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馨兒動手快。銀麪人躲得也夠快。
林馨兒剛掃到一臉的斑駁。銀麪人已經(jīng)鬆開了奪鞭的手。側(cè)臉向一旁避開。
林馨兒微微詫異。看著銀麪人慌不擇路逃離的身影。沒有追。收起軟鞭。向蝴蝶谷的方向離去。
不管此時發(fā)生什麼樣的變故。她都不能受到影響。
就在林馨兒剛走後不久。有隻鷹落在她之前跟銀麪人動手的地方。抓起那張跌落在地上的銀色面具。飛走了。
在南郊的密林裡。響起一陣陣毛骨悚然的咆哮聲。密林上空。幾隻鷹來回的盤旋。
一個滿臉傷疤的男子發(fā)了瘋般的在密林裡揮打著樹幹。掌上虎口處被鞭子抽打到的地方流著汩汩血液。最後打的累了。靠在一棵樹幹坐在了地上。萎靡不振的樣子。與戴銀面時的自信。瀟灑判若兩人。
一隻鷹悄悄的飛進林中。將銀色面具丟在他的身邊。
男子摸索著拿起面具。顫抖著手帶在自己的臉上。確定滿臉的傷疤被銀面遮好。才緩緩的恢復(fù)如常。
許久。銀麪人站起身。拍拍身上沾到的殘雪。理了理凌亂的衣衫。泛著冷光的面具對著皇宮的方向。恨恨的道。“西門靖軒。我一定要奪走你的一切。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包括你的女人。要怪只能怪你投錯了胎。”
而此時。林馨兒已經(jīng)回到了蝴蝶谷。
皇甫燕衝等在蝴蝶谷外。靠近聖宮殘址的地方。
“皇甫大哥。”林馨兒走上前。
皇甫燕衝正靠著一塊石頭坐著。此時已近破曉。比深夜亮了許多。皇甫燕衝那頭隨風(fēng)飛揚的散發(fā)。還有那經(jīng)常套在衣衫外的長馬甲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第一時間更新
皇甫燕衝擡眼看向林馨兒。雙臂依舊環(huán)胸。
“這裡正衝風(fēng)口。冷的很。我們回谷裡吧。”林馨兒輕聲道。
此時。她就像是從未受到過傷害打擊。聲音平靜的沒有波瀾。
皇甫燕衝站起身。低頭凝視著林馨兒。目光最後落在林馨兒手臂上的傷處。沉聲問。“誰傷的。”
“是我自己。”林馨兒若無其事的掃了眼自己的手臂。淡淡的一笑。“我不會讓他爲(wèi)我費神。沒有解藥的話。我寧可他將我忘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
“是他傷的你。是不是。”皇甫燕衝不管誰忘了誰。只認爲(wèi)林馨兒受傷了。他不允許。
林馨兒先一步離開了蝴蝶谷。並且怕他追去。還給蝴蝶谷周圍布了新的陣法。他廢了好半天的勁兒。才破陣而出。這個時候。林馨兒已經(jīng)回來了。於是。他尋了一塊石頭靠著坐下來。用慵懶的姿態(tài)等著林馨兒上前。
但是。當(dāng)看到林馨兒受傷的手臂時。他無法讓自己繼續(xù)裝作淡定。
“不是。是我自己劃傷的。用的那把彎月匕首。”林馨兒道。“這樣對他來說豈不是更有力度。”
更能夠讓西門靖軒看到她的決絕。
“馨兒。這條路不好走。我希望你能夠真的斬斷這份情。”皇甫燕衝道。
雖然西門靖軒沒有錯。雖然西門靖軒深愛著林馨兒所以纔會讓自己面臨“瘋”的危險。可是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隻有情就可以的。如果兩人之間狀況不斷。誰也不得安寧。不如放手。
這條路真的太辛苦。
“看天意吧。現(xiàn)在我是跟他斷了。”林馨兒深吸了口氣。仰望天空。
天意又如何。
“你現(xiàn)在不是斷。是爲(wèi)了他的安危在付出。你此時的傷更重。”皇甫燕衝道。
他知道。如果沒有柳復(fù)生的話。她一定不會跟西門靖軒“斷”。她是爲(wèi)了西門靖軒在委屈自己。
不得不跟所愛的人分開。不得不看著所愛的人跟另外的人在一起。這種痛只要他一個人去體會就夠了。
“那有什麼分別。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現(xiàn)在我可以留在蝴蝶谷。專心的做我們的事。應(yīng)對接下來的不測。”林馨兒嫣然笑道。
接下來自然還是她跟她親生母親。跟她的師父的對抗。
關(guān)於她的出身。她只告訴了西門靖軒。再不願對任何人提。
如太妃是害了夏家。殘害了夏語冰。可是夏語冰的反擊又是何等的殘忍。八年多前的宮亂。如太妃被擄走。那場宮亂的背後還不知藏著多少關(guān)於夏語冰的陰謀。
那場宮亂死傷無數(shù)。而今日。水月宮裡的弟子。還有北疆聯(lián)盟屬國。加上整個太師府。又有多少人因爲(wèi)她的佈局陰謀而慘死。
不管夏家之前受了多少不公。遭了多少劫難。用無數(shù)人的命去相抵。甚至賠上一個天下。都是太重了。
夏語冰已經(jīng)成魔。而她是惡魔的女兒。
這些她並沒有告訴西門靖軒。西門靖軒只知道他的母妃欠了夏家。卻不知未死的夏語冰又在做怎樣的報復(fù)。
不是她不夠坦白。是她知道。當(dāng)夏語冰出現(xiàn)之後。西門靖軒自然就會知道所有。西門靖軒知道了她是夏語冰女兒的秘密。也就能重新梳理他們之間到底誰欠了誰。
誰欠了誰。真的有必要將上一輩的恩怨。上一輩的賬都算到他們的身上麼。
“喂。丫頭。我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什麼時候幫我們訓(xùn)練。”
刀疤臉大漢從谷中走出。看到林馨兒迫不及待的問。
他更想看到的是這個丫頭在訓(xùn)人上又有多大的水平。
“好。你先幫我準(zhǔn)備筆墨紙硯。我將一門功法寫給你們。讓你們?nèi)チ?xí)練。這也是我們的獨門絕技。”林馨兒道。
以前的聖宮裡都有紙墨。只要去殘屋裡翻就能拿到。
回到蝴蝶谷。準(zhǔn)備好需要的東西。林馨兒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將她從東南背後默記住的隱功功法寫了出來。
“這是隱術(shù)。”皇甫燕衝首先認出來。
“不錯。”林馨兒點點頭。將寫好的紙張遞給依瑤。“你們抓緊時間習(xí)練隱術(shù)。有了這項絕技。加上你們所掌握的功夫。對敵時必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個效果。皇甫燕衝也親身體會到。正是因爲(wèi)東南擅長隱術(shù)。所以才一次次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脫。否則。單憑東南的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