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最終沒能成寧靜嘴裡套出一絲關於修仙的消息,他每每提起這個話題,寧靜就會快速的轉移話題,使得康熙皇帝氣得牙癢癢;不管怎麼說,寧靜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狐貍,勾心鬥角神馬,不是不會,只是懶得動腦罷了!
康熙見在寧靜這裡實在得不到什麼消息,腦子不禁打起了曲線救國的注意,君不見,富察寧玉是他的臣子,更別說,十三阿哥胤祥還是他親親兒子呢!他就不相信問不出一丁點消息——
有了新的考量,康熙便不願再待下去,擡腳向帳外走去;寧靜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裡的衆人,這纔開口,“傷害我家弟弟的兇手,皇上心裡應該有數吧?熟語有云‘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很不巧,本姑娘的逆鱗就是我家弟弟!傷害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條!”聲音冷冽霸道,因爲寧靜使了一個傳音法術,所以很容易的傳進了康熙的耳朵,使得大步向前的康熙,腳步一頓,差點栽倒。
“皇阿瑪,您沒事吧?”康熙身後的大阿哥胤褆輕聲問道,聲音裡有著毫不掩飾的關心。
聞言,康熙皇帝擺擺手,道,“無事!”說完,向寧靜姐弟倆的帳篷看了一眼,鳳眸裡滑過一道幽光。
說來木蘭圍場不愧是個美麗的地方,就連夕陽也別有一番趣味,不過在這種時刻,大概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在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科爾沁部遭遇神秘人的屠殺,親王福晉阿圖長公主、世子福晉和碩公主以及奇蘭朵郡主被暗殺的消息,就像狂風一樣席捲了整個草原。
皇太后聽聞噩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大概消息太勁爆的緣故,皇太后至今仍然未醒,康熙爺自從得到消息。一邊與科爾沁部周旋,一邊衣不解帶的在牀前伺候;除了一些知道寧玉遭遇陷害的人,猜到這次暗殺可能和寧靜有關,幾乎大部分人都把目光轉向了蒙古各部。因爲科爾沁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除了兩個大清的公主;滿蒙聯姻,一直以來都是大清與草原各部的紐帶,如今維繫兩者之間的紐帶被殺,稍微有些政治頭腦的,都會把這件事陰謀化。
而作爲整件事情的主導者,富察寧靜此時慵懶的躺在鋪著龍鬚草編織的湖綠涼蓆上,聽著香菱彙報木蘭圍場的最新動態,嘴角微微勾起,神色迷離。纖纖玉手捏著盛放葡萄酒的琉璃玉盞,隨著寧靜的搖晃,杯盞中紫紅色的液體,綻放出瑰麗的色澤,透著一種妖冶的美麗。
抿了一口葡萄酒。感受著香醇濃厚的質感,寧靜這才擡頭問道,“香菱,太后的身體最多能支撐多久?”
“一年!”香菱恭敬的回道。
聞言,寧靜有一瞬間的怔愣,若是她沒記錯的話,上上輩子的歷史書裡記載。孝惠章皇后博爾濟吉特氏,卒於康熙五十六年;一年以後,也不過是康熙三十八年,整整減了十八年壽命。
對此,寧靜只是一笑而過,如果她的九轉神針決沒有進入七轉。修爲沒有達到化神之境,在山洞中沒有得到混沌珠,或許寧靜還不敢把孝惠章太后怎麼樣,最多給她點教訓就罷了;但是如果只能是如果,翩翩寧靜踏入了九轉神針決第七轉?;裰车男拚叨嗌倌軌蚋形蛞恍┨斓?,更改一個凡人的命運,天道是不會把她怎麼樣!雖然孝惠章皇太后身負鳳命,但是對於契約了九尾鳳凰神鳥的寧靜來說,三尾的鳳凰靈魄,根本構不成威脅;更別說她還獲得了混沌珠,上古先天靈寶,靈魂上印記了混沌之力,君不見,自古有混沌之力加身的大氣運修者,無不得道飛身,就算有那麼一兩個沒有飛身成功,那也是因爲沾染太多因果,天道想放水也放不成,但是修爲最低也是大乘,離飛身只差一步罷了!
想到此,寧靜心裡忽然有些感悟,天道始終是公平的;她現在有些明白,修仙界的女主姐姐可能就是被天道選中的人,大氣運加身;所以任何擋了女主飛身之路的修者,都會被天道刷掉,比如上輩子的自己。
經過這麼一番思索,寧靜只覺得道心更加純粹,上輩子積累在心底的不甘和怨恨漸漸消散,識海中的神魂也更加凝實,比之前強了一倍不止,寧靜不由得感嘆,怪不著以前的泰清師傅一直強調道心,若是道心不堅,縱然靈根純淨,天資再棒,也只能止步於此了吧!
思緒百轉千回,對於香菱怎樣處理皇太后,寧靜也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只要不是馬上把皇太后弄死,康熙皇帝還真不能把寧靜怎麼樣;她可是專門讓人調查過一些後宮秘辛,對於孝莊太皇太后、孝惠章太后與康熙生母孝康章太后三人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寧靜相信康熙肯定知道不少,若說皇帝有多麼孝順他的養母,也只有康熙皇帝自己清楚了。
放下手中的琉璃盞,寧靜從軟榻上坐起身,繼續問道,“那個小姑娘怎麼樣了?”
“回主子,屬下是在地牢裡找到她的,當時已經昏迷了!”香菱低垂著頭,聲音嚴肅,刻板,就像機器一樣,“屬下已經把她帶回,交給了香橈,現在應該醒了”香菱接著答道。
聽到此處,寧靜的杏目一閃,淡淡的開口,“如果醒了,讓她過來一趟!”
“是!”說完,香菱轉身退了出去。
“你就是製作藏香的魏如蘭!”寧靜輕聲問道,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威壓,讓跪在下方的女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子。
聽到藏香這個詞,魏如蘭立刻就想到了什麼,本來就毫無血色的小臉更加蒼白,連帶著回話的時候,聲音裡也帶著一點怯怯的味道,“奴婢魏如蘭拜見小姐!”
聞言,寧靜皺眉道,“你在害怕什麼?”聲音裡透著一絲說不清的趣味,停頓了數秒,繼續開口,“藏香是你配置的吧?”
聽起來明明是個疑問句,卻帶著濃濃的肯定,讓跪在下方的魏如蘭,只能點頭回道,“是的!”她從寧靜的幾句話之中,已經猜到了一點東西,和碩公主讓她配置的藏香可能就是爲了眼前的女人。
“不錯,還算實誠!”寧靜滿意的點了點頭,她雖然欣賞魏如蘭的製藥才華,但是品行也很看重,若是面前的女孩子方纔搖頭不承認,等待她的可能就是死亡了。
“擡起頭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否則~~~~~”寧靜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話裡話外的威脅之意,卻讓下方的魏如蘭聽得清楚明白,立刻回道,“奴婢一定如實回答主子的問題”說著就擡起了低垂的頭顱。
兩頰生暈,目光冷冽,一雙杏眼說不出的靈動,眼睫濃翹,自由一種風流,看到寧靜的第一眼,魏如蘭就想到了一句詞“絕代佳人淑且真,雪爲肌骨月爲神,燭前花底不勝春”心裡想著,她這一輩見過如此絕色貌美的女子,也不枉人間走一遭了。
就在魏如蘭因爲寧靜的美麗看癡了的時候,寧靜也在打量著這位可能成爲自己徒弟的女孩子,不過是十三四歲,齊眉劉海,鳳眼桃腮,憐弱嬌俏,讓人不由得心生喜悅。
白色絲絹的手帕遮住嘴角,微微咳了幾聲,喚回了面前看癡了的魏如蘭,也不管人家小姑娘羞紅的雙頰,聲音淡淡的問道,“你家可有人學醫?你學醫幾年了?你是怎麼學會配置藏香的?”
一連串三個問題,讓本來羞澀的小姑娘立刻變了臉色,眼眸裡滑過一縷縷哀傷,嘴巴張張合合,卻未吐出一個字,帳篷裡忽然安靜下來,一炷香的時間轉瞬即逝,魏如蘭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帶著一絲視死如歸的味道,輕輕地說,“我祖父是大明御醫,在清軍入關時被殺了,後來父親就帶著一大家子逃難,在我的記憶力,父親好像一直在逃難,從南邊到北邊,反正在每一個地方都不會停太久,孃親就是在逃難的路上病死的,後來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逃進了大漠,很不幸,我們遇到了沙塵暴,就和他們失散了,我是被一個過路的商隊救了,再後來,因爲懂些藥理的緣故被和碩公主看上,就被留在了科爾沁部落。”說道這裡,略帶傷心的女聲頓了頓,繼續說,“父親在逃難的路上,會教我認識一些草藥,平常也要背一些醫書;至於藏香,就是從父親給我的醫書上看來的?!?
話音一落,寧靜遂問道,“你的意思,你完全按照書上的方法配置出了藏香?”不是寧靜不相信,而是藏香的配置確實不容易,藥物倒是不難找,難就難在工序複雜,不僅要有足夠的耐心,同時要對藥草有足夠的瞭解,把握好一個度,也就是所謂,藥劑師的直覺;用修真界的話來說就是天賦,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年如果能夠獨立配置藏香,那麼她在藥物方面的天賦絕對是妖孽級別的;要是再具備一個火靈根,放在修真界絕對是妥妥的煉藥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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