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爲一個大夫,最基本的判斷能力,從外形的傷口就可以看出來這樣的傷口是怎麼造成的,處理的時候也要相對的更針對性一點。
蕭璟荷點頭。
“我找不到其他的,只有剪刀了。”
項羽裔聽林逸的話就知道傷勢有多嚴重了,他在看蕭璟荷傷口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來是剪刀所傷,雖然外面看起來創傷的範圍不大,但是能想見,裡面的傷口嚴重程度。
這也正是他即使很討厭林逸,還是堅持要林逸幫蕭璟荷處理傷口的原因。
聽到女人這種傷害自己的過程,項羽裔的怒火就升起來,。
“剪刀刺進肉裡的時候,難道你不疼嗎?”
突然的怒火,把蕭璟荷下了一跳,弱弱的回答。
“疼啊。”
“我看你就是不疼,你要是疼怎麼對自己下得去手。”男人怒不可遏,沒見過一個女人這樣痛快的傷害自己的。
“我,我,我不是說了以後不會了嘛。”蕭璟荷的聲音小下來。
林逸已經爲蕭璟荷包紮好。
“兩天之後換藥,換藥的時候可能有些疼,到時候我會來找你。”林逸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我還有一個手術,先走了。”
蕭璟荷一下子想起飛機場送行時候的林逸,一把抓住林逸要走的胳膊。
“對了師兄,上次我們坐飛機去鄰市的時候,你來飛機場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是嗎?現在我回來了,有什麼話你現在說吧。”
林逸全身的神經一下子都緊繃起來了。
沒想到她還記得。
是啊,是有話要對她說,有很多話的,那些藏在心裡的話,那些對她的感受,那些想要告白直接說出口的話……..
可是現在還有說出來的必要嗎?
看見項羽裔的眼神是充滿警惕的。
如果當時有機會吧話說出來,那麼現在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了呢?他永遠慢一步。
蕭璟荷還在等著他,等著他的回答,抽回手。
“沒事了。”
看著林逸漠然走出去的背影,蕭璟荷有些納悶。
怎麼那天看起來那麼著急,像是一刻也等不了的樣子,怎麼現在又沒什麼話說了呢?
蕭璟荷還在疑惑,身後男人的聲音。
“你期待他說什麼?”
蕭璟荷擺擺手,“不知道啊,我不知熬他要說什麼,所以才問嘛,還有不許你以後再在他面前胡說八道,這樣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正好啊。”項羽裔隨手拿著一個救命旋轉起來,“我還就怕比人不誤會。”
蕭璟荷這纔看見這整個房間裡的樣子,滿地,滿桌面,滿牀的空酒瓶。
“你,你喝酒啦?”
著眼前的景象也太壯觀了,關鍵是,蕭璟荷看看項羽裔,上身套著一件寬鬆的襯衫,釦子開了兩顆還沒繫好。
“你受傷了知不知道?怎麼能喝酒呢?這樣不利於傷口癒合知道嗎?還有你有沒有吃消炎藥,有沒有吃啊,打針了沒有,你知道消炎藥會跟酒產生反應,鬧不好你會死亡的,你………”
沒等蕭璟荷的話說完,男人猝然低身湊近了女人,虎視眈眈的目光認真的看著女人,喑啞的聲音。
“你在擔心我?”
蕭璟荷被男人這樣突然的靠近嚇得屏住了呼吸,眨眨眼。
“我,我沒有,我只是隻是作爲醫生最基本的常識告訴你這樣很危險好不好,每一個病人都應該知道的事情,你怎麼能喝酒呢?”
男人赤膊著開著兩顆釦子的上身就在眼前,還輕易的能看見男人胸口上的傷口很是明顯,害怕男人再次靠近,又看著這滿地的酒瓶生氣。
乾脆伸手指戳在他胸口的傷口處。
“嘶————”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卻絲毫沒有閃躲。
沒想到項羽裔不會躲開,下手可能有些重了,趕緊收回手來。
“知道,知道痛了是不是?知道痛了還敢喝酒,如果真的有事,現在你就是一舉屍體了,怎麼好還站在這裡。”
滿滿的埋怨和不滿,開始隨手收拾滿地的酒瓶。
項羽裔只是信步跟在蕭璟荷身後寸步不離,“因爲想你,所以喝了酒。”
蕭璟荷的動作登時頓住
,後背僵直。
維持著低身的動作,不敢起身,也不敢擡頭,因爲新狂跳的厲害,不能自已。
“你,你在胡說什麼?”
項羽裔也低下身來,就在蕭璟荷身前。
“我說什麼難道你不清楚?”順便把蕭璟荷手裡拿著的酒瓶抽出去,放在一旁的額垃圾桶裡,蕭璟荷的手空了,心卻滿滿當當的不能思考的。
“我,我不清楚……..”
現在蕭璟荷想要逃,不想面對,真害怕從項羽裔的嘴裡能說出什麼話來是她不能承受的。
“我……..”
砰砰砰————
項羽裔的話還未說出口,門上就發出來重力敲擊的聲音。
蕭璟荷趁機起身,趕緊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人,蕭璟荷愣住了。
是一個面色焦急的男人。
“蕭璟荷?”還是男人先反應過來,驚訝出聲。
項羽裔這個時候走過來,“你怎麼來了?”
門外的人是齊於棟,齊於棟已經等不下去,做什麼事都沒有精神,心裡只想的是任蝶蘭能安全,知道項羽裔沒事之後,想了辦法纔來到這裡。
蕭璟荷這才反應過來,來人是項羽裔最好的兄弟齊於棟。
“我等不下去了,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我想要知道她的情況,在這麼等下去我就要瘋了。”齊於棟已經是瀕臨崩潰的狀態。
蕭璟荷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齊於棟轉身著急的抓住蕭璟荷。
“你是怎麼回來的?有沒有看見任蝶蘭?”
焦急的目光和語氣,蕭璟荷聽過任蝶蘭這個名字,因爲那是項羽裔的未婚妻,臉色變了變,偏過頭看項羽裔的反應,項羽裔卻無動於衷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那裡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我不認識任蝶蘭,所以我不確定。”
是了,項羽裔還沒帶蕭璟荷見過任蝶蘭,任蝶蘭也只是在那次的球場上看見過一次蕭璟荷而已。
齊於棟的手頹然的放下來,看的出來齊於棟已經有幾天的時間精神出於緊繃的狀態,眼睛裡全部是紅血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