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和寧凝姐妹倆旁若無人的聊得火熱,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寧凝在說,寧靜在聽,但是依舊擋不住寧凝的激動之情,幾乎把她結(jié)婚之後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當然除了男女牀底之事——
熟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絕色女子,心裡的八卦之火,早就已經(jīng)熊熊燃燒了。
寧靜的六識一向很敏銳,對於那些女人的說話聲,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寧靜渾不在意,依舊悠閒的喝著茶水,聽著寧凝巴巴拉拉的說個不停。
就在寧凝隱晦的提出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寧靜手指頓了一下,放下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茶杯,轉(zhuǎn)頭看了寧凝一眼,淡淡的開口道,“孩子的事情要看緣分,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我雖然手裡有生子的藥,但是總歸不好!”說完看了一眼怔愣的寧凝,又道,“我觀你面相,是個多子多福的,最少也有三個兒子!”
話音一落,寧凝忽然緊緊地抓住寧靜的胳膊,激動的問道,“真的嗎?靜姐姐,我真的會有三個兒子嗎?”寧凝的話音不小,幾乎是提高了一個分貝,衆(zhòng)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對於寧凝方纔說的話,不信居多,不過有些知道寧靜能量的人,卻真的信了。
其實寧凝之所以這麼擔心,還要拜歷史所賜,史書記載,九阿哥胤禟只有一個兒子,而且還不是嫡福晉生的,寧凝不是沒想過空間裡的秘藥,不過令她失望的是,空間裡雖然有許多極品丹藥,不過唯獨少了生子秘方,所以寧凝想到了富察寧靜。
現(xiàn)在聽到了寧靜的回話,寧凝算是徹底放下了心,對於寧靜她是一千一萬個佩服。她雖然不知道寧靜具體的本事,但是寧靜觀面相之術(shù),她親眼見到過,所以沒有理由不相信。
“真的!”寧靜被寧凝搖的腦袋暈,只好又點頭重複了一遍,擡眼看著寧凝一臉幸福的之色,不知怎麼的,她就想到了雅爾江阿,當時承諾的時候,她可是把孩子的事情。明明白白的擡到了桌面上,而且他也答應(yīng)不要孩子的。
“孩子很重要嗎?”寧靜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說實話,雖然她活了三輩子,但是她真沒有生過孩子,所以體會不到那種奇妙的感覺。
對於寧靜的問話,寧凝是有問必答,點頭說道,“這是當然了。沒有孩子的婚姻是不完美的,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也是殘缺的!”
聽著寧凝的話,寧靜忽然茫然了,想到自己如今化神後期的修爲。想要孩子簡直是天方夜譚,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她不認爲自己會是那個幸運兒。
想到這些,寧靜對於雅爾江阿無限制的包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爲了因果,答應(yīng)嫁給他,真的對他好嗎?”
寧靜的迷茫並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就被打斷了,看著面前身穿粉衣,梳著婦人旗頭的女人,有一瞬間的疑惑,張口道,“你是~~~~”
“靜妹妹不記得我了麼?我是你月姐姐??!”粉衣旗裝的婦人,忽然拉住寧靜的手,一臉慈愛的說道。
“哦,原來是寧月姐姐??!不知找我有什麼事情?”寧靜經(jīng)過這麼一提醒,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女子就是當年那個揚著鞭子對著寧玉要打要殺的刁蠻堂姐富察寧月,瞟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妝容雖然精緻,但是依舊掩飾不了那張怨婦一樣的臉色,哪裡還有當年刁蠻霸道的氣勢,一臉得不到男人滋潤的哀怨,看來她進了大阿哥後宅之後,吃了不少苦頭。
想到此,寧靜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jīng)樂翻了,想到當年的憋屈,她就覺得應(yīng)該給面前的堂姐一些顏色看看。
“靜妹妹怎麼這麼客氣?我們本是姐妹,難道作爲姐姐就不能找妹妹聊聊天嗎?”富察寧月臉大笑意的說道,享受著衆(zhòng)人羨慕的目光,心下升起一股自豪之感。
想當年,她以庶福晉的身份進了大阿哥府邸,族裡的人,哪個不高看她一眼,可是現(xiàn)在完全變了,想到如今已是九阿哥嫡福晉的妹妹,眼眸裡隱晦的閃過一絲嫉妒之色,特別對於眼前這位堂妹,她更是恨到骨子裡。
如果沒有富察寧靜,她就是族人的驕傲,如果沒有富察寧靜,她的妹妹怎麼可能會成爲九阿哥嫡福晉,如果沒有富察寧靜,她也不會被族人拋棄,想到這一點一滴,富察寧月真是恨得牙癢癢。
寧靜雖然不知道富察寧月在想些什麼,但是也能猜出大概,無非在咒罵她,富察寧月看著像平和溫柔了許多,可是骨子裡透出的那股子偏激、瘋狂的恨意,對於六識靈敏的她來說,很容易就能感受到。
寧靜皺緊眉頭,嘴角含著一抹冷笑,利落的把手從寧玉的手裡抽了出來,單手按著桌子,語氣毫不掩飾的嘲諷,“寧月姐姐多年不見,變得溫柔了許多呢!害的小妹都沒認出來!”
聽著寧靜嘲諷的話,寧月的面上一紅,極力壓制中心中的恨意,笑語嫣然的說道,“靜妹妹不是也變了嗎?人總有長大的時候!凝妹妹說說是不是?”
對於寧月話裡的感嘆,寧靜不做任何回答,她對於這位堂姐,不過是面子上的情分罷了!轉(zhuǎn)身坐到了凳子上,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繼續(xù)悠閒的喝著,不再理會身後虛僞的女人。
寧靜能夠灑脫,但是寧凝卻做不來,當年進京的時候,自家阿瑪額孃親自囑咐過,要她多照顧這位堂姐,就算心裡不樂意,但是面子上不能出錯,要不然二嬸子又要找自家額娘不自在。
看了一眼喝茶的寧靜,她只能迎難而上了,猶豫了半天,開口道,“月姐姐,不在你們桌上聊天,怎麼想著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情?”寧凝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怕傷了寧月可憐的自尊心。
側(cè)福晉雖然是上了玉牒的皇家正經(jīng)媳婦,但是比起嫡福晉,還是差了一籌,換句話說,不過是皇家高級一點的妾罷了!
所以一般正經(jīng)的宴會,嫡福晉和側(cè)福晉都是分開坐的,嫡福晉有嫡福晉的圈子,側(cè)福晉有側(cè)福晉的圈子,嫡福晉們看不起側(cè)福晉,側(cè)福晉們嫉妒嫡福晉,一般不會有什麼交集,寧凝話裡的含義,就是如此,不在自己的圈子裡待著,來這裡找不自在??!
寧月被寧凝的話,堵得臉色一紅,眼眸裡隱晦的閃過一絲陰狠,藏在袖子裡的指甲,緊緊地掐著手心,擡眼看著以前懦弱的堂妹,一臉高高在上的模樣,心裡有些發(fā)苦。
壓下心中的不快,張口說道,“我自從進了大阿哥府,再也沒有機會和各位姐妹聊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湊到了一塊兒,也算是一種緣分所以想和你們敘敘舊!”說著看了一眼喝茶的寧靜,又看了看不說話的寧凝,繼續(xù)笑著道,“難道兩位看不起我這個姐姐?所以~~~~”
話音一落,寧靜的身上忽然散發(fā)出一股冷氣,仿若北極的冰山,那是一種冷入骨髓的寒,夾雜著淡淡的化神期修士的威壓,十丈之內(nèi)的所有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胸口悶悶的彷彿被一個大石頭壓著,身體稍微弱一點的,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蒼白如紙,而最最明顯的,就要數(shù)富察寧月了,在寧靜的威壓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嘴角沁出一絲絲鮮血,眼眸裡什麼算計都消失了,只剩下濃濃的恐懼之色。
廂房裡靜悄悄的,這些宗室福晉、誥命婦人從小到大皆是養(yǎng)尊處優(yōu),身體當然好不到哪裡去,幾乎齊齊的冷汗直冒,嘴脣發(fā)紫,全身上下透心涼,眼眸裡看著寧靜,皆是濃濃的害怕,如果先前對於寧靜的能力還有些不相信或者嫉妒,現(xiàn)在真是什麼心思也沒有了。
寧凝隨著寧靜修習武功,所以沒有衆(zhòng)人反應(yīng)那麼大,但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擡頭看了一眼衆(zhòng)人的臉色,寧凝壓下心中的害怕,拽了拽寧靜的袖子,“靜姐姐~~~”
隨著寧凝的話落,屏風後面忽然傳來一串串疾呼,“額娘~額娘~你怎麼啦?”
寧靜循聲望去,就看到屋裡多了好幾個小姑娘,特別是腳邊跪著的富察寧月身旁,多了一個身穿橘紅色旗服,梳著兩個雙環(huán)髻,幫著珍珠髮帶,看起來活潑可愛,此時正滿眼焦急的望著富察寧月。
擡頭掃了一眼,方纔竄進來的一羣小姑娘,已經(jīng)找到了各自的母親,擔憂的站在一旁,因爲受到空氣裡的威壓影響,臉色也趨向蒼白。
寧靜看了一眼腳下的富察寧月,聲音冷凝的說道,“沒有下一次!”說完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再看富察寧月。
隨著寧靜的話音落下,房間裡的冰冷徹骨的氣息逐漸消散了,衆(zhòng)人也都鬆了一口氣,想到方纔生不如死的感覺,目光畏懼的瞟了一眼坐在一邊悠閒喝茶的富察寧靜,心裡頭思緒翻涌。(……)清穿之我要做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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