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兒脣角彎彎盪開,展露出一抹迷人弧度,“有你這句話,我便值得了……”
她西門靖軒心中並非偶然,那一夜,西門靖軒只爲她等待。
就算他不清楚八年前那段短暫交集,冥冥之中還是有一道線將他們二人緊密牽連到了一起,就算他誤會是林可兒,也無法改變她對他意義。
西門靖軒鬆開了手,五指紅印像朵嬌豔紅梅烙林馨兒下巴,她嫵媚笑顏中盛開。
西門靖軒目光緊緊落那朵紅梅上……
林馨兒目送著西門靖軒驀然轉身,像陣風般通過小橋,隱沒繁茂花草叢後。
許久之後,林馨兒收回目光,看向另一邊芷棋夫人院落,向那邊走去。
靈芝見是林馨兒,將她迎進了屋子。
“芷棋夫人現怎樣?”林馨兒邊走邊問。
“夫人已經甦醒,額頭上碰了好大一個口子,不知多久才能復原。”靈芝道。
說話間,林馨兒已經到了芷棋夫人病牀前。
“王妃娘娘。”芷棋夫人趕緊掙扎著坐起來。
“你是知道我底,不必這麼客氣。”林馨兒道,對於親自把依瑤送進宮芷棋來說,她就是一個純粹冒牌貨。
“可是王爺是以王妃之禮待姑娘,姑娘便是王府裡王妃娘娘。”芷棋夫人道,手撫上被包紮好額頭,白色繃帶上還透著殷紅顏色。
“夫人,又頭暈了嗎?靈芝附上前關切詢問。
芷棋夫人點點頭,由靈芝扶著靠了牀頭。
“夫人撞很重,剛纔經過小屋,我還見殘留血跡。”林馨兒道。
“是啊,當時突然天黑地暗,我還當自己要死了,不想又活下來。”芷棋夫人手捂著心口,好像剛經歷了劫後餘生。
“夫人看到了什麼?”林馨兒問,她知道這番話之前西門靖軒一定已經讓人問過,但是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親自再問一遍,畢竟丟失是對她來說很重要東西。
“一個賊,屋子裡翻騰東西。”芷棋夫人不厭其煩回憶道,“當時,我小橋上看池子裡魚兒,結果無意中瞟見小屋裡似乎有人影晃動,便好奇走過去,見一個人屋子裡來回翻找什麼,當時我還想,是不是王妃屋子裡留下什麼重要東西被人盯上了?正準備去稟報王爺,結果驚動了那個賊,我哪裡能跑及,那賊上前就推了我一把,正好撞到牆上,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麼晚,你小橋上看魚?”林馨兒明顯表示出疑惑態度,這跟那晚煙兒肚痛時候,她突然就出現小屋一樣,一次可以說是偶然,兩次呢?
“夫人夜裡失眠是多年毛病了,之前宮裡服侍皇后娘娘時候就有。”靈芝一下就明白林馨兒意思,這個問題王爺都沒有存過疑,你一個冒牌貨有什麼資格審問夫人?夫人叫你一聲王妃是有禮,你還真當自己是軒王府女主人?
不過就是個來自望月樓姑娘,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迷惑了王爺,瞧這張跟林馨兒一樣面孔,若不是用了妖術,世上豈有這麼一樣兩張臉?
林馨兒淡淡掃了眼不滿意靈芝,靜靜看著芷棋夫人。
芷棋夫人知道她是等著自己解釋,雖然她也能明白她丫頭對望月嫌隙,可是如今望月軒王府住可是墨雅軒,地位自然不同,她也不敢怠慢。
“是啊,”芷棋夫人點點頭,“之前宮裡,我一開始是給皇后娘娘守夜侍女,後來娘娘見我規矩兢業,從未偷懶過,纔對我偏愛有加,後來見我很貼心,唸對軒王好,才讓我來服侍王爺。可是那個時候,我就養成了個毛病,到了夜裡,總是很難入睡。每次都是很晚才睡,白天睡好久,所幸王爺從來不管這些個,我便也隨意了。”
確實,林馨兒悄悄打探時候,也曾進過芷棋夫人院子,見她睡覺。聽起來,芷棋夫人這個理由也受用。
“你安心養傷吧,改天我讓望月樓人給你送些藥膏,可以祛疤,傷好後,你額頭也不會留下疤痕。”林馨兒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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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問出什麼,但是憑感覺,林馨兒總覺得這個芷棋夫人身上藏著一些東西,她禮道太周全,說話也很謹慎,找機會跟她套套近乎應該沒錯。
祛疤藥膏可是水月宮裡常備東西,自然是出自楚公子手,只要身上受傷有了疤痕,塗抹之後就會褪去。她前幾日受傷極重後背就是塗抹了這種藥膏,才令皮膚復原,如今雖然還沒有褪,不過當日春林苑,黑暗中,西門靖軒僅憑摸索,並未發現她後背異樣。
想起那個自從她拜師進入水月宮,就見一直陪師父身邊楚公子,林馨兒就暗自搖頭,都是鬼穀神醫徒弟,他偏偏浪費了機會,不去好好研習醫理,只掌握到皮毛,現想跟師父治病,還得找他那個已經被逐出師門大師兄,自己水月宮裡乾著急也束手無策。
“芷棋多謝姑娘了。”芷棋夫人致謝道。
林馨兒隨後便離開了,一路都思量,究竟是什麼人偷走了匕首?他驚動了芷棋,又打傷了芷棋,守衛出現前又順利逃脫,這樣武功說高不高,說低又不低人,難道又是另外一個身懷特別絕技?也就是說跟救走西門亥人是一夥兒?
匕首……
林馨兒心思一直都那把匕首上,想起來就心裡難過又追悔莫及,原以爲藏小屋是安全,誰知那麼容易就被人偷走了。
“靈芝,人走遠了嗎?”芷棋夫人詢問去送林馨兒離開靈芝。
“是,夫人,已經走了。”靈芝道,“奴婢看著她離開好遠之後才關門。”
“嗯。”芷棋夫人點點頭,一邊躺倒,一邊伸手觸摸到藏枕頭下一個硬物,冰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