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蕭溯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扁平的匣子遞給舒寒,道:“這個暗器,你帶在身上,或許用得上。”
舒寒望著手中這個長不過五寸,厚不過三寸的東西,似乎有點像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一下子有些興奮,剛纔她還想著要不要弄個暗器呢,沒想到蕭溯已經(jīng)把這東西都準備好了。
在蕭溯的指導(dǎo)下,舒寒知道了怎麼開啓這個暗器,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就覺得這種玩意特別牛叉,沒想到來到古代這麼快就能見識一把。
這種暗器主要是通過機關(guān)向內(nèi)拉動彈簧,使撞針機關(guān)下面的掛鉤與機括掛鉤掛住,按下按鈕時,機括掛鉤鬆開,撞針快速撞進每個相對應(yīng)的針孔內(nèi),撞擊針或釘使其飛出。
假如遇到危險,只要將機關(guān)向裡一推,掛住機括,保險蓋子便會自然打開,然後發(fā)射。舒寒試了試,發(fā)現(xiàn)針射出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那些細小尖銳的針就如果雨點一樣爆發(fā)出來,光看著就知道殺傷力不小。
真是速度迅捷,出其不備攻其不易,有了這個當護身,舒寒對於安全也有了多一層保障,而且這麼小的東西帶在身上也十分方便。
看來蕭溯這傢伙還是想得挺周到的嘛,舒寒開心的道:“謝謝啊,你這暗器從哪來的?”
蕭溯笑得一副正人君子像:“不用謝我,我只是看有人帶著這玩意,覺得比較適合你,就順手替你拿來了。”
舒寒愣了愣,才從蕭溯的話中明白了過來:感情他這玩意還是偷的??!
“喂,你這算是盜竊啊?!笔婧苁遣豢伤甲h的看著他道,暗道這人果然是附帶小偷職業(yè)的。
蕭溯毫無自覺的道:“這怎麼能算盜竊呢?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從那身上取下來的,他自己沒發(fā)現(xiàn)也不能怪我啊?!?
靠,爲什麼他偷個東西還能說得這麼理所當然!舒寒很是無語。
見她一臉嫌棄的表情,蕭溯道:“難道你不想要啊,你如不想要的話,那我現(xiàn)在就還回去?!闭f著,便要伸手從她手中將暗器接過去。
舒寒連忙護住手裡的東西后退,道:“算了吧,你偷都偷了,現(xiàn)在還回去,不是不打自招嗎?這種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那人丟了可以再做一個,我現(xiàn)在可是急需。”
蕭溯笑了笑,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
“對了,你從誰身上偷的?”這種事還是問清點好,萬一下次被那人看見這東西在她手上那可說不清了,她現(xiàn)在好歹也是一堂堂武林盟主,要是讓人知道她還去偷別人暗器用,多影響形象??!
蕭溯想了想,給出的答案是:“呃……我不記得了,當時我也沒看清對方的模樣?!?
舒寒倒,感情這人是見東西就偷,完全不看主人的。
商量了討伐魔教的事,各自收拾了下路上用的東西,第二日一早,舒寒便帶著衆(zhòng)人開路,向逆天神教出發(fā)了。
因爲這麼多人一起從慕容府出發(fā)多有不方便,所以商議了一下,訂了個時間在城外
一地點集合,屆時想要參加的人準時到點就行。
百里清琰昨天被送回浮雲(yún)閣了,蕭溯和楚揚還有春花陪同舒寒一起上路,而和他們一同走出慕容府的,還有慕容蘇和慕容念煙兩兄妹,由慕容不敗送他們一行出門。
期間慕容不敗和舒寒說了不少話,基本都是舒寒在聽,慕容不敗在說,時不時的點點頭,舒寒壓根就沒把這老狐貍的話放在心上,心想放完屁就趕緊拜拜,可是等到了門口的時候,舒寒就不淡定了。
因爲慕容不敗給她準備了匹寶馬,還讓她騎著這匹寶馬去踏平魔教。
那馬通體雪白,一看就是馬中極品,別的馬站在它身邊頭都不敢擡,只有這匹昂首挺胸擺著副高傲的姿勢,就跟人一樣,一看就是個傲嬌!
雖然舒寒也對這馬頗有好感,可是,可是她不會騎馬啊,但偏偏這時候慕容不敗還讓她騎上去試試,靠,要是讓人知道他這個武林盟主連馬都沒騎過,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見舒寒一臉爲難的樣子,慕容不敗以爲她是在客氣,非得讓她上馬不可,舒寒只好蛋疼道:“這馬這麼寶貴,我見您又如此喜愛它,晚輩,不好奪人所愛啊……再說了,此去魔教危險重重,萬一讓它在那邊傷了怎麼辦?就是讓它掉根毛,我這心裡也過不去啊?!?
舒寒的話一出,立馬就遭到身邊幾個人鄙視的眼神:不會騎就不會騎唄,裝什麼裝?
舒寒直接無視他們的眼神,依然裝得像模像樣。
但慕容不敗就不那麼想了,見舒寒說得真誠,面部表情又如此到位,暗道他這位女婿連他慕容家的一匹馬都如此愛惜,真是不可多得的值得託付之人,心裡更是堅定了要把這匹馬送給舒寒助威。
於是,一老一少就這麼耗上了,一個打死不肯要,一個死都要送出去,一時間,又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舒寒心裡暗道這慕容家果然沒一個省事的人,一邊暗忖著這圍觀的人越多對她恐怕越不利,最後只得想出了個折中的辦法:“好吧,這馬我收下了,不過,自從晚輩來到慕容府,這吃喝住就一直由慕容府供著,心裡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不如這樣吧——”
說到這裡,舒寒看向慕容念煙,一臉謙謙君子的笑道:“那日我從慕容小姐手上搶了兩個繡球,今日這匹寶馬便作爲我回贈給慕容小姐的禮物,不知道慕容小姐可願意接受?”
說完,舒寒背上汗都要冒出來了,因爲按照慕容念煙一貫的作風(fēng),很可能會毫不給面子的來一句“不願意”,到時候舒寒可不能像慕容不敗那老傢伙一樣強逼著對方接受了。
還沒等慕容念煙給出答案,那邊慕容不敗忽然鼓起了熱烈的掌聲,呵呵笑道:“好,好,不愧是我慕容不敗看中的女婿!“
說著便把手上的繮繩塞到了慕容念煙的手中,道:“念煙,你真是選了個好夫婿啊,這匹馬你一直都想要,只是爹一直捨不得給你,今日,你算是如願了?!?
舒寒總算鬆了口氣,奶奶
的原來慕容念煙早就相中了這匹馬啊,難怪剛纔得知她爹要把馬給她的時候,慕容念煙看向她的眼神都跟想殺人一樣,幸好她機智了一把,否則很可能就要因爲一匹馬引起血案了……
慕容念煙接過繮繩,輕“哼”了一聲,臉上依舊是一副不爽的表情,但好在沒說什麼。
這時候,舒寒瞧見慕容不敗忽然靠近慕容念煙耳邊,悄聲對她說了句什麼,只見慕容念煙的臉色又變了變,接著,慕容不敗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舒寒,帶著一種不一樣的笑意,舒寒頓覺一陣詭異,有種全身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
“好了,時候不早了,上路吧?!蹦饺莶粩≌?,望著一行年輕人。
磨磨唧唧了大半天,總算可以出發(fā)了,舒寒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終於可以不用面對這難纏的老狐貍了。
幾人牽了馬便往城外走去。
等離慕容府遠了,再看不見慕容不敗,舒寒覺得空氣中的氣氛彷彿都輕鬆不少,哎,想她一和親公主竟然變成武林盟主他女婿,也是不容易啊……
慕容念煙一臉傲嬌的牽著她那匹傲嬌的小白馬,目光卻是時不時的往蕭溯那邊偷瞄,嘖嘖,暗戀了三年的對象就在自己面前,偏偏這會當著這麼多人面不能表達出來,而且身邊還有舒寒這位“未婚夫”,估計這位大小姐心裡也是夠憋屈的吧。
舒寒早就把慕容念煙心裡的小九九看得清楚,嘴角微勾,再看向蕭溯,見他又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可欺的模樣,不知道騙倒了多少無知少女。
舒寒忽然想到什麼,湊過去悄悄問道:“喂,你剛纔有沒聽到慕容不敗到底對她女兒說了什麼?”
其實他們說了什麼舒寒並不感興趣,可是慕容不敗說完之後偏偏向她看了一眼,那眼神,那笑容,總讓舒寒有種怪異的感覺,舒寒明顯可以看出那慕容不敗說的和自己有關(guān)。
蕭溯神秘的笑了笑,餘光瞟了眼慕容念煙,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對舒寒道:“他讓你們在路上好好培養(yǎng)感情,最好能夠生米煮成熟飯,等你們回慕容府的時候,慕容念煙的肚子裡再多出一個,那是再好不過。”
說完後,蕭溯就成功的看見舒寒臉上驚悚的表情:呵呵,生米煮成熟飯……那慕容不敗眼也是夠瞎的,舒寒和慕念煙,她倆之間就算是煮成爆米花了,慕容念煙肚子裡多出來的,頂多也只有零食!
舒寒看了看慕容念煙,又看了看蕭溯,很懷疑蕭溯說的是真是假,但想起剛纔慕容念煙變色的臉,以及慕容不敗對她的那一眼一笑……汗,慕容不敗作爲當?shù)模尤粦Z恿自己女兒未婚先孕,古人竟已經(jīng)如此開放了麼?
蕭溯笑著對舒寒湊近,像是故意刺激她一樣:“看來慕容不敗對你這位女婿真不是一般的滿意啊,連這種主意都給替她女兒打上了?!?
舒寒瞪他:“還不都怪你!“
奶奶滴,這事明明是由他引起的,現(xiàn)在怎麼弄得她每天都水深火熱,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