份出面處理這件事情。”
突然被任母的這種氣度折服,要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出來的。
“那您對父親的期待呢?”
“期待嗎?”任母的眼睛亮了亮,“自從有了你,我就把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你身上了,我期待你的成長,看著你一天天長大,是我最大的快樂了。”
“那母親沒有恨麼?”雖然她明確的指出來恨的是父親,但是也沒能說出來。
“恨啊,當(dāng)然是有過的,但是那都是徒勞無益的東西,恨是自己對自己的懲罰罷了,我還有你不是嗎?你父親總是要回到這個地方來的,畢竟這是你父親的家,他最終的歸屬,所以你只要守住你的位置,慢慢的等就好了。”
任母看著任蝶蘭愣住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年輕的時候的事情,沒有必要再提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嗎?那些少年輕狂的曾經(jīng)都是過往,所以無需在意。”
“那父親愛過您嗎?”
這大概是任蝶蘭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問
題,愛才能是兩個人在一起甚至是一輩子的根基,如果沒有愛怎麼可能空守著一座城生活呢。
明顯的,母親對父親不但有一份責(zé)任和佔有慾,還有就是愛。
像是執(zhí)著的等待著迷途的羔羊能自己回來,所以選擇等下去,如果父親不會來,母親會是什麼樣,她不知道。
任母愣了一下,隨即淡淡的笑開來。
“我們這把年紀(jì)的人了,還說什麼愛不愛的,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我們這樣豈不是很好?”
任蝶蘭很清楚在這間事情上,她跟她母親的觀點是不一樣的。
“母親,我不會像你那樣等下去,我未來的男人必須對我是忠貞的,夫妻之間本不就應(yīng)該這樣嗎?我不希望我的男人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我要的是一份忠貞不渝的愛情。”
任母知道這樣的事情任蝶蘭一時間還接受不了,更是知道跟項家人有婚約是對自己家的事業(yè)有幫助的事情,這也是任父一直希望的餓,所以還不能因爲(wèi)這樣的一點小事,就對這場婚姻造成影響。
“之前項羽裔在外面從來沒有過女人,也沒傳出來過緋聞之類的情況,那現(xiàn)在也不見得是你想的那樣,你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這樣的鬧脾氣,生意場上的男人,這種事情實屬正常,你總不能總是這樣生氣,不然男人都會厭煩的,不是還沒確定嗎,本就不應(yīng)該這樣做。”
被任母這樣一說,任蝶蘭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是自己這樣小題大做了?
這樣會被項羽裔討厭的吧。
任母出去,任蝶蘭的電話就打給齊於棟。
齊於棟正在等這個電話,不知道女人現(xiàn)在的情緒,也不敢把電話打過去,害怕聽見女人的哭聲,所以電話想起來的時候,齊於棟是猶豫的。
“喂。”最終,齊於棟把電話接起來。
“二哥。”任蝶蘭軟軟的聲音,“我是不是很任性?”
齊於棟沒聽見她的哭聲就鬆了一口氣,“怎麼會想起問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