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馬德朝著辦公室看了一眼,又將辦公室的燈光調整了了一下。整個房間瞬間變得有些昏暗了起來。易馬德將辦公椅拖到了南明躺著的沙發之前。雙手互相搓動了一下。很顯然是在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
易馬德忽然停止了一切動作。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眼睛盯著南明看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打開了信號燈‘謝絕訪客’。易馬德這下子似乎放心了,走到了南明的身邊。
“你還要喝水嗎?”易馬德語氣溫和的說道。
“不了。”南明的語氣中沒有意思的溫度和感情。
“你困嗎?”易馬德還是那種比較溫和的語氣。很顯然,南明已經被易馬德催眠了,難怪語氣是這樣的冰冷和機械。
“睡過了,不怎麼困。”
“那你睡了很長時間嗎?”易馬德問道。
“不知道。”
“我可不可以問你幾個問題?你是那一年出生的?”易馬德雖然說是問幾個問題。但是自己知道已經控制了南明。便直接問道。
“19xx年7月24日”
易馬德聽到之後,立刻便皺起了眉頭。片刻之後說道:“小夥子快三十歲了。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看過什麼書,喜歡什麼樣的學問呢?”
南明聽到之後沒有回答,只是沉默。事實上對於被催眠者而言,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甚至不能說是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是自己的夢。可以說是整個人現在精神和肉體是分離的。潛意識凌駕在精神之上。神識和知覺暫時處在被麻痹的狀態之下。
所謂的神識就是你的感官觸覺而已,包括味覺,嗅覺等等。而知覺就是你的神經感覺。對人而言,這種感覺本來就不是很強烈的。
南明按照易馬德的提問,一句句的如是回答著,但是就在易馬德問完,南明的年齡問題之後。易馬德猛然間沉默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只是等待著南明的回答。
“什麼樣的學問都是一樣。”南明說道,“然而只是針對每個人的興趣而言,什麼樣的學問可以深究,什麼樣的學問即使在努力也是枉費時光。那些年我貪多不深究。總是瞭解再多,依舊沒有成爲通才。”南明對易馬德說道。
易馬德沉默著沒有做任何回答,只是聽著南明的訴說。心裡想到,有些事情的確就是如此。對於學習來說,這樣的現象更爲突出。就像是《天龍八部》中的人物一樣:北喬峰,南慕容。北喬峰只是深究一門降龍十八掌,而南慕容貪圖天下武學,卻不能得其精要。最終還是敗給了喬峰。慕容復就是和別人聯手也不見得會贏。
易馬德一臉疑惑的看著南明心道:“哪怕是這樣,可是他寫成的那些博客和東西,不見得精通此門學問的人就會了解。難道......?難道!”易馬德想到這裡臉上立刻表現出了恐懼的表情。
易馬德始終是一個堅信科學的人,可是科學的發展已經不再是順著人類思維的方向發展了。很多偶然現象雖然是起源於科學創造,但是已經不再順著人類目前的能力在進步。但是易馬德又瞬間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易馬德心道:“他已經被我催眠了,那些事情是不可能的。”
易馬德目光犀利的打量著南明,從頭到腳,自上而下。一直盯著南明,就在這個時候,易馬德心裡已經想好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如果南明不屬於這個時代,那麼自己就是這改變歷史。如果南明屬於這個時代,那麼自己就將南明變得不屬於這個時代。在易馬德心裡科學同樣是瘋狂的。報仇雪恨同樣重要。
就在這個時候,南明的意識被易馬德一層一層的剝開,進行分析研究。從第一層到第二層,再到第三層。到了第三層的時候,易馬德已經有一些恐慌了。因爲這樣深入的研究還是極少數人才能達到的。而且越往深的層次對被催眠者來說越是危險,但是越往深的層次對被催眠者的精神世界也瞭解的越是清楚。
也許來說易馬德是瘋狂的,但是科學有時候就是需要這樣的瘋狂精神。再說了,南明在易馬德的心裡頂多就是一刻棋子而已。一個‘毛遂自薦’的棋子而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被仇恨矇蔽眼睛的人,用心去看事物,心裡滿是仇恨,那麼他的世界就是仇恨。
易馬德不斷的搓著雙手,似乎心裡做著很艱難的決定一樣,易馬德在房間裡面來回的踱步,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南明。一臉恨恨的樣子,鼻子裡吐著粗氣。一念之間,易馬德又重新回到了辦公椅上,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南明。
“你有很大的人生理想嗎?”易馬德語氣依舊不急不緩,沉穩有力。
“是吧......。之前有過吧,但是早已經不確定了。”
聽到南明這樣說道,易馬德猛的向著椅背靠了一下,南明的回答真心將易馬德給嚇到了。按照常理來說被催眠的人是不會有這樣似是而非的回答的,南明竟然這樣的回答,真心讓易馬德嚇了一跳。易馬德心道:“難道他沒有被我催眠,只是一直在僞裝。”可是看著怎樣都不像。易馬德看著自己記錄上去的這些答案,明明被催眠了啊,怎麼會這樣回答呢?
“是了,是了。一定是這樣子的。自己沒注意之間已經進入了南明意識的第五層。這一層的精神狀態也是有自我懷疑的成分。稱爲人的精神最具有雙面性的層次。”
人的精神指導人的行爲,後天的教育和生活環境使得一個人有了自己的是非觀。用來判斷是非。即使一個人後來形成的觀念在怎樣的根深蒂固。每當做一件事情之後。都會想著如果換個方法做。做對後,想著怎樣可以做的更好。做錯了,會去想怎樣可以逃避責任或者下次如何避免。
易馬德一番驚訝之後,便將自己的計劃準備植入到南明的大腦中。人的大腦複雜度在很大的程度上超過了計算機和人工智能。因爲在大腦的覆載系統是精神。而計算機上的覆載系統複雜度不過
是有編程語言決定的。而編程語言也是由人腦想象創造出來的。
“我能和你聊聊天嗎?”
“你正在和我聊天啊!”南明一臉冰冷的對易馬德說道。
“是啊,我們的確在聊天,你有什麼不同於平時的感覺嗎?”易馬德問到。南明疲倦的擡起眼皮看著易馬德說道。突然間眼睛裡光芒四射。南明說道:“有,感覺比平日裡思維更加的活躍,思考問題花費的腦力也不必平日裡多,便可以思考出一些複雜的問題。但是思維有時候太過活躍。對於一件事情有好幾種看法,面臨選擇困難的境地。”
易馬德“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心裡想到就是這個樣子了。看來我有退出到了上一層的意識之中。
“你想喝水嗎?”易馬德問道。
“方便的話,來一點。”
易馬德將桌子上的水遞到了南明的手裡。看著南明喉頭上下一上一下的聳動,忍不住也嚥了一口唾液。
“現在感覺怎麼樣?”易馬德問道。
“喝過水之後,感覺有點睏乏,不介意的話。我想睡一會。”南明想易馬德說道。易馬德聽到後邪魅一笑。看著南明道:“睡吧,沒關係的。想喝水了再說一聲。”易馬德的嘴角露出一絲可怖的笑容。將水杯放回到桌子上上,身體前傾仍是坐在椅子上,左手扶著南明的脖頸。右手輕輕的按在了南明的額頭上。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吧。易馬德把手撤離了和南明的接觸。
“重複我的話。”易馬德眼睛嚴厲中透著一絲恐怖和威脅。南明昏昏欲睡的眼睛擡了擡眼皮看著易馬德。看上去好像隨時都會睡著的樣子,又似乎就很是精神的樣子。
“我叫做南明,19xx年7月24日出生。我接受過優良的教育。熱愛我的民族和國家,還有這個國家的人民以及所有相關的法律法規包括公共財產......。人的理想是有多樣性的,人類生存的途徑也並非是單一的。人從出生到死亡是一條冥冥之中已經規劃好的路線。不可改變,在這個規劃過的時空之中,沒有誰是永生的。”易馬德說完這些話,便看著南明。
“我叫做南明,19xx年7月24日出生。我接受過優良的教育。熱愛我的民族和國家,還有這個國家的人民以及所有相關的法律法規包括公共財產......。人的理想是有多樣性的,人類生存的途徑也並非是單一的。人從出生到死亡是一條冥冥之中已經規劃好的路線。不可改變,在這個規劃過的時空之中,沒有誰是永生的。”南明冰冷的重複道。
“我勤奮的學習這個世界已有的科學文化,以及涉獵宗教文化。可是我仍然對我存在的世界充滿懷疑。”
“既然生死已經是確定好的事情,那麼說人生就是一條確定的路線,只是在這條路線之上,發生了很多隨機的事情。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說。這些隨機的事情也是可以控制的。既然這些隨即的事情是可以控制的,那麼生命就是一條可以控制的路線。有這樣的想法深究,我們也可以成爲造物主。”易馬德接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