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林馨兒瞧著西門痕,表示懷疑。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來真假?”西門痕道。
此時他還真不知道冷慕然去哪兒了,或者是由於他之前對慕然不怎麼意,所以也並沒有真心去查她行蹤,等從無情口中得知慕然是冷家人時,冷慕然已經被無憂放掉,逃走,沒了蹤影。
或者,他繼續去查會有結果,但是現他還不知道。
“她被太子帶走了。”林馨兒不管西門痕到底知不知道,告訴了他答案。
“太子?”西門痕眼底劃過訝異。
林馨兒想,看來冷言秋說沒錯,那個施展破影功搶走冷慕然是西門徹,而不是西門痕。他現樣子不像是故弄玄虛,隱眼底訝異是由心生。
“我要回軒王府,不跟你囉嗦了。”林馨兒翻身上馬,並不打算跟西門痕隱瞞自己行蹤,日後她免不了要以這樣軒王妃身份跟他們見面,西門痕能夠一眼認出她,再故作隱瞞也沒什麼意思。反正他也沒膽量捅破西門靖軒安排,按他置身事外做法只會冷眼旁觀宮廷里爾虞我詐,將自己撇乾淨。
“軒王府?”西門痕明白了,難怪聽說軒王妃忽然又得寵搬離了小屋,而且直接踏入了墨雅軒,原來實際上是這個女人。
“你是望月?”西門痕微仰著頭,打量著騎馬上林馨兒問。
望月跟隨軒王進了軒王府消息不是秘密,可是軒王府裡沒有望月,一開始西門痕還以爲西門靖軒爲了對付水月宮將望月關押了哪裡,不想如今二人竟是這樣關係,這個女人就是望月……
“我是你皇嬸。”林馨兒清清楚楚糾正道。
音落,勒緊馬繮,喝了一聲,策馬向遠處奔去。
西門痕站原地,注視著漸漸消失背影,脣角勾起一抹淡笑,“皇嬸?真有趣。”
回到軒王府,林馨兒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回到了墨雅軒。
躺牀上,林馨兒想著近掌握到完整軒王府佈局圖,剔除已經查過地方,將留下幾處又分析了一遍。
其實王府裡所有地方她都摸過了,要是再查就得深入了,依照判斷,琢磨著哪裡還有可能佈置機關暗道,通往沒有發覺密室。
琢磨了一陣,漸漸有了睏意,林馨兒便閉上了眼,決定先睡一覺,又是好久沒有休息,乏得很。
睡意濛濛中,林馨兒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自己臉上游弋。
驀地睜開眼,一個人影坐牀邊,粗糙而冰涼大手正撫她臉上,帶著熟悉味道。
“靖軒?”林馨兒輕聲叫道,想要坐起來。
但是身子被另一隻手一把按住,西門靖軒俯下身,眸中忽閃光芒是屋內唯一亮點。
那張熟悉輪廓貼林馨兒鼻前,林馨兒又喃喃叫了一聲,“靖軒。”
“怎麼又改變了態度?你不是一走了之了麼?”西門靖軒注視著近咫尺那雙閃耀著璀璨光芒眼睛,他以爲一時見不到了她了,沒想到她又悄無聲息返回軒王府。
當他走進墨雅軒,走進這間黑漆漆屋子,看到躺牀上人影時,他一時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走近,摸到她臉,他才確定是真實。
她竟然回來了。
西門靖軒不知道自己觸碰到她那一刻是怎樣心情。欣喜,詫異,感覺被耍了一回?
林馨兒感覺到西門靖軒越來越粗重呼吸,還有他身上殘餘一股戾氣。
這股戾氣與之前見到那一回一樣,傳達到旁人身上便是很沉重感覺,似乎有什麼事重重壓他心頭。
那一次他也是這樣,將她從熟睡中驚醒,她面前詢問她會不會離開,她便說他許她喚一聲“靖軒”,她便不離棄,本以爲只是一句不經心問話,沒想到跟皇甫燕衝騎馬離開時,他卻當承諾一般鄭重提到。
當時,他好像很怕她離開……
現,他是不是有失而復得欣喜?
可是他身上戾氣,那份沉重從何而來?
“女人都會使小性子,雖然我掌管水月宮,但我也是女人。”林馨兒道,“玩累了,自然就又回來了。這裡本就是跟王爺許諾過地方。”
“你記得?”西門靖軒撫摸著林馨兒臉,黑暗中看不到各自神情。
此時就連天邊月亮也悄悄隱了去,屋內沒有一絲亮光。
“當然記得。”林馨兒說著伸手環抱住西門靖軒腰。
兩人就這樣一上一下倒牀榻上。
指尖碰到了黏黏東西,林馨兒驀地一驚,“你受傷了?”
說著就要起身仔細審查。
“別動,我沒有。”西門靖軒壓著林馨兒,沉聲道,翻了個側身,將她擁身前,“你已經我心上劃了一條痕,便決不許再離開,如果你再棄我而走,我定會讓你付出慘重代價!”
他決不要像母妃那般悄無聲息離開事再次發生。
西門靖軒話讓林馨兒聽了有絲喜悅,能夠心上烙下印痕當真不容易,看來此生他都不會忘記她了。
可是,這番話還透著無底寒意,如果他們分開,便是走世間殘酷陌路。
林馨兒感到渾身發冷,緊緊擁著西門靖軒。
如果可以,她怎捨得離開?
可是,,
她只有後幾天期限……
西門靖軒腰間似乎沾了不少血,摸林馨兒指尖溼溼黏黏。
他說他沒有受傷,那麼就是沾到了別人血。
而且還是剛剛沾到不久,還是鮮粘稠狀。
沉重……血跡……
林馨兒躲西門靖軒懷中,暗自琢磨著問題。
西門靖軒大心結就是他母妃,那麼讓他感到沉重也就是觸碰到他們母子之情,難道,他剛剛審問過鄭賢倫?
林馨兒很就想到了這個答案。
他身上沾染到是鄭賢倫血,還像剛流出來樣子,那麼肯定鄭賢倫被關押地方就跟前。
軒王府這個地方是沒錯,能夠隱秘藏人只有地下,究竟哪裡纔是那個入口?
“以後要使性子,也不許離開我,軒王府裡任由你打砸,決不許出去跟人尋歡作樂,尤其是皇甫燕衝!”西門靖軒擁著林馨兒道,“只要你乖乖留軒王府,你就是永遠軒王妃,至於你身份,要不要恢復全你自己。”
一切,只要她留下,只因爲她上了他心。
她若離開,便會刺激到他關於對如太妃愛恨,首先遭殃就是被他關押鄭賢倫,其次……
鞭笞鄭賢倫時候,西門靖軒已經決定剷除水月宮,用整個水月宮祭奠她離開。
所幸,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