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瑤驀地一怔,被西門徹摟懷中身體僵硬起來。
不是她沒有想到抗拒,但是西門徹跟前她是瘸女林馨兒,根本做不得什麼,而且……
挨近西門徹身體,她本能反應竟不是躲避,就那樣一動不動被西門徹摟懷中,這是個從未有過棲身之地。
那麼一剎那,依瑤覺得自己可以倚著這個懷抱休息一下了,或許這樣他眼睛裡也不再會有痛……
她竟然還考慮西門徹感受!
雖然只是兩次短暫目光交流,依瑤卻感覺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牽一起,明知道西門徹眼中看到是少宮主林馨兒,可是依瑤卻願意代替她去面對眼前這個男子。
雖然他只是一個活軒王光環下儲君,可是面對她時候,她看到也是個擁有獨立感情人,而這份感情透過那雙飽有深情眼睛流露出來,讓她覺得很沉,想要替他分擔。
暗房由於沒有窗子,光線很暗,就算呆門口處,身上也落下一道暗色陰影。
二人便相擁暗影中,就像他們此時流露出情感,見不得光。
煙兒跟冷慕然也被這突然一幕驚目瞪口呆,站原地,半天不敢作聲。
“小姐!”終,還是煙兒先有了反應,站西門徹身後,不知該怎樣說。
冷慕然警惕回望四周,還好沒有發覺有外人。
煙兒叫聲讓依瑤回過了神,不由得暗打了個激靈。
不可以!她怎麼可以這樣!一定是她慌了神迷了心智,纔會如此順著西門徹不適舉止。
剛纔她還明白軒王妃不可以跟太子再有瓜葛,可一轉眼她便被西門徹一個懷抱俘虜,頂還是少宮主身份!
西門徹感覺到懷中林馨兒用力,順著她鬆開了手。
掙脫開西門徹依瑤朝房內木牀走去,一坡一拐,每一步都有些艱難,後將自己身影隱了暗房黑暗中。
西門徹手空蕩蕩垂落身體兩側,時間雖然很短,可是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林馨兒存,她沒有當即拒絕自己,她心裡是有他!
西門徹看著昏暗屋內,還散發著一股潮溼黴味兒,皺了皺眉頭。
轉身,西門徹走到冷慕然身邊,“照顧好王妃,若有閃失,本太子拿你是問。”
音落,急匆匆大步離開。
他也知道,剛纔他舉動太魯莽了,若是不小心便會害了林馨兒,所以他用匆匆躲避去掩飾自己怦跳不止心。
同樣,心跳還有依瑤,斜靠牀邊,她可以清晰看到門口人影,默默目送著他離開。
是不是少宮主對軒王感覺就是如此?
“小姐,你沒事吧?”煙兒走進屋子,來到依瑤身邊。
“我沒事。”依瑤搖搖頭,“只是有些累了。”
這句話她是說給不知道真相冷慕然聽,可是煙兒知道這個軒王妃就是依瑤假扮,她不是真正小姐,所以會做出有別於小姐舉動,有別於小姐心思。
依瑤暗暗拉住煙兒手,低聲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她會守好這個被趕出軒王府軒王妃位子,不會給少宮主壞事。
“嗯。”煙兒點點頭,她知道不管哪個小姐都不是一般人,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唔……”
“煙兒,怎麼了?”依瑤見煙兒突然又捂著肚子,痛苦呻 吟了一聲,連忙坐起身來問,“肚子又不舒服了?”
前夜煙兒剛剛生病,昨夜又連著進宮,恐怕現還沒緩過來。
煙兒點了點頭,一時說不出話,捂著肚子被依瑤拉著坐到牀邊。
“我看看。”冷慕然走過來。拉起煙兒手,把了把脈,又湊著微弱光線查看下她臉色與皮膚,“應該是中毒了。”
“中毒?”依瑤一驚,“你確定?”
煙兒可是一直軒王府,跟她一起,怎麼會中毒?之前不是說是著涼麼?之後見她好轉一些,便也沒意,以爲調養時日就好了。
“沒錯,我略懂毒性,肯定她中毒了,跡象跟受了涼肚痛反胃差不多,也許讓大夫看了,也會當做生病去治。”冷慕然肯定道,“但是她癥狀又跟真正著涼不同,你看,,”
冷慕然將煙兒臉偏過,正對牆壁上磚縫射進一道光線,“她脖子上有淺淺暗色紅點,這是毒剛開始發作跡象,顏色很淡,一般人不會察覺。據我推斷,她應該是誤食了含有香芽草東西,中了香芽草毒,癥狀就是如此。”
依瑤也看清了煙兒脖頸處淺淺像針眼大小淡粉色小點,疑惑道,“真是如此,怎麼這樣?中了這個毒後會怎樣?”
由於依瑤知道冷慕然身份,便信了她話,詳細問道。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犯病?”冷慕然問,她知道這不是煙兒第一次難受,因爲她剛纔聽到依瑤說話時還帶了個“又”字。
“應該是前日傍晚開始不舒服,夜裡重了些,昨日白天好轉了,我還當沒事了。”依瑤道。
“想必你們是採用扎針方法幫她治病吧?”冷慕然問。
“沒錯。”依瑤點點頭。
“這樣也好,沒有給她吃藥,反而沒有讓毒跟藥物發生作用,演變成劇毒潛入體內,再次表現了出來,被我看到,卻是救了她一命。”冷慕然道。
看來,不被人意,受人冷落也是有一點好處,因爲沒有吃藥,反而救了煙兒一命。
“其實單單中了香芽草毒,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只要不服草藥,慢慢抵抗過去就會沒事了,可若是緊張找大夫開藥方服藥,那些草藥下肚就會跟香芽草形成一種劇毒,終會穿腸而死,但是由於服了藥又會隱下香芽草癥狀,便不會被人發現開始是中了香芽草毒,無形中改變了中毒時間,讓人誤以爲是生病後藥被人做了手腳。”冷慕然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