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兒接著道,“沒了太子,西門靖軒就有可能爲其他皇子所用,畢竟從當今皇上江山考慮,不能少了像西門靖軒這樣能征善戰又對皇位不感興趣王爺,但是西門靖軒存又對皇上一脈之外人構成了很重威脅,要知道不管出自什麼原因,西門靖軒是一心保皇上,否則八年前就不會爲了皇上拼死克敵,九死一生才替皇上守住將失天下。”
“屬下明白了。”月瑤恍然,“如今迫不及待想對軒王府下手人就只有同樣身爲西門家子孫逍遙侯了。如果任由皇上久居龍位,然後等力量越來越穩固之後傳位給他兒子,就沒逍遙侯什麼事了,如今逍遙侯年紀也不小了,想要謀位話就只能趁早,他不像皇子們那般年輕,等不起。”
林馨兒讚許點點頭,“只有逍遙侯會把西門靖軒存視爲對他自己不利,從八年前那場變亂中全身而退,到如今暗中積累,西門靖昱能使一些手段不足爲奇。”
“逍遙侯一直是兩耳不問朝事,暗地裡真能做出通敵反叛之事?”月瑤問,她見過逍遙侯,一個長很和善人,時常做事就是去萬安寺焚香,祈禱國泰民安。
“人都不可只看表面,我就是好例子,不是嗎?”林馨兒輕輕一笑,眸中閃出一道光亮。
“少宮主已經斷定是逍遙侯,爲什麼還要讓星瑤去查?”月瑤又不解問。
“斷定只是片面之詞,我要掌握是細緻證據詳細資料,這樣纔能有足夠保證去做需要做事。”林馨兒說著,銳利眼睛注意到一方,“是這個人嗎?”
月瑤循著林馨兒視線警惕起來,隱身濃密灌木草叢後,穿過雜亂縫隙,果然見有人向這邊而來,一邊走,一邊似追尋什麼。
月瑤點點頭,“不能肯定,離有些遠,看不太清楚,但是從身形上看有些像。”
“試一下,事情就都明白了。”林馨兒密切注意著那個人舉動,“月瑤,這邊事我來處理,你先返回城中,幫我注意一下二皇子那邊。”
“二皇子?”月瑤疑惑問,不知怎麼林馨兒事又跟那個聲名不好風流皇子扯上關係。
“就是無痕公子,西門痕。”林馨兒解釋道。
之前,水月宮人都沒有掌握到西門痕借用無痕公子身份沉溺醉花樓事,只是從宮內傳出秘聞得知二皇子西門痕沉溺酒色,染遍有姿色宮女,被羣臣不恥,原來還不知道他還掩蓋了身份宮外過也淫-靡之極。看來腳剛踏進皇家,皇家裡不齒之事就開始紛紛初現。
林馨兒想,這無痕公子身份還真是低調,除了是醉花樓裡貴客,都沒引起外人注意,如不是他發現了她其實就是他那位剛過門小皇嬸,日後總是有機會再見,或許他也不會這麼輕易讓她知道他真實身份。所以,林馨兒識破西門痕真實身份上,不認爲是出於自己慧眼,而是認爲是西門痕故意給她開了豁口。
這一點上,林馨兒有點被西門痕牽著鼻子走了一段路感覺,隱隱之間認爲這個二皇子底子也不會簡單。
“哦,屬下明白了。”月瑤聽了林馨兒明示,點點頭,悄然閃身離去。
林馨兒繼續躲暗處,注意著那個人隨著馬車痕跡離去方向。
等那個人身影剛剛沒進拐彎處草叢後,林馨兒蒙好自己面紗悄然追隨而去。
馬車被皇甫燕衝駕到了落日崖下,坡土陡峭,馬上不了崖,徑自崖下吃草。
皇甫燕衝坐馬車旁草地上,口裡含著一根細長草,透過帽簾黑紗,見到那個人身影悄然一晃,躲一邊。
“出來吧,我家王妃等你好久了。”皇甫燕衝啐掉口中草,道。
“你家王妃?”那個人見自己被發現,便從一邊草叢後走出來。
“你一路追來,不就是爲了看看軒王妃情況麼?”皇甫燕衝說著,側頭瞟了眼馬車,“她很好,就坐馬車裡休息。”
“你是什麼人?”很明顯那個人糊塗了,不清楚這個駕馬車劫匪與軒王府關係,又狐疑看了眼緊閉著車簾馬車車廂。
“你呢?又是什麼來路?”皇甫燕衝掃了眼那個人,三十來歲,普通青衫,長相平凡,沒有特殊標記。
“軒王妃被劫,只想拔刀相助而已。”那人緩緩後退兩步,拱手道,“看來是場誤會,告辭!”
“侯府人不是岔口處就失去了王妃蹤跡麼?你是誤打誤撞追到這裡?”林馨兒站那人身後問。
那人不想身後有人,驚詫之餘忙轉身,盯著面前蒙面粉衣女子道,“不錯,我確實是誤打誤撞才尋到這裡。”
林馨兒暗自一笑,這個人事出突然情況下急欲辯解,注重後一個問題時,已經回答了前一個問題潛疑問,承認了他出自侯府身份。
“軒王可是絕沒想到侯爺還養著如此能幹屬下,只是誤打誤撞就尋對了地方。”林馨兒道。
“下唐突了,告辭!”那人聽出了林馨兒話中帶著明顯深意,暗驚,也反應過來自己回答出了紕漏,急著想退回,向逍遙侯提前稟報異況。
“追來了還能走得了麼?”林馨兒攔那人跟前,“青轅王朝能耐莫過軒王,所有人舉動都別想逃過軒王眼睛,你們以爲找一個善於易容人去冒充王妃計劃能成功麼?識時務者爲俊傑,閣下還是跟我去向軒王認罪,指認你主子,興許還能撿條命。”
“呵,”被戳破了身份,那個人反而鎮定下來,淡笑一下,道,“如果軒王真掌握了侯爺證據,也就用不著讓你們做一場擄走軒王妃戲,來抓侯府馬腳,指望我站出來指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