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就那麼站在門口,想動,腳步卻像生了根一樣,怎麼也動不了。耳朵裡,傳來的都是女生的*聲,直到聽得她的心開始麻痹,然後連疼都感覺不到了。
這時,方面突然打開,凱瑟琳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不正常的潮紅,散發著很明顯的歡愉過後的味道。看著站在門口愣住的葉初夏,凱瑟琳只是冷冷的一笑,然後直接越過她走了出去,那眼神,輕佻到了極致。
葉初夏沒有去理會凱瑟琳,只是睜著大眼睛看向斜躺在牀上的閻聖爵,他的睡衣鬆垮垮的搭在身上,露出她小麥色的胸膛。上面,還有著或深或淺的吻痕。一雙深邃的眸此刻正迷離的看著葉初夏,帶著淡淡的疏離。
這一幕,那麼深刻的印在葉初夏的腦海,然後翻滾著,最後和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重疊在了一起。那種震撼,直擊葉初夏的心。
頭,突然劇烈的疼了起來,一幅幅原本並不屬於她的畫面一點一點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最後凝聚,定格!
閻聖爵的眸悠的沉了沉,此刻的葉初夏,給了他一個既陌生有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下意識的有些抵抗。壓抑住心底的那個聲音,他起身,準備走向她,卻又突然頓住了。
眼前的葉初夏,慢慢的擡起頭,一雙眸此刻完全變成了冰藍色,冷得沒有一絲的表情。看著閻聖爵,她眸中的冰藍色越加的深了起來,帶著那股強烈的恨,直逼過來。
閻聖爵先是一愣,隨後妖孽的一笑,漫不經心的開口:“冰兒,你終於還是回來了!”
葉初夏,不,現在應該稱爲冰藍,她就那麼看著閻聖爵,渾身散發出一縷縷冰藍色的能量體將她完全覆蓋。伸出一隻手,指著他的眉心,冷冷的開口:“爲什麼要復甦?你答應過我的,會從這個世界永遠消失!”
閻聖爵嘴角的笑越加的深葉越加的妖孽了起來,將冰藍的強勢完全忽略,他桀驁的說:“我們天生就是相剋的,在你復甦的那一刻,也就註定了會有這麼一天。五年前,你消失得那麼徹底,讓我的靈魂還來不及甦醒就被你壓了下去,可是事情永遠不會按照你的意願去進行!那晚在酒吧,我就感覺到了你體內的能量,那一刻,就有一種奇怪的畫面衝進我的腦海,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身體已經產生的本能,那就是,甦醒!”
冰藍冷笑,帶著幾分無力感,“我們鬥了那麼久,卻依舊還是不死心,也許就如你曾經說過的,這是宿命!除非有一天,我們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我們之間的恩怨葉就徹底消失了!”
閻聖爵手指慵懶的穿過發間,深邃的眸微沉著,帶著迷離的朦朧,讓人看不真實,“這一次,我會贏!”
“是嗎?”冰藍無謂的看著他,“既然你那麼想贏,你就去做好了。這一次,不會再有人去阻礙你,也包括我!”
閻聖爵有些意外的看著冰藍,似乎有些不認識她了般。戲謔的勾了勾嘴角,開口:“怎麼?想當聖人!”
冰藍轉身,用背對著他,帶著那份疏離的冷漠,“我不是聖人,只是我累了,不想再鬥下去了。不管你是要征服全世界也好,或者是被全世界征服也罷,那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說完,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擡腳離開。
閻聖爵的眸閃著異樣的光芒看著冰藍的背影,性格的薄脣緊抿著。良久,他才慢慢的收回眼神,自顧的一笑,“如果沒有了合適的觀衆,就算得到了全世界那又有什麼意思?所以,你逃不掉的!”
凱瑟琳重新換了件衣服邊走下了樓,來到客廳,看見正懶散的我在沙發裡看著電視的冰藍,嘴角有意無意的勾起,“怎麼?終於嚐到了心碎的滋味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受?”
說到底,在凱瑟琳的心裡對之前的葉初夏都有些嫉恨的。論身份,論長相,她完全都不輸給她,可是她卻那麼輕易的得到了閻聖爵的愛,而她最後卻落得那麼個下場。驕傲如她,怎麼可能會受得了。
現在,她終於有機會一雪前恥了,就算只是嘴上的勝利,她也不會放過。
之前讓她來找閻聖爵,她害以爲會被拒絕,誰知道卻得到了意外的收穫。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是她樂意見到的。
聽著凱瑟琳諷刺的話,冰藍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隨後又將眼光收回到電視上。在她的眼淚,凱瑟琳不過一個可憐人而已!
面對冰藍的不以爲然,凱瑟琳楞了一下,隨後冷哼的說:“葉初夏,我真不知道你所謂的驕傲是哪裡來的?現在爵已經不要你了,如果我是你,早就捲鋪蓋走人了,哪會留在這裡那麼不識趣!”
終於,冰藍有反應了,起身,那雙冰冷的眸中一抹冰藍色乍現,“凱瑟琳,我爲你感到很可憐。”
凱瑟琳一愣,然後怒了,“你什麼意思?難得現在的你不比我可憐嗎?”
冰藍的臉上依舊冷冷的,沒有太多的表情,“至少,我不會被人利用!”
說完,不顧凱瑟琳的木然,大步離開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