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無悔亦無殤,雖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但還是會相信有這樣的存在。
王笙月現在差不多能和叫花相提並論了,這是她自己認爲的,要不是王月瑜告訴他每次取錢不能多取,在王家各地當鋪了兌換就可以,早就被強盜盯上了。有好幾次在荒郊野嶺過夜現在膽子也練出來了,這會走在大街上對著各種美味直流口水。
走到路過的小販面前問道:“好大哥,我是要到都城找人的,你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地方嗎,離都城還有多遠嗎?” 那小販加她也不是沒錢的人,說不定幫了還能得幾分錢呢,好臉相對道:“這裡離都城也不遠了,都城可比這裡大,你要找什麼人可知道地方?” 王笙月搖搖頭想說不知道,但也怕有壞人,就變得自信道:“怎麼不知道呢,他還姓華呢?”
那小販腦子閃出靈光,這姓華的人這麼多這姑娘知道什麼是什麼呢,就試著哄道:“這姓華的要當數瑛朝帝相華昭華相了,況且前幾日他還和陛下成婚,要是華家能有旁系子孫,別提多風光了,只是可惜了,你說你要找的人可是?”
“華昭?” 王笙月覺得熟悉的很。那小販見她居然不知道華相大人當時就嘆道:“華昭啊,我們的帝相啊,我和你說啊,要是他在我們這裡帶上一天整個鎮的姑娘全部都不想嫁人,要是他對著誰說一句話,就是那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動,要是真的能那該多好……”
王笙月被她的神情帶動了這下覺得自己要道都城見華相!只是他是一朝之相自己只是一介草民,怎麼能見到他呢?
“小哥,我你說華相會不會見像我這樣的人呀?” 王笙月驚奇的問道。被那小販深深的鄙視:“你呀,想都不要想,都城你都不知道在哪裡你怎麼去?還見華相癡人說夢吧!”
王笙月沒有搭理他,找了家客棧很快住了下來,又是一天的疲憊把東西收拾好,王笙月就倒在牀上昏昏欲睡,華昭和華易?王笙月嘟起嘴總覺得這個名字不是真的,要是按照這個名字找還不一定找到人呢,怎麼辦呢找華易還是去都城看華昭呢?要是林夭夭知道了肯定還會說紅顏禍水這一類的話,華昭還真是躺著就能爲難到。
夜色很快昏沉了下來,王笙月難得見到和小鎮一樣的燈火闌珊,這纔有種江湖的感覺嘛!自己便下樓去吃飯,身上有錢也不覺得日子有多難過,客棧一樓這會都是坐下吃飯的客人,王笙月見著架勢覺得還是在屋裡吃比較好,正準備回去呢,就聽見有人喊道:“大小姐,好久不見。”
王笙月一時心喜以爲是華易但等到回過頭卻看見陳公子指尖點著桌面對她一臉壞笑:“這不是王家大小姐嗎,什麼一個人跑出來了?不會是來求著我復婚吧!哈哈……”
王笙月臉氣成豬肝色只覺得見到人渣,但見他背後還有一羣家僕自己只有一個人不能發難:“這不是陳公子嗎,說什麼復婚呀,我的未來夫婿纔不會長這麼難看呢!” 陳公子長相普通特別是眼睛小瞇瞇總覺得是在想什麼心眼,王笙月什麼時候都沒有看上他過。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陳公子面上不懷好意一點都沒去減去,王笙月也想教訓教訓他。
“今天有個小哥和我說都城華相和陛下完婚,華相可是出了十里的彩禮呀,就你陳家那幾文前本小姐會看的上真是笑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陳家的彩禮還比不上我王家的一半嫁妝呢。”
陳家就是爲了錢才和王家有牽連的,王笙月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讓她哥哥擔心罷了,現在可不會給他面子,況且華
易也說了他們陳家支撐不了多久。王笙月的一席話直接讓陳公子在衆人面前顏面掃地,身後還都是自己帶來的人,豈不是更沒臉了!
“你個胡說八道,楞著幹什麼把她給我抓住,我倒要教教她怎麼好好說話!” 這次帶的人多,教訓她易如反掌。
王笙月見情況不對趕緊向樓上跑,雖然沒有好好學功夫但是幾年的拳打腳踢底子還是有的,在上了二樓房間從後窗戶向下跳,她可知道那個陳公子不是個好惹的主,必須要趕緊走。
同樣的夜下,都城還是一如既往每天都是如同落水的石子,很快就消失了波瀾。華昭站在月下似乎能和月光融在一起,宮殿還是這樣的冰冷,現在感覺的冷直達心尖。
從大婚之後他就和玉流仙住在宮裡,是不是看著人來人往就完了自己的寂寥了?現在苗疆聚毒會已經結束,顧凌波也回來了,極樂門地位還在那苗疆就暫時不用擔心了,何況顧凌波隨時可以再次震懾苗疆。
溯國現在還沒有什麼反應,玉玄亦沒有把溯國看在眼裡,華昭自己卻覺得那是個肉中刺,玉流仙在他面前不再談論政事,他知道這是在依靠他,而自己也把全部的思緒拉出來處理這些瑣事。
“月下無君,心不在。月下無卿,人不佳。” 玉流仙不知何時站在身後輕聲。華昭心一疼不敢看她:“屋裡悶就出來走走,月色還好,都在的。” 玉流仙淺笑不多說什麼與他並肩齊看。“看你是有心事的樣子。” 玉流仙問他:“現在政事還算穩定,哪裡還有隱患嗎?”
“只是做些無謂的擔心覺得自己還有感情罷了,沒什麼事。” 他就這樣冷冰冰的沒有溫度。“有我也不想管了,我累了,先歇了。” 華昭轉過頭時玉流仙已經進屋了,月下還是他一個人。
華昭心神恍惚對著月亮惆悵道:“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誰念西風獨自涼,沉思往事立殘陽。” 第二天滿桌的奏摺裡有一份是參陳家的,華昭指尖劃過已經瞭然,這個陳家和王家世家是時候斷了吧。
王月瑜是他多年前想招在棋下的謀士,一個人只要做的出色在哪裡都有欣賞的人,王月瑜待人謙和知道收及光芒,是可造之材。這次和陳家鬧開也是遲早的事,王家還是他親手提拔三節的現在就要落下去了,那他可不能在場了。
華昭把奏摺剛在一邊想和宮女說一聲,沒想到玉流仙已經進來了,馬上就要早朝了她是來找自己了?只好起身問道:“怎麼了?” 玉流仙剛換好朝衣鳳凰無比顯貴,華昭這會還沒換衣服,白紗素面的如玉公子,一錦一淡總是能打動人心。“沒什麼,就是來問問這幾日奏摺可有什麼事宣佈。”
華昭好笑的抿起嘴角:“我還剛想讓宮女告訴你呢,你還自己來問了,就是一個陳家之前有賄賂的前科,但我提拔三節現在已經露出馬腳,想輕薄一家姑娘。”
“真是無恥之徒,那今日早朝你且隨意不必去了。” 玉流仙也知道他擔心就主動說出來了,這段時間玉流仙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幾天有些過分了,不過還好誰讓華昭不會說什麼呢。
早朝他確實沒有去沿著花園走著,他對這些花花草草一向都是沒有感情的,但是林夭夭特別喜歡,每次外出都會高興著對著每朵花仔細的聞過一遍,她是愛才會仔細,而那個時候自己都是看著她對著花的表情。林夭夭笑著看著她,花瓣落在她肩頭模糊了輪廓,一點一點破碎。
華昭有時候會安慰自己想要的太多了,纔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什
麼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都是自私存在,而她要的自由和放縱要是愛的話說什麼也不會給她的,可是他還是給了,永遠的自由,就是自己放手。
還是不在了,那天在拂柳州與她跪拜天地時說的話時常在他腦海了,說的話都是真的做不到也是真的,他只能怪自己了。不知不覺走到了亭子裡,放在玉流仙平時愛彈的琴,華昭對著她的姿勢順勢坐下,指尖流轉在琴絃上,挑撥的音符悽悽慘慘。
衆多的樂器裡他還是最喜歡琴,高山流水的情意雖然沒有,但能感受到旋律的挑動就是內心的聲音。小跑來的宮女跪在他面前:“參見華相,陳家在朝堂上破口大罵,陛下一時沒有發難,他卻越發的猖狂說要見您。”
華昭挑起眉梢越是陰狠他笑得便越乾淨:“猖狂是吧,去我殿裡傳柳翎帶著五百精玉軍一家全部暫時關押,去吧。” 宮女明白後退下。沒想到這個陳家還真是不知好歹,既然這樣就沒必要留著了。最後陳大人沒有見到讓他連升三節的華昭,而是王月瑜……
他早就到了都城,一直呆在華相這次出來就是讓陳家知道他錯哪了。王月瑜先是拜見玉流仙:“草民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必多禮,還請和陳大人好好說說,自己敗在哪裡了?” 玉流仙高高在上。
王月瑜謙卑低頭溫和道:“陳家多年前開始,在都城大肆揮霍包養家妾,無度後想到王家經商多年,家父和陳大人世家以及和妹妹的定婚,多次對王家施壓,草民一忍再忍卻沒想到前幾日陳公子見到妹妹居然要將其賣入下流之地!只在可惡至極!”
陳大人一時慌亂大罵起來:“你胡說八道!” 沒想到自己一把老骨頭會栽在這些小輩手上,把事情都抖出來不就是讓陳家死絕嗎?“陛下,還望您可憐臣的一家老小啊!”
玉流仙見到這樣也就是自己認罪了:“你的一家老小都在等著你了,還真沒人能在朝堂上大喊大叫,你們陳家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來人,帶下去!”
已經判上死刑了。
王笙月只記得自己騎馬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這怎麼睜開眼睛就在屋裡了,莫非是被那個畜生捉住了,想想就是可怕那可怎麼辦呢?“有人嗎?有人嗎?來看看我呀。” 王月瑜就在門口守著看到她醒了趕緊進來:“沒事了,好些了嗎?”
王笙月自己都不敢相信哥哥居然會在這裡,還是自己到家了?眼淚一時止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哥,我好想你啊!”
華昭聽這聲音像林夭夭,熟悉又陌生情不自禁也挪這腳步來到廂房,就看到王笙月哭的梨花帶雨委屈極了,王月瑜慢慢哄著他半天才好點,還好沒有什麼事不然他會懊惱死的,一路上都是他打點過得,還專門派了暗衛保護,沒想到會遇到陳家……
王笙月睜開眼睛看到屋裡還站著一個人,如白玉雕刻般的玲瓏即使說是從天上來的都會相信,“笙月,這位是華相,我們現在在他的府邸。” 王月瑜解釋道。
“你就是華昭…” 就是路上見到的小販口中的華昭,沒想到自己這麼快會遇到!真是不同凡響,那小販說的一點都不誇張嗎!“我真的見到你了!真的是你哎。”
王月瑜對著華昭賠笑,他也不知道王笙月這會是發什麼瘋,說這胡話。
她又立馬接道:“華易他也姓華,你認識他嗎?都沒有和我說再見就走了,我想問問他去哪了,說好要帶我走天下的,這下可好他自己先走了,想想都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