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別聽她胡說,我們根本不知道這號人,她是存心給可兒傷上撒鹽,巴不得可兒痛死!”柳隨香見到林博,很緩過神,狡辯道。
而跟林博身後楊晨也是狐疑看著林馨兒,他無法判斷這個水月宮女人所說真假,從他目前立場看,也是有理由相信望月是要對林可兒不利。
但是,看剛纔柳隨香母女聽到魔音使者這個名字時變化神情,包括跟前那個丫頭也跟著變了臉色,就算林可兒沒有望月樓下與魔音使者見面,她們應該也是認得。
“呵,是不是我胡說,你們是不是跟魔音使者毫無關係,爹爹會有所判斷。”林馨兒轉向林博,“爹,我認爲魔音使者是個很重要線索,您應該去查查。”
林博能夠看出柳隨香力掩飾自己,林可兒躲避著他視線說明她也心虛,而且他相信眼前人就是出自西門靖軒身邊林馨兒,或許這一切都是西門靖軒故意要吐露給他?
“嗯,這件事關係重大,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林博道。
林馨兒輕輕點點頭,既然對手要故意挑撥太師府與水月宮關係,那麼她也就要把對手存告訴她爹,相互防備,總比水月宮令一方落入不利情形好一些。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柳隨香瞪向林馨兒,“可兒已經被人傷害了,你們還要把可兒當做勾結外賊人?你以爲你如今成了軒王妃,就可以對可兒爲所欲爲嗎?”
說著,柳隨香又朝林博委屈吧嗒下眼淚,“老爺,你可要爲可兒做主啊!林馨兒她一直記恨著可兒,這一次她是存心藉機會把可兒往死裡整哪!我可兒,如果沒有老爺做主,她可就死定了,,”
“娘,你不要說了!”林可兒打斷了柳隨香話,“我本來就不該再踏進太師府門,我是個骯髒人,只有死了乾淨!”
說著,林可兒甩開柳隨香,一頭朝牆上撞去。
“小姐!”香芋趕緊拽住林可兒。
“放開我,讓我去死,只有死了一了百了,免得讓人看著不舒服,利用我興風作浪,我丟不起這個人,死了也就清淨了,也就讓大家都清淨了!”林可兒跟香芋不停掙扎著。
“可兒,我可兒!”柳隨香撲過去,緊緊抱住林可兒,放聲大哭,“你可不能丟下娘啊!”
“這裡不是戲臺,我們也不是看官,演這些不覺得吃力不討好嗎?”林馨兒站一邊冷嘲譏諷道。
林博不動聲色掃向林馨兒,這個女兒真是跟之前大不一樣了。想以前,出嫁前時候,還曾爲偷偷看西門靖軒摔倒衆人面前,丟人現眼,可是此時卻給他一種能夠總攬全局姿態,身爲一個高傲看客,看著對方醜態。
林博甚至會想到,站他面前不是林馨兒,而是西門靖軒化身。
楊晨反倒對林馨兒不奇怪,因爲他眼裡她根本不是林馨兒,而是操控水月宮少宮主,會有這樣神情言語並不爲奇。
“你說什麼?”柳隨香回頭怒目瞪著林馨兒。
這雙兇巴巴眼睛林馨兒已經看過無數次了,每一次都是看眼裡嘲笑心上,而這一次她卻明顯將嘲笑掛了臉上,“她要死話不是應該將那個混蛋殺死之後再死麼?就這樣死了,她會心甘?”
也許,有人是貞節烈女,會以死洗刷自己受過侮辱,但是林可兒絕不是這樣人,當然她林馨兒也不是,命只有一次,若是爲一個畜生死了,也太不值了,生性要強林可兒懂得這一點,否則她哪兒來力氣上演一哭二鬧戲,真要死,就不會等著人這麼多時候去撞牆了,她目無非是想轉移魔音使者話題罷了。
“你什麼意思?”林可兒停止了奮力掙扎動作,轉過身盯著林馨兒,目光中能夠噴出火來。
“沒什麼意思。”林馨兒淡淡笑,“只是我認爲你是知道那個施暴者,所以纔不肯吐露關於那個人半個字,因爲你不想讓過多人知道你與誰之間發生事,而是打算憑自己手段去報仇。也或者是那人要挾你,不準你把他供出來,那麼,你當真就不會供出他來麼?跟魔音使者勾結勇氣哪兒去了?”
林馨兒話讓一旁林博眉頭微皺,難道這個人真是他們所熟悉?還是真跟魔音使者有關?
“你說,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受了屈辱,爲父絕不會等閒視之,當然也會力保全你安危,這不只是你一個人仇,也是林家仇。”林博走向林可兒,站她面前,凌厲目光逼迫著她。
“可兒,你說,那個人究竟是誰?你不能這麼委屈著自己,一言不發。”柳隨香也很認同林博話,畢竟有太師府力量,她就不信那個人能耐能上了天。
“他……”林可兒猶豫著想了想道,“他們力量很大,我怕擾得太師府不得安寧,重蹈當年慘案。”
從林可兒提到了林家當年慘案,讓林博驀地一震,眸光緊緊凝縮起來,竟然能夠與當年林家悲劇做對比,那麼這個人與跟他有關係人必然都得死了。
“說,不怕!”
所有人都能聽出這三個字是從林博心底蹦出來,帶著凌冽寒意與鏗鏘力度。如今他已是一朝太師,掌握著青轅王朝一半兵馬,再不是當年那個小小林公子,還有誰敢欺到他頭上?就算是西門靖軒做,他也敢應對。
“他們說就算太師府與軒王府聯手都不懼。”林可兒似乎心有餘悸回想著當時情形,回想著那個人狂妄。
林博與楊晨目光同時陰了下來,此時站林可兒面前正是青轅王朝強大二府。
“是誰?”林博問,是誰敢同時挑戰太師府與軒王府,其實也就相當於整個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