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沒有誰在乎生死,有些愛,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如果真的愛,哪怕只剩一天,一刻,一分,一秒。都來得及去愛。除非你根本不愛。
第五明天就這樣緊緊的抱著詩語,這一刻他是強勢的。就像三十年前,他在臺上,她在臺下。那一天他二十歲,她二十二歲。彼此間一個微笑就足以。管她呢?誰知道她的微笑是肯定還是讚揚。但是我(第五明天)就因爲這個微笑愛上了她(劉詩語)。
“不要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第五明天安慰道??墒前参恳苍S在這一刻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當一個人你不知道她是因爲感動而哭泣還是因爲愛情而哭泣的時候,安慰就像是淚水的催化劑一樣,只會讓著連綿的淚雨有增無減。
“你真的好傻,好傻。”
“你也很傻,不。你不傻。”第五明天迴應道。
“我就要快死了,你幹嘛還來。”劉詩語哭著說道。
“爲了未來的路上你不在孤單,不再是一個人?!钡谖迕魈毂е鴦⒃娬Z的胳膊摟的更緊了一些。
科學家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真的令人意外。愛情真是一門可以無師自通的學問,通不了,大概就是因爲沒有找到那個對的人吧!
“你走啊!”劉詩語又一次試圖推開第五明天。
可是男人的臂膀上的力氣,怎麼會因爲心愛的女子而減少呢?第五明天抱著劉詩語的臂膀更用力的一些。接著便開口安慰道:“我是不打算走了,生不能同寢,但願死後共眠。這加之於身的榮光,怎抵你笑靨如花。”
話是第五明天說的,聽得是劉詩語。感動的還有這靜寂的房間。男人的話怎麼不可信呢?只是未到將死時。
劉詩語只有哭泣,當然還有一絲愧疚,假若易馬德無意間看到這一幕。是感動,還會是懷著和劉詩語一樣的愧疚呢?我猜是前者。假若換一個場景,詩雅躺在這個病房,易馬德會更瘋狂的。因爲易馬德正做著的事情就是爲了詩雅。
話說回來,愛情裡面沒有是非,如果非說有,只能是你選錯的時光,或者選錯了人。
“這輩子誰也不欠誰,我來,是因爲愛你。不來,並不代表我不愛你。這一刻我只想證明,到底要證明些什麼,我也說不上來?!钡谖迕魈煺f道。
劉詩語將手擡了起來,緊緊地摟住了第五明天的腰肢......。
宿城車站外,南明焦急而耐心的等待著一個列車,站在身旁的是坦克。南明本想一個人來,但是坦克非要見見未來的弟媳婦。南明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硬著頭皮帶坦克來了。
南明在月臺上來回的踱步,心裡看上去很是焦急。坦克卻坐在長椅上看著南明的滑稽表演。
“對了,你女朋友叫什麼?”坦克又一次問道。
踱步中的南明狡黠的看了坦克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坐到了他的身旁。
“很想知道嗎?”南明一臉賤相的看著坦克。
坦克什麼也沒有說,這小子就愛糊弄玄虛,不就是問一個名字嗎,至於這個樣子嗎?也怪自己當初沒有很隨意的問出這個名字來。倒是現在搞得怎樣說都顯得很尷尬似
得。
“對了,她回來住在那?”坦克問道。
“這個,這個...我總不能讓人家跟我一起住吧?倒是沒想過!”南明說道。
“爲什麼不可以,就住在一起啊,你就說是你租的房子,讓她和你合租,日久生情,嘿嘿嘿......?!碧箍苏{侃的說道。
“這個可以嗎?”南明問道。
“我不知道,對了你說說她的名字我給你測測字!”坦克又一次調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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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當她剛下車的那一瞬間,你覺得那個是她,我就告訴你她叫什麼!車牌是......?!蹦厦鲃傁胗憙r還價的時,廣播裡傳來了聲音。
“申甲由先生請到服務檯來一下,申甲由先生請到服務檯來一下......。”
“這就尷尬了,我先走了。一會再說吧!”坦克向南明說完,便轉身而走。
此刻長椅上只剩下南明一個人躺坐在長椅上。這裡本來就人很少,此刻坦克走後,便只剩下了南明一個。
南明坐在長椅上,探出腦袋看著車輛進站口,一輛車也沒有進來,又將被靠在了長椅上。突然間一雙手搭在了南明的眼睛上。
“這麼快就回來了?!蹦厦饕誀懯翘箍?,便伸手去拉。當南明的手碰到那雙手時,一種清涼酥軟的感覺立刻傳遍了全身。是她嗎?南明心裡很是忐忑,但是手還是因爲緊張的原因緊緊地抓住她的手,還沒有放開。水雪澤首先反映了過來,便抽開了自己的手。
南明猛地站了起來,兩人之間隔著長椅,南明臉紅的笑了笑,便繞過長椅走到了水雪澤的旁邊,幫忙拿行李。
“對了,你住哪裡啊?”南明不經意間問了一句,反倒讓水雪澤怔住了,瞬間對南明的好感降低了一分。
南明似乎也覺察出了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便尷尬的沉默了下來,只是拉著水雪澤的行李箱準備離開車站,乍見之喜瞬間衝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坦克。水雪澤緊緊地跟在南明身後,似乎也覺得是南明口誤吧。心裡也漸漸原諒了南明。
水雪澤‘蹬蹬蹬’的跑到了南明的身邊,順手攬住了南明的胳膊。一臉甜蜜的看著南明,她回來就是因爲愛,何必爲了一句言語而心生不快呢?南明猛地被這樣攬住,心裡也是樂開了花。這下更是將坦克忘在了腦後。
從車站出來之後,南明再也沒有主動說什麼話,因爲不知道該怎樣去搭話,又怕說出了話。於是緘口不言。兩人吃過飯之後,便一直爲水雪澤找住所。
南明不知道怎麼開口讓水雪澤和自己住在一起,說哦租的房子顯得自己沒面子,買的房子,是不是有點熱情過度了?
夜幕漸漸的降臨了下來,還是沒有找到滿意的房子,看來水雪澤只好去住酒店了......。
“我有個提議,只是怕你......?!蹦厦魍蝗煌W×苏f話。站在水雪澤的面前含情脈脈的說道。
“怎,怎麼了?”水雪澤目光飄忽不定的看了眼南明,便低下了頭。
昏黃的路燈映照在繁華無人的街,偶爾會有幾輛豪車自動駕駛而過,車後是縱慾的男女。南明將手輕輕的伸向水雪澤的脊
背,水雪澤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時光在這一刻發(fā)生了靜止,月光也變得過分柔和......。
“跟我回家吧!”南明在水雪澤的耳邊呢喃道,水雪澤臉色緋紅,低著頭,點了點。兩人便牽手一起回家了......。
易馬德以爲趙靈慧沒有加盟,這個時候汪海也沒有來報道,心情很是失落,便一個人將自己關在家中,什麼人也不理,自己也不出來。靜靜的躲在黑暗之中,
視角回到特種醫(yī)院,第五明天和水雪澤背靠著冰冷如鐵的牆壁,回憶著過去的點滴故事,兩人說說笑笑,笑中含淚。
“對了,你爲什麼可以三十多年不變心呢?”劉詩語問道。
“呵,誰知道?”第五明天蒼白的回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幾名身穿特殊服裝的醫(yī)護人員來到了這裡,當他們看見門開著的一瞬間就懵了,然而看到第五明天也坐在裡面是就是徹底懵了。
當時沒有什麼訓斥聲,當然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沒有誰說什麼,彼此之間所有人都懵了。許久之後,一個年輕漂亮的護士妹妹有手指戳了戳醫(yī)生,醫(yī)生才從恍惚之中醒悟過來。
醫(yī)護人員的到來,帶來了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壞消息是:細菌是傳染性的,而且有很強的傳染性。而好消息是:這種細菌在劉詩語的身體裡被溶解了,很奇妙。
醫(yī)生本來打算將劉詩語換一個隔離室進行徹底消毒,可是這下麻煩了,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沒處理過。誰能保證第五明天沒有被感染呢?誰也保證不了。這樣的事情怎樣處理呢?天知道,醫(yī)生臉上此刻一臉黑線是如何產生的。
“分別隔離吧!”醫(yī)生似乎是在嘆氣一般。
“對了,換一間......?!?
在醫(yī)生的指導下,兩人迅速被分來,分別帶向了不同的病房。之後醫(yī)生在處理之後,對病房的殘留細菌進行檢測,超級細菌的量已經降到了極致。但是不得不服劉詩語本身對細菌的作用之大。
有時候作爲一個經常接觸生化藥品,消毒物件的人,身上的細菌本身就會很少,當然對於流感之類的小病,也幾乎和這些人無緣。
醫(yī)生猜度著,按照這樣的情況來說。劉詩語在換幾間病房,隔離半個月十幾天就應該自愈了吧,可是他是怎麼進來的,這不是胡鬧嗎?自己的生命不要緊了,給醫(yī)院還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經過對第五明天血樣的化驗,很遺憾。他“中獎了!”,也許會有人問,既然劉詩語身體裡什麼物質意外的治癒了自身,可不可以把這種東西提取複製,就他呢?很遺憾。這種細菌就像是天花一樣,有的人不用接種疫苗也可以活下來,有的人就不行......。
十五天後,劉詩語出院了,第五明天的病房裡熊熊的大火之下,玻璃的桌椅就像散落地面的水銀一般,四處滾來。
記得昨天她站在玻璃幕牆的那一面問過他一個問題:值得嗎?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保持著他一貫的微笑,她走了,這次她沒有流淚,一滴也沒有流。她的身影消失在甬道那頭時,他說:呵,誰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