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靖軒目光只是依瑤身上淡淡一掃。便很移開。
依瑤暗暗長出了口氣。現纔開始慶幸軒王之前對少宮主態度不好也是有好處。對她反而有利了。看軒王樣子。壓根就不想理會她這個王妃。這樣倒減少了她被發現易容機會。
“回王爺。暫時沒有。”楊晨回覆道。
西門靖軒沒有再問什麼。環視了一圈之後轉身離開。
“知道西門亥與那個獨眼人被帶到哪兒了麼。”
京城無名大宅裡。這位身形頎長挺拔男子一邊修剪著院子裡花草。一邊詢問回來覆命無情。
夜裡事果然熱鬧。熱鬧是西門靖昱死了西門靖軒“手中”。一個人城府了這麼多年竟然這麼死了。著實可惜。
而西門亥被人帶走不知是幸還是加不幸。
“屬下沒有查到。”無情自認失職。
“一定是他出手了。”
那個男子停下手中剪刀。微仰著頭。看著清晨藍天上漂浮白雲。悠悠道。
隱藏了這麼多年。他終究還是要動手。想必他實力已經養熟了吧。拇指兄弟。竟然連拇指兄弟這樣行跡自由盜墓者都能用上。實力可見一斑。
“主子。”無情叫了一聲。他知道當主子口中所說那個人出手時候。就是主子也準備開始行事時候。
主子曾對他說過。他存就是特意去對付那個人。如果一切都能夠風平浪靜。他也不會先挑起一攤波瀾。
“我只是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去救西門靖昱。”那個男人自認不解。
很明顯。拇指兄弟要救人裡也有西門靖昱。只是西門靖昱被西門靖軒及時帶走。所以才只帶著西門亥。順手牽走了獨眼人。其實是獨眼人僥倖佔了西門靖昱機會。
“他應該極恨西門靖昱。爲什麼會讓人去救他。”那個男人想不通。“他並不是真正聖賢。他骨子裡充滿了仇恨。應該看著西門靖昱一家謀逆處斬纔是。”
“主子現全無判斷了麼。”無情問。
“有些費解。”男子搖頭一笑。“或者讓冷言秋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後。他能夠給出這步棋答案。”
“冷言秋是軒王人。”無情道。有些惋惜。
“冷言秋不屬於任何人。”男子糾正無情話。“他只是跟軒王走近而已。他是不會爲軒王一個人賣命。他關心只是天下蒼生。爲此。他不惜得罪自己那些茍延殘喘族人。”
無情知道。主子也是欣賞冷言秋。
“主子。剛纔屬下趕來之前得到消息。軒王似乎去了竹林那邊。”無情又道。
“去找冷言秋麼。”男子回過身道。無情話已經給出了答案。西門靖軒去竹林只能是爲見冷言秋。
難道他也被什麼事難住。要去詢問冷言秋。
冷言秋正藥圃。聽西門靖軒來說要邀他去望月樓。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是不會輕易去城中。”冷言秋道。
這是他自從城中冷宅搬到這裡居住後就留下話。西門靖軒不會不記得。
“請你去見一個人。”西門靖軒道。
“你可以帶他來竹林。”冷言秋道。
“我不想驚動她。”西門靖軒解釋。“我有些看不清那個人。想讓你幫著看看。幫我捋一下近發生事。”
“什麼人能夠難倒軒王。”冷言秋走出藥圃。將手中小鋤遞給無憂。
一雙清明眸子西門靖軒臉上一掃。冷言秋便有所瞭然。“是個女人。”
“就是那日被你攔開女人。”西門靖軒也不再隱瞞。
冷言秋心中早有數。淡然一笑。“你是來跟我討債了麼。恕我難以從命。”
說著。便徑自向自己小屋走去。清冷背影。特立獨行。守著他自己一片天。不屈從與任何人。
“不是。與之前事無關。”西門靖軒高聲道。他也不是如此小心眼人。“只是請你幫我梳理一下近發生事。你深懂謀略。幫我探知一下那個女人心思究竟爲何。”
離開軒王府西門靖軒一路上想不明白。水月宮人究竟想要什麼。如此輕易搗毀了西門靖昱與月華國聯繫。可謂是一個大禮。
無功不受祿。西門靖軒想要知道是水月宮想要什麼。他該如何讓林可兒擺脫水月宮鉗制。他不想再如此被動被那個女人所左右。
“你爲什麼不問她。”冷言秋停下腳步回身問。
“若是關係到我重要東西。她知道說了也沒用不如不說。將我蒙鼓裡。倒好給我來個措手不及。”西門靖軒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何況就算她說了也未必是真。他上次竹林已經領教到那個女人狡詐。
“什麼東西對你來說重要又是別人想要竊取。”冷言秋接著問。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正潛軒王府打探。”西門靖軒想了想道。“後來便出現墨雅軒救走她屬下。對我來說墨雅軒是重要地方。難道她目真是墨雅軒。”
“那個人對水月宮有什麼用。難道水月宮收了‘她’買賣。”西門靖軒忽而一凜。一個許久不再出現面孔赫然浮現腦中。
冷言秋知道西門靖軒所指人。他母妃。已經八年沒有音訊人。一年前他終於抓到了那個御醫。卻一直沒有審問出如太妃下落。現。西門靖軒想到是。他母妃爲了救被困御醫。買通了水月宮來動手。
動手同時必然要對付他。她親生兒子。
這怎能不讓西門靖軒顏色陡變。
若不是冷言秋直言不諱問出來。西門靖軒根本就不願去想是那個女人。八年杳無音信。到了今天。想要人還是鬼鬼祟祟通過水月宮。
她是不願還是不敢見她兒子。
如此生疏。只能讓西門靖軒加深感到被至親拋棄滋味。
既然不乎他。爲什麼要生下他。既然要與御醫一起出走。心歸旁人。爲什麼還要嫁給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