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染執玄識趣的坐到自己的位置,竟趴在桌上發起呆來,寒月憂離強笑著,或許,他離開是好的,他是個合格的皇者,會有一羣女人,但都不會是她。
衆人齊了她也未回過神來,皇上,皇后來了還是梧落推了推寒月憂離,寒月憂離這才發現自己竟出了神,急忙站了起來,“母后,您喚兒臣?”
北代雪一笑,“母后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寒月憂離搖頭,“兒臣無事,謝母后關心。”
皇上笑著,“皇后,看著兒孫滿堂,真是件幸福的事。”
北代雪點頭,“是啊,太子有了一雙兒女,九兒的小妾也有了孕,還有其他皇子也陸續有了孩子,就差十一皇子和十三,十四公主,幾個小皇子沒成親的了。”
皇上笑,站了起來,端著一杯酒,“朕這杯酒,祝皇后生辰快樂。”
又有侍女端上了酒,“這杯酒,謝皇后這位母儀天下的女人,將皇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北代雪不禁淚落,“皇上,這是臣妾該做的。”
皇上笑,“若不是因爲朕是皇上,皇后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
衆人還在聽著皇上,皇后的對話,熱淚滿盈,一支箭直往皇上後背刺去衆人大驚,寒月憂離回過神來,看了眼身後眼神冷漠的金鬆瑤。
那支箭,刺進了皇后的心口。
寒月憂離見金鬆瑤臉上有著驚訝,卻是瞬間,她便手執毒箭,直逼皇上。
皇上卻不顧所有,接住了倒下的北代雪,“雪兒。”
北代雪看著直拿劍逼著皇上的金鬆瑤,眼中一寒,卻是懇求,“求你放過他。”
金鬆瑤冷笑,眼神卻是冰冷,“我放過他,那我金國幾百萬人又怎麼沒人放過?你們不也聽到了他們的懇求聲了嗎?”
東染執風的劍拔了出來,“金國餘孽,我念在你是女輩,放你一條生路,比別恩將仇報。”
金鬆瑤眼中盡是寒氣,“那我殺了你的父皇,殺了你的子民,放你一條生路,你會不會喚我一聲恩人?”
太子也拔出了劍,“攻打金國
是柳嚴一人的操作。”
金鬆瑤笑,“是啊,所以我一個不留。”
劍就要刺進皇上體內,東染執玄踉蹌著走到中間,“你要殺,便殺了我吧。”
金鬆瑤看也未看他,冷著臉,“狗皇帝,若不是你聽柳嚴的話,此時你便安穩的坐在這裡,你倒是有一堆好兒子。聽著,我要你說出復我金國。否則,你此時宮中已無幾人,我金國的勇士隨時待命。”
皇上抱著北代雪,“雪兒,你等我。”劍刺入皇上的胸膛,卻是皇上自己迎上,金鬆瑤一愣,皇上用盡力對著下面的人道,“復金國,東染子民不得反抗。”
又對著蠱蕾道,“救雪兒。”
皇上的倒下,金鬆瑤看了一眼衆人,劍直逼座下的柳嚴,柳妃大驚,呼出了一聲,“柳嚴。”
也許此刻並無人注意到她的用語,也許,大家根本就不在意這麼一個人。
柳嚴被劍刺穿心臟,金鬆瑤轉身,厲聲對著衆人道,“金國復存。”
便掃了一眼衆人,消失於宮宴。
東染執玄倒在地上,眼睛卻是盯著金鬆瑤離去的方向,淚不住的流,他明白了,全明白了。爲何她說他們不可能了。
寒月憂離閉著眼,這一切都太過血腥,卻是讓她心口一痛,這裡,是不是也經歷過一個國家的滅亡而深深的痛過?
一夜之間,東染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彼岸花,東染皇遭金國公主刺死,東染皇后被太子側妃救活,東染太子東染執麟立即被尊爲皇,立太子妃葉淺露爲皇后,太子側妃爲貴妃。
太后一夜病倒。
東染子民還未反應過來,東染皇宮內,東染執麟一身黃袍,眼底深深的悲哀。太監唸了一連串的詞,重點卻在:立東染太子東染執麟爲新皇。
文武百官跪了下來,“爾等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願吾東染,永久昌盛。”
東染執麟聲音不免有些嘶啞,父皇登基之時,也是如此的吧。“衆卿家平生。”
東染執風最後被封爲攝政王
,遷居城東,宮中的舊居,亦也是攝政王所有。
寒月憂離一身金黃,與東染執風跪在朝堂前,“謝皇上。”
皇上的靈堂前,皇后一身素衣,手裡拿著佛珠,聽到背後的聲音,卻未說話。
“母后。”東染執麟的聲音傳了來,北代雪依舊閉著眼,她什麼也不想說。
東染執麟也跪了下來,淚水佈滿了臉,看著那黑色的棺材,咬緊了牙。
寒月憂離總覺得天越來越冷了,許是冬日快來了。
梧落看著周邊陌生的環境,“這裡,便是攝政王府了。”
寒月憂離點頭,便選了間與離閣相似的院子,“以後,我便住在這裡了。”
東染執風點頭,“這裡本就是按著以前府邸的樣式要建的,怕你不適應。可惜還未建好就搬了過來。”
寒月憂離笑,“勞王爺費心了,梧落,我們去看看新的離閣。”
東染執風嘆氣,今天之前,她喚他九皇子,如今,她喚他王爺。
元玲絕與寒月憂離同路,兩人在看到“離閣”與“玲居”之時,相視一笑,元玲絕嘆氣,“突然之間,改喚王爺、王妃,我還真不習慣。”
寒月憂離點頭,“慢慢的,就會習慣了。”真的能習慣嗎?她不知道。離閣的花草還未種下,僅有一片片土地,梧落搖著頭道,“東染執玄醒過來了,卻是將自己關在新的府邸中,誰也不肯見,好像,喝了很多。”
寒月憂離看向那個亭子,“世界,你去給我取些宣紙和顏料來,好久沒有作畫了。”
梧落皺眉,卻還是點頭,寒月憂離只有難過的時候纔會作畫,此時的寒月憂離,該是有多難過?她不怪南引浩陵的離開,讓寒月憂離難過,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寒月憂離輕嘆,“愛你的人能給你生命,卻不能陪你走到最後。”
肖毅站在一旁,“你沒事吧。”寒月憂離點頭,“我知道鬆瑤有能力復國的。只是沒想到她的能力這麼大,一夜之間,顛覆了整個朝代,她此刻,會不會坐在女皇的座上,想著那個喚她‘小瑤兒’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