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師府再強大,林可兒認爲也不能真拿自己命冒險,任何事都有意外,就像她上次被水月宮挾持,她太師爹爹到現都還查不到水月宮底。所以,目前局勢不明情況下,她只能先順著首先受到威脅一方,按他們指示去辦。
林可兒實想不透這些人爲什麼都瞄上了自己?魔音使者雖然說要幫她坐上太子妃,可是卻一直沒說出他真正目,而昨夜,那個人又爲什麼要選中她去陷害一個她從未見過人?只因爲自己是太師女兒,分量重嗎?
可是,,
林可兒想著想著就委屈想哭,她一直想做太子妃,做皇后,可是現發生了這樣事,就算太師府嚴守秘密,可是西門靖軒知道了,太子也會知道,她還怎麼嫁進太子府?難道真要像那個人所說,只有換了太子,換了人繼承帝位,她還有機會實現她皇后夢?
她現要把希望寄託另外人身上麼?真要相信他強 暴自己時候還親口說其實他很喜愛自己話嗎?
林可兒真掉淚了,爲自己看不到未來掉淚,後竟然撲柳隨香懷裡痛哭起來。
“就算天塌下來,我林博女兒也不許落淚。”林博沉聲道。顯然他把林可兒淚當成了對昨夜受辱悲痛欲絕表現。
林可兒趕緊止住了哭聲,小聲抽噎著。
柳隨香扶著林可兒坐回到牀榻上,她見林博並沒有根據林可兒說出線索急著去找人,就知道他一定還有話詢問,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剛纔被岔開話題魔音使者,所以心裡極爲緊張,只能一手摟著林可兒,一手輕輕拍著她背,故作安慰狀,掩飾自己心情。
“剛纔你當真見到了二夫人?”
林博停頓了片刻又開口了,但是令柳隨香意外,問並不是跟林可兒有關事,而是繞到了那個已經死了十八年女人身上。
柳隨香一怔,擡頭看著林博,僵硬點點頭,心想著不對,又連忙搖搖頭。
“到底有沒有見到?”林博眸中似乎有火苗跳動。
十八年,他念了十八年,無數次夢到她,他雖然想讓她早日投胎轉世,獲得生,但是又期盼著有一日能夠感召到她回來,再來跟他見上一面。
所以,當他站門外,聽著柳隨香驚恐朝林馨兒磕頭作揖時候,他心砰砰跳,就他想推門而入時候,柳隨香清醒了過來,也就意味著她已經走了?
語兒,如果真是你,爲什麼不出現他面前?你消失匆匆,難道還是不想見到他嗎?
進了屋子林博,雖然審問林可兒事,可是他心卻一直想著另外人,他愛女人,他語兒!
關上門,屋子裡只留下他們一家人時候,林博迫不及待詢問,就算他沒有見到,也想從柳隨香口中聽到她事。
面對林博咄咄逼人目光,柳隨香雖然不想開口,但是又不敢,她知道林博一定聽到她之前說話了,她無法否認。
“我是有那麼一點看到了姐姐。”柳隨香緩緩道,斟酌著自己話,“剛纔林馨兒眼睛裡好像有姐姐身影,她眼睛跟姐姐好像……”
“你是說馨兒像語兒?”林博眉頭微動,他怎麼沒有發現?不過他知道林馨兒跟之前有了變化,難道是因爲語兒緣故?
作爲一個舞刀弄槍武者,林博是不應該相信鬼神之說,可是他卻很相信柳隨香話,相信語兒回來了。難道是因爲他過於思念,對語兒愛之極,所以一心想著從別處尋到語兒影子?
可是這麼多年,他從未發現誰會像語兒,哪怕一點兒地方,他眼裡,語兒是唯一,對別女人他根本不會駐足多看,哪怕是自己女兒也從未意。
“也許是我也太想姐姐了,加上可兒事慌了神,所以才頭眼昏花,迷了心智胡言亂語起來。”柳隨香道。
現處境不好是林可兒,她可不要讓林博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林馨兒身上。
“是麼?”林博緊盯著柳隨香,若不是聽柳隨香親口說,他還不知道當年她也難爲語兒。語兒就是那樣,心本不他身上,林府裡面對一切都不會跟他講,她是不屑跟自己多言。
從踏進林府,語兒就一直是悶悶不樂,林博知道語兒是迫不得已才嫁給他,所以他一直對她可能好,去愛她,想有一天,她會被自己感動,跟自己一心過日子。
讓他忍不住發脾氣,跟她吵架一次就是之後娶了柳隨香這件事吧?那日喝多了酒林博實受不了二夫人冷淡,便跟她爭吵起來,他是逼迫著跟她同牀共眠,結果她讓自己去找別女人,並且親自手書列出了一串京城裡有名望家女兒,而他也一怒之下選擇了柳隨香。
都是自己情緒激動情況下做出選擇,所以林博對柳隨香雖然沒有感情,但是多了一點無所謂遷就,語兒母女慘死,大夫人也離世之後,讓柳隨香做了林家正室夫人,他給不了她感情,可以給她幾分虛榮,也許柳隨香不是那麼恰巧嫁給他,或許可以尋找真正屬意男人。
其實,如果林博知道就那爭吵夜裡,語兒懷上了屬於他們孩子,他一定不會賭氣,真迎娶了林家第三個夫人,那唯一一次動怒,令他後悔莫及,如果知道語兒會慘遭毒手,他一定時時刻刻將語兒帶身邊,而不會只是離京半日,便與語兒陰陽兩隔,讓他痛心是,那一天竟然是語兒早產日子。
林博沒有等待柳隨香回答,盯著她目光漸漸暗淡下來,緩緩轉身,身形疲憊走出了林可兒屋子,每走一步都是那麼沉重,拉扯著他心,撕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