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舒寒這樣的分析建議,蕭溯幾乎要忍不住失笑出聲,她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她以爲今天這樣的對決比的是樂聲麼?不管是琴還是笛子,都不過是他們用來對決的一個工具而已,根本無足輕重,若是內力不及對方,別說敲鑼打鼓了,就是吹十個號角都沒用!
不過蕭溯難得的沒有去反駁舒寒的這一興致勃勃的建議,而是認真接受意見的點頭道:“好,下次可以試試。”
見蕭溯點頭答應,舒寒還以爲是自己的觀點很有價值,笑瞇瞇的道:“嘿嘿,見慣了你平時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還不知道你敲鑼打鼓起來是什麼樣子,要不你明天就弄兩個鑼鼓來試試,也好練練手……”
一邊說著,舒寒腦海中一邊勾勒出某天戰神王爺在接頭賣藝的場景:蕭溯左邊一個鼓,右邊一個鑼,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忙完這邊忙那邊,街上不斷有人走過來朝蕭溯腳邊的破碗裡面扔著銅板……
想想就太搞笑了!
光看著她這副偷了蜜似乎的模樣蕭溯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眼底盡是無奈,他怎麼覺得,上一次分開之後,她就往逗逼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
估計這幾個月她也沒少經歷過喪心病狂的事情!
而說到今天兩位大人物搞藝術比賽的這件事情,又讓舒寒想起了一直被這廝深藏身份,問道:“喂,戰神,我聽說你四年前就掛了,你爲什麼要裝死啊?”
既然蕭溯是王爺,再結合這傢伙的惡行,那肯定就說明他當時是裝死的了,只不過,他爲毛要裝死然後跑到南唐來建立浮雲閣,從此隱姓埋名?
被問到這個問題,蕭溯的眼中浮現一絲深意,臉上卻是笑道:“你猜。”
舒寒翻翻白眼,道:“我要是能猜到,我就不問你了,我去街上擺個攤算卦,肯定日進斗金!”
蕭溯被她這個想法給震的發笑,她去街上擺攤算卦,確定不會被同行砸招牌?
笑過之後,蕭溯柔聲對她道:“這個問題,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吧。”
切!
舒寒卻是不信加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想說就不說唄,反正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只是好奇而已。
其實呢,她心裡面還有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那就是那天蕭溯用大雕給她傳信的那四張畫中,最後那四個字未完待續,那續集到底是什麼……
可是,可是她現在看著蕭溯真不好意思問出口啊,她都能夠在自己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夢遊把蕭溯給咬了,誰知道她後面還有沒幹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真是想想就想撞牆!
雖然她心中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想知道她那晚上咬過蕭溯後還發生了什麼,可是萬一後面發生的是什麼勁爆的內容,她他她她她……她知道後還要怎麼去面對蕭溯?
可是不知道又覺得心裡難受,畢竟就算她不知道,蕭溯卻是很清楚的啊!也不知道這廝心裡會怎麼想自己?舒寒現在是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真是難爲情!
自從見到蕭溯後,這件事就在舒
寒心中糾結了n久,最終,也許是她臉皮還不夠厚,愣是憋著沒提這個問題,舒寒索性也就豁開了,萬一她真的對蕭溯做了什麼,反正她也不知情,她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再說了,既然蕭溯都把這件事告訴她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知道待續內容!
只希望不要太毀她形象!
兩人又聊了一會,直到深夜,舒寒才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倦意,同時也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我今晚睡哪裡?”舒寒望著蕭溯道,他既然讓花光歌將她帶來這裡,也應該早就準備好了她的住處吧?
蕭溯衝她眨眨眼,道:“睡這裡吧,我房間。”
舒寒略帶驚訝,暗道這廝夠意思的哈,蕭溯作爲這裡的最高領袖住的房間肯定也是這裡最高級豪華的,沒想到竟這麼大方的就讓給她住了。
不過,她住了他的房間,那他住哪裡?
想著,舒寒就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那你住哪裡?”
蕭溯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神色,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道:“自然也是住我自己的房間啊,難不成你想一個人霸佔我這麼大的屋子?”
“額……”舒寒有點愣住了,掃視了一遍這間屋子,發現只有一張牀,於是試探著問道:“那我是睡牀上還是睡地下?”
蕭溯嘴角笑意略深的問道:“難道你想睡地下?”
“當然不想啊!”舒寒脫口道。
然後又狐疑的望著蕭溯問道:“那如果我不睡地下,你睡地下?”
貌似在她的印象之中,這廝沒這麼好心吧?
蕭溯看著她道:“有牀我爲什麼要睡地下?”
汗,他的意思是……
舒寒覺得有些尷尬,指了指牆角邊的那張並不算豪華的牀鋪,有些扭曲道:“可是,可是這裡只有一張牀啊……”
越是瞧舒寒這模樣,蕭溯便越覺得有意思,繼續逗她道:“對啊,所以我睡牀上啊,你如果想睡地下我也不反對。”
我擦,舒寒連心都扭曲起來了,這尼瑪不是逼她睡地下的節奏麼?作爲戰神,竟然讓她睡地下,真是沒風度!
雖說現在還沒到冬天,可這大秋天的夜晚也是很冷的,萬一睡地下生病了她找誰哭去?再說了,這地下還有小蟲子呢!
蕭溯很感興趣的欣賞了一會兒她那扭曲加尷尬的表情,最後才收起了逗她玩的惡趣味行爲,起身來到一面牆壁前,將牆角處推了推,舒寒這才發現,這面牆上其實還有個門,只不過顏色與牆一模一樣,又無比契合,方纔舒寒只是大致的掃了這房間一眼,並沒有仔細往這種地方去觀察,這纔沒發現這房間原來還有一道內間。
蕭溯推開門來,對她道:“誰說我的房間只有一張牀?裡面可還有一張,你就住裡面吧。”
舒寒趕緊跑過去,發現裡面果然還有一間小間,用具也是齊全,這是舒寒來這之前蕭溯就爲她準備好的,方纔沒告訴她,不過是想故意看看舒寒會有什麼反應,順便逗逗她玩。
不過,她那表現
還真沒讓他失望。
舒寒就知道是蕭溯這廝故意的,瞪著他道:“這裡還有一間房間,你剛纔怎麼不告訴我?”
弄得她糾結了那麼久,這廝卻跟逗猴似的,很好玩麼?
蕭溯眨眨眼,目中帶了一絲狡黠,滿臉無辜道:“我以爲你剛纔已經看到了這裡還有一間房間啊,沒想到你眼力這麼差。”
頓了頓,蕭溯又看向舒寒染起怒意的臉,意味深長的笑道:“莫非,你是想和我睡同一張牀?”
說著,他的目光在舒寒身上上下游走了一會,嘴邊笑意更深了幾分:“如果你是打得這主意的話,我也可以勉爲其難的接受和你同牀共枕。”
“滾!”舒寒臉紅大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他擠出了這個字。
舒寒與蕭溯重逢後的內容非常精彩,傅莫歌那邊也是熱鬧非凡,自從知道舒寒被人抓走後,傅莫歌就一直站在大廳中來回踱著步,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焦慮神色,而派去找人的下屬還沒有帶回來消息。
舒寒被抓走的時候,他正在在房間內,當時他忽然感覺到了外面有陣不一樣的氣息,傅莫歌根本沒料到那是衝舒寒來的,當他走到外面時,擡頭就看見了一身紅衣黑髮,抽風式的花光歌正帶著穿士兵服裝的舒寒在奔月球,還聽見那個紅衣野鬼發出詭異的笑聲……
知道被抓走的人是舒寒之後,傅莫歌立刻派了大量的人馬去尋找,雖然舒寒是作爲傅莫歌的親隨,但大家都不明白,皇帝爲毛要爲了一個普通的親隨就派出這麼多的人馬,搞得跟丟了皇親國戚似的,但瞧見傅莫歌那一臉陰沉的模樣,誰也沒敢問出口。
門外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朝這裡走來,傅莫歌的心臟彷彿也因著這陣腳步聲被提了起來,也不等對方行禮,便連忙問道:“人找得怎麼樣了?”
瞧見自家皇帝那緊張樣,就跟丟了老婆似的,這士兵心中一陣狂汗涌過,顫抖著道:“回,回皇上,方纔那人飛得太高……我們沒看清是往哪個方向,所……”
不得這人說完,傅莫歌臉上就涌起一陣想殺人的陰沉,冷冷道:“所以呢?”
這士兵心中暗道倒黴,奶奶滴,他剛纔就該找藉口去廁所,把這彙報消息的死亡任務推給其他人!我靠,希望他把接下的話說出來之後,不會成爲他有生之年的最後一句話……
這士兵抱著視死如歸的精神無不緊張的道:“所以,人還沒找到!”
傅莫歌的聲音冷得簡直能把人凍成冰棍,他幾乎是用目光把這位彙報消息的炮灰射出了兩個洞,道:“沒找到,那你來見朕做什麼?”
我靠,這不是爲了讓你趁早做好心理準備麼!這士兵心道,他真是搞不懂了,一個親隨丟了怎麼就能把皇帝緊張成這樣,不會是和皇上有什麼特殊關係吧……
這士兵正用此來緩解自己緊張的小心臟,就聽見上頭傅莫歌用令人發抖的聲音吼道:“還不繼續去找!若再找不到,你就提頭來見朕!”
“是是!”這人心中一個激靈,就一溜煙似的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