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事?”看到林馨兒動作,西門靖軒心跟著一緊,懸了起來。
雖然楊晨已經說了,單單誤食了香芽草只是會難受,並無大礙,何況煙兒已經沒事了,可是他見到林馨兒異動,竟然跟著莫名緊張。
“沒什麼大礙。”林馨兒道,回身走向牀榻,盤腿坐下,開始運功打坐。
只是輕微毒,她可以應付。
西門靖軒遣退楊晨,走到林馨兒身邊,看著她額間滲出暗黃色汗漬,他知道那就是被她逼出毒。武功修爲到了一定高度,即使沒有解藥,也可以將一部分毒逼出。雖然香芽草毒很輕,可是林馨兒如此速度便通過汗漬排除了體內毒,還是需要相當高功底。
盯著一張屬於林馨兒臉,西門靖軒不知道望月確切年紀,但是有過兩次纏歡,他能夠肯定她年紀不大,應該比他小。
年紀這麼輕女子便開始掌控水月宮,而且具有極強功力實屬罕見,除非她是百年難遇武功奇才,短短數年就能夠達到高深修爲,她真是嗎?
西門靖軒想到自己,他如今武功也算是絕頂蓋世,那要歸功於西門世家幾百年來創出獨門秘功,只要有些天賦,按照秘功修煉,很容易就能夠年輕時候便功成名就,反之,像西門靖昱,一生野心勃勃,也沒有練成絕佳功夫。而太子西門徹身體與頭腦條件也都不夠好,至於西門痕與西門寅……
西門靖軒沒有再想下去,掏出帕子,替林馨兒抹去額頭上汗漬,淡黃色汗液污了白色帕子,西門靖軒手微僵,目光停留帕子上片片污跡……
林馨兒收功深吸了口氣,已然無事,眸光淡淡瞥向西門靖軒手中帕子。
剛剛他替自己擦汗動作很輕,跟煙兒對她照顧不同,是生疏又帶著一絲甜蜜,可是……
帕子上赫然繡著妞妞歪歪三個字格外刺目。
林馨兒起身,揮掌就向那“林可兒”掃去,掌風凌厲,似是一柄利劍,西門靖軒失神時候,砍向帕子。
西門靖軒連忙躲閃,但是林馨兒掌已經劃過帕子邊緣,刺啦一聲響,帕子一分爲二,一半捏西門靖軒手中,另一半飄飄蕩蕩落了地上。
“你,,”西門靖軒眸光如刺般直射向林馨兒。
原來這雙淡漠無波眼睛也會變鋒利,林馨兒像是故意挑釁一般迎視著這雙鋒利眼。
二人只是相視片刻,卻好似經過了長久對峙,無形雷電轟隆隆閃過,暴風雨卻並沒有來臨。
西門靖軒目光緩緩收回,俯下身,將那半片帕子撿起,與手中那半片一起疊起。
“你放下她了嗎?”林馨兒神情也緩和下來,沒有剛纔剎那凌厲。
“這跟你沒有關係。”西門靖軒淡淡道,似乎從未動怒過平靜。
只有他自己知道,與望月對峙中他腦中像是急旋風般飛轉。
原以爲他會控制不住自己,要跟望月大打出手,沒想到他很就讓自己鎮定下來,對突然發生狀況淡然視之。
是他放下了林可兒?她只是他要保護一個人,從未他心裡扎過根,何來放下?一直以來他都知道,他跟林可兒未來不存任何糾結,他要做只是她還沒有歸宿時候保護她,可是他並沒有保護好她。
就剛纔,他注視著帕子上被染了毒汗痕跡,他身體之所以微微發僵,是他從自己不自覺掏出帕子爲望月拭汗舉動中,驀然發現,他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她牽住,以至於忘掉了其他自己原本意東西,去關注她一個人。
霸佔強要都是出自一個地位高高上人佔有慾,可是,西門靖軒此時感覺到,除了佔有慾,他對望月還多了其他東西,連中了一點小毒,他都會爲她緊張,是不覺掏出他攜身珍藏多年帕子,爲她擦去污跡,動手時候,他只想到,這樣一個能夠跟自己相比女人不該沾染了任何污濁,而看著她額間汗,他又將自己放了隨時可以幫她一把人位子上。
不是他放下了誰,而是他心裡多了誰。
可以嗎?可以這樣嗎?西門靖軒捫心自問,她是一個心懷不軌女人,對軒王府甚至青轅王朝都可能藏著巨大危險,而且,他到現都還不知道她長相。
他已經塵封淡漠了多年心會爲了她打開?
女人……
他母妃不愛他還偏偏生了他,讓他一生都走不出被遺棄陰影,這個女人明明跟自己心有隔膜,故意靠近他,他還要不知死活迎上去,去準備自作自受等待另一道傷害?
可是,就算他知道自己有懼怕東西,還是放不下這份剛剛升起感覺。
其實,他越來越放不下是她,這個自稱望月女人。他沒有跟她出手,就是有力證據。
林馨兒應該也能從西門靖軒表現上感覺到林可兒他心中位置下落,或者說是她自己攀升,她爲這樣結果暗喜,但是又想直接問個明白,想從他口中聽到答案。
“怎麼沒有關係?林可兒現就住軒王府,呆你身邊,你能讓我不意?”林馨兒道。
“你到底意她什麼?”西門靖軒將那兩片殘帕揉成團,緊握掌心。
是意林可兒他心中地位,還是林可兒已經卷進陰謀?
“我意她作爲軒王妃以外女人還佔據著你心。”林馨兒道,眸中退去鋒銳,像碧水般清澈坦然,照進她心。
她愛他,愛直接明白,她也是個小女人,不希望自己愛男子鍾情別人。
西門靖軒眸光凝縮,緊緊盯著林馨兒,不管她這句話是真是假,他是願意聽。
“只要軒王妃是你,本王眼中絕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西門靖軒道。
他要不止是她頂替林馨兒身份,而是她以自己名義存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