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同情王妃娘娘。”梅夫人頓了一下,回道。
“你同情她什麼?”西門靖軒問。
但是,西門靖軒並沒有打算真等到梅夫人答案,大步從梅夫人身邊走去。
西門痕與其同行。
梅夫人回過身,目光緊隨二人,或者說是隻隨著那少了皇家豪氣,多了風流不羈身影,久久沒有移開。
直到聽得身後屋子裡傳出煙兒抑制不住哭聲,梅夫人才回過神,輕輕看了眼緊閉著門屋子,向已經全然沒了西門靖軒與西門痕身影池塘小橋上走去,打算回到自己住處。
“大夫,小姐傷究竟怎樣?這支箭插進她背這麼深。”煙兒看著大夫從林馨兒身上取下箭,哭著問道。
那支箭足足插進體內二寸,幾乎要穿透了。煙兒不敢想,如果那支箭正好穿過心口會怎樣,她一定就再也見不到小姐了。
“軒王妃命大,箭離心口位置只差寸許,所幸沒有傷了性命。”大夫道,“只是傷勢很重,也需要月餘身體才能夠復原。”
“煙兒會心侍奉小姐。”煙兒抹了把淚點點頭。
密室裡一直是黑暗,靠著備好蠟燭取亮,依瑤呆裡面,不知道過了多久。
聽到那一次少宮主傳遞聲音後,依瑤再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她試著想自己離開,但是連那扇石門都打不開,別處也尋不到突破口。
就依瑤絞腦汁想辦法時候,石門突然咯噔一聲有了響動。
依瑤欣喜望著石門,但是當看到是西門靖軒時候,失望了,神情黯淡下來。
“你以爲會是誰?”西門靖軒走向依瑤。
她臉色驟變讓他感到很不舒服,讓他好奇是她希望見到是誰?還有誰她看來能夠出現這裡……救她?
西門靖軒想到了剛剛那名刺客,原本還不清楚他來歷,還希望看到這個女人自己施展本領逃離密室,又一次突然出現,出手去搭救林馨兒,但是看到這個女人突變神情,西門靖軒將那個刺客聯繫到了水月宮身上,難道那刺客本就與她有關?若真如此,目標對準一個奴婢,水月宮做法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這個女人就他手中,之後水月宮人還想怎樣?
依瑤沒有回答西門靖軒問題,坐牀 上,一言不發。
“有人剛纔放暗箭射傷了本王王妃,他可是你想見到人?”西門靖軒站依瑤跟前,試問。
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正面回答,而他也不打算從她嘴裡聽到答案,他只需觀察這個女人反應,去加以判斷。
“刺傷了王妃?”依瑤臉上果然閃過驚詫,少宮主受傷了?
但是,西門靖軒看來她驚詫不是於林馨兒,而是那個刺客身上,她果然是意那個刺客。
“本王雖然不知道水月宮人想怎樣搭救你,但是本王可以告訴你,除非你自己用本事離開,不要指望憑他們能夠救了你。”西門靖軒道。
這個坐牀 上女人臉上實是少了第一次見到她時鋒利之色,少了那種總攬全局風範。他想再次見到當日帶給他那種衝擊,就要去逼她,逼出那個讓他過目不忘“她”。
“那個刺客不是水月宮人。”依瑤知道西門靖軒誤會了。水月宮人是絕不對傷害少宮主,但是這個理由她不能跟西門靖軒明說。
讓她擔憂是少宮主傷勢,她一定又是爲了隱藏自己不得已去迎頭遭遇危險,到底是誰躲暗處害人?
“這麼肯定?”西門靖軒問。
“是,水月宮從來不做刺客事。”依瑤道,水月宮涉足不少地方,但是從不參與暗刺之類事。宮主說過,水月宮江湖行得正走得端,雖然做也是憑實力收錢辦事買賣,但是有兩種事不做,一是不肆意欺負弱小,二是不做刺客生意,躲暗處殺人,宮主看來,這兩者都是鼠輩之流勾當。
不錯,西門靖軒掌握情況也是從未聽聞水月宮人會行刺,那麼那個刺客究竟爲何而來?水月宮人有打算如何跟這個女人會面?畢竟她水月宮地位不低,不會沒人理會。
“王爺如果只是爲了詢問刺客,我沒有任何高見,何況軒王府事與水月宮無關。”依瑤道,清冷目光直視前方。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只能做到就是幫助少宮主跟水月宮撇開關係,不能讓西門靖軒看出她意少宮主傷勢。
“無關?”西門靖軒俯下身,擡手勾住了依瑤下顎,逼著她看著自己,“無關話,你竹林會出手去救林馨兒?你們水月宮會綁架林馨兒跟本王談條件赦免逍遙侯死罪?你——會夜探軒王府,跟本王有了此生都撇不開關係?”
“水月宮不會欺負弱小,自然也見不得弱者被人欺負,我出手救軒王妃是出於自己不忿,綁架軒王妃營救逍遙侯是水月宮答應要做買賣,至於夜探軒王府——”依瑤知道西門靖軒指是那次林馨兒借用她身份,大婚前潛入軒王府事,那一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現明白了,軒王將她視爲眼中釘傷她,困她,其實他想要對付人真正應該是少宮主,可是他記住是自己這張臉。
“怎樣?”西門靖軒見依瑤停頓了下來,扣著依瑤下巴手指緊了緊,但是看著依瑤神情卻是一如既往淡漠,似乎不意,因爲他真正意埋心底。
“我無話可說。”依瑤道。
“好一個無話可說。”西門靖軒逼上前,俊朗臉龐與依瑤近鼻前。
依瑤不覺感到耳朵有些燙,她不敢動,生怕一動就碰到了西門靖軒鼻尖。
這樣感覺讓她有些窒息。
“是不是想要跟本王再回味一次當日情形?”西門靖軒看著依瑤眼底劃過慌亂,還帶著幾分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