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留給你處理,我先送軒王妃回王府。”皇甫燕衝懶洋洋從地上站起,還不忘揪上一根草隨手玩弄。
“好。”林馨兒朝皇甫燕衝微微一笑。
皇甫燕衝跳上馬車,“駕”一聲長喝,驅馬車從那人身邊奔過。
“考慮好了嗎?”林馨兒問面前人。
那個人很想離開,但是他能夠感受到站自己面前這個女子散發出強勁內力,像暗涌似地撲向自己腦面,避之不及。
早就聽說軒王力量不可估量,林馨兒與皇甫燕衝讓這個人很就想到了供軒王驅使,隱暗處神秘力量。
侯爺這麼多年極小心,難道還是沒有逃過軒王眼睛?
“侯爺對我有恩,我是不會背叛侯爺。”那個人說著,就朝林馨兒出手,如果冒死能夠揭破軒王掌控暗中力量,也算後幫到了逍遙侯。
林馨兒敏捷出手相迎,招招不給對方反擊餘地。
幾招之內,勝負明瞭。
那人見自己實難敵林馨兒,使了個虛招,朝後退去。
林馨兒根本不給那人逃脫機會,擡腳勾起那人失落刀,向那人踢去。
那人只以爲林馨兒要抓活口,交給軒王去拷審,沒有料到她會出殺招,當刀刃劃過他脖子時,瞪大雙眼裡露出還是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我只是要印證自己判斷,證據以後我都會拿到,不指望從你這裡得到那點。”林馨兒對那個人低聲說道。
那人眼睛從不可思議變成了疑惑不解,後沉沉閉上,倒下。
林馨兒淡淡掃了眼那具屍體,刀口從脖頸劃過,刀就掉落他手邊,就好像是一個忠士不堪被俘,臨危自殺。
輕風吹過,四周雜草搖擺。林馨兒視線從屍體上移開,轉身向京城方向返回。
西門痕前腳跑回宮裡,腳還沒站穩,就有人找上門。
“二皇子,軒王有請。”來人很客氣道。
“好,我這就去。”西門痕知道這件事遲早躲不掉,硬著頭皮跟著來人返回到軒王府。
“把你見林馨兒前前後後仔細說給本王。”西門靖軒坐書桌後,審視著站自己面前西門痕。
西門痕不敢隱瞞,把怎樣半路上截到林馨兒帶她去醉花樓事說仔仔細細,還不忘把自己奮力去追馬車,半路上遇到那個蒙面粉衣女子事也交代清楚。
“你是說一開始林馨兒就差點被擄走,是被你無意間救了?”西門靖軒分析著西門痕話。
“是,這個之後已經證實。”西門痕道,“我要知道皇嬸已經被人盯上,肯定會把皇嬸及時送回王府,纔不會再帶皇嬸去醉花樓,給自己招惹麻煩。”
“醉花樓,你可真會選個好地方。”西門靖軒悠悠道,“現都知道軒王妃是從醉花樓被擄走,本王大婚第一天,王妃醉花樓出現,這也算是天下奇聞了吧?”
“皇叔,我知錯了,”西門痕連忙道,“我只是想跟皇嬸開個玩笑,沒想到那麼多,如果沒有意外出現劫匪,沒人會知道王妃去過醉花樓,我也不可能讓人知道王妃去過醉花樓啊!”
“楊晨事又怎麼說?”西門靖軒面無表情問。
西門痕瞥了眼立一邊楊晨,很明顯藥勁還沒退,但是他一直強忍著,這讓西門痕有些懷疑楊晨是不是個假男人,因爲不敢露餡才一直憋屈著?
“皇嬸說她一進門就受到楊管家欺負,所以想給他找點麻煩,我沒想到她竟然借用我名義吩咐醉花樓夥計酒水裡給下了媚-藥,皇嬸心思還真夠陰毒。”西門痕道。
“陰毒?”西門靖軒思量著西門痕對林馨兒評價,“你熟悉各色女人,林馨兒你眼中就是這樣人麼?”
“這……”西門痕不知道西門靖軒這樣問真正意思,不知道對林馨兒究竟該褒還是該貶?側頭又藐了眼楊晨,“這個不妨問問楊管家看法。”
楊晨自然知道林馨兒說他欺負她意思,一定是識破他故意刁難她,讓她出去買藥事,難道林馨兒真就沒有想過要出府?只是挨不過自己不肯給她取藥面子,賭氣纔去買藥?
這麼一想,還真覺得這個軒王妃只是一般小心眼兒,不像做細作那般沉穩。
楊晨憋著內力與還沒有散去藥性相抗,沒有吭聲。
西門靖軒也沒有再問,吩咐另一個屬下道,“去把無痕公子送給京城府尹,就說他是軒王妃被擄疑犯,先押城府大牢候審。”
“皇叔,皇叔開恩!”西門痕連忙向西門靖軒拱手下跪。
西門靖軒淡淡掃了他一眼,“皇宮內外,色膽包天,本王懶得理你,今日竟敢招惹本王王妃自己皇嬸,本王豈能任你聽之任之?”
“告訴京城府尹,把陰冷牢房留給無痕公子。”西門靖軒又對屬下吩咐道。
軒王僅皇上之下,連太子都要敬他,何況是沒有王位皇子,西門痕只能任由西門靖軒一道命令,被下到了城府大牢。上任府尹根本沒有見過二皇子,也就不知隱姓埋名外尋歡作樂無痕公子真實身份,只把他當做軒王府特意送來犯人“好好”伺候著。
“王爺當真懷疑二皇子也參與此事?”
衆人都散去後,楊晨憋著內力問道。
“他還沒那個膽子把這麼大動靜搞到明面上。”西門靖軒看了眼渾身不舒服楊晨,“不過對他表面上做出事,本王不會姑息,不會讓每一個跟著本王出生入死屬下受辱,即使是皇子,也不可以。”
“謝王爺洪恩!”楊晨被西門靖軒話感動,不顧身體不適,下跪謝恩。
西門靖軒話雖然還是經過淡漠語氣說出,但卻帶著戰場上鐵血殺敵時對跟隨他那些驍勇將士們所擁有愛護,那種愛護是發自心底與每一次實際行動,令每個屬下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