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爾哈齊看著衆人的反應,也知道額布格這次做的有些過火了,心下眉頭微蹙,科爾沁之所以能得到大清皇帝的青眼,離不開科爾沁部落的安分守己;若是那一天科爾沁不把大清放在眼裡,科爾沁離沒落也就不遠了,君不見,沒有哪一個皇帝會喜歡野心滿滿的臣子——
舒爾哈齊擡眼看向坐在康熙皇帝身旁的皇太后,希望這個親姑姑,能夠幫科爾沁說上幾句話,畢竟康熙皇帝還叫他的姑姑一聲皇額娘,想來看在親姑姑的份上,一定會給科爾沁幾分薄面的。
皇太后接觸到舒爾哈齊望過來的視線,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撫摸著小拇指上的翡翠蝴蝶的指甲套,皇太后轉著眼珠子,想著緩和皇帝與科爾沁的辦法;不大的眼睛掃了一眼臉色威嚴的康熙皇帝,端著慈祥的眼神,聲音溫潤的開口,“皇帝,你可要管管這個富察寧靜,依哀家看,這個富察寧靜確實有點無法無天了!”富察寧靜不跪皇帝,怒打德妃,已經觸到了皇太后的底線,她就不相信,這個富察寧靜還能比整個大清還厲害嗎?
“皇額娘,這件事也不完全是富察寧靜的錯!”康熙偏頭對著皇太后,淺笑著說道;他當然知道皇額孃的意思,無非是想讓他不要開罪科爾沁;鳳眼輕掃場上的衆人,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他相信富察寧靜不會讓他失望的。
寧靜看著圍上來的蒙古侍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丹田中的靈力,附在紅色的鞭子,隨即舞動起來,紅色的鞭影,破碎空氣的靈力,一同抽在圍上來的蒙古侍衛的脖子上,瞬間劃破血管,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說。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雙眼大睜,仍然保留著死亡前一秒的驚恐,他們大概一輩子都沒想到,會死在一個女人的鞭子下,而且還是一招斃命。
紅色的鞭子帶起一道道血痕,濺出的血滴,在半空中綻放開來,最終滴落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紅綠相間。格外的詭異妖豔;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一百多個科爾沁壯漢。全部倒地身亡,汩汩流血的喉管,充滿驚恐的雙眼,死不瞑目的屍體。讓圍觀的滿蒙子弟在酷熱的六月,忽然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氣,瞬間流過五臟肺腑,直擊腦門;本以爲必死無疑的小丫頭,不僅活得好好的,而且能在瞬間秒殺數百蒙古親衛;可以說場上的說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不約而同的看向站在中間的女子。
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握在手中的紅色鞭子依然有紅色的血珠滑動,神色冷漠的少女,好像一點也沒覺得殺了這麼多的人,有什麼不對。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刻,冰封千里的寒冰積壓在陰森的杏眸裡,沒有人會懷疑,它最終暴發的威力;周身縈繞的殺氣,不斷的高漲,一股子奢血的味道,白衣墨發,紅色血鞭,好似地獄歸來的魔鬼,帶著一絲死亡的氣息。
賽因察渾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讓他措手不及的狀況,看著站在一堆死屍裡,笑的開心的富察寧靜,突然從心底躥出一種恐懼的感覺,本來還想著擡手說什麼,但是手臂擡到一般的時候,又放了下去,不由自主的後退數步,不敢再看富察寧靜看過來的視線。
“你知道嗎?這個世上只有兩個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富察寧靜甩出染血的紅色鞭子,扣住賽因察渾的脖子,手腕輕輕一拽,扣在脖子上的鞭子就緊了一分,賽因察渾的臉色也隨之青紫,看到此處,寧靜笑得更加歡快起來,“想把我拿下,你有什麼資格?就連你們的康熙皇帝都沒這個勇氣,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蒙古親王,膽子倒是蠻大的!”
隨著寧靜的手腕不斷收力,賽因察渾的臉色逐漸泛白,怎麼看都離死都不遠了,周圍的滿蒙兒郎看到這一幕,紛紛向後退去,這個富察寧靜不是一般的彪悍,竟然連康熙皇帝都不放在眼裡,衆人無不神色憐憫的看向賽因察渾,心裡也都在猜測富察寧靜會怎麼處置這個囂張了一輩子的賽因察渾親王,誰會想到堂堂一個親王,有一天也會被一個女子用鞭子勒死。
舒爾哈齊看著快要斷氣的賽因察渾親王,心裡縱然有些害怕,但還是上前一步,抱拳說道,“富察格格,額布格即使有些地方對不住您,想來也罪不至死,您看可不可以放下鞭子,好好說話!”舒爾哈齊的心裡早就沒有了歧視之意,他現在終於明白康熙皇帝爲什麼能縱容富察寧靜如此,本來她還以爲是富察寧靜的美貌,現在看來,是因爲富察寧靜太過強悍,瞬間秒殺數百侍衛,而且全部是一鞭致命,這些都不是普通的人能夠做到的,想到此處,舒爾哈齊心中對於富察寧靜的忌憚,又增加了幾分。
“舒爾哈齊郡王,這句話可是說錯了,什麼叫罪不至死?如果我不反抗,那麼本姑娘現在應該已經落到你的額布格手裡了,結果如何,想來你比我更加清楚!”她堂堂醫修,竟然被一個凡人,叫囂著拿下,真以爲本姑娘是隻病貓,任由你們欺負嗎?
“富察格格,你應該理解祖父對於孫女的疼愛,額布格只是太心疼奇蘭朵,纔會那麼衝動的,希望你能諒解!”舒爾哈齊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女子,有些詞窮,不知該說些什麼。
“很不好意思,本姑娘阿瑪額娘早就去世了!不能理解你家額布格的感受!在本姑娘的記憶裡,阿瑪額娘都是善良開明的人,萬不會這麼縱容自家孩子的!”富察寧靜挑眉說話,同時掃了一眼,顫顫發抖的躺在地上的奇蘭朵。
舒爾哈齊見富察寧靜軟硬不吃,也沒什麼辦法,只好妥協的說道,“那麼富察格格想怎麼樣?只要能讓富察格格消氣,本王一定盡力達成!”舒爾哈齊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堅定,“本王聽說,當今雍郡王爲了救德嬪娘娘,答應過你三個條件!本王也可以答應你三個條件,甚至更多,只要你同意放了額布格!”
聞言,寧靜挑眉說道,“舒爾哈齊郡王,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雍郡王的三個條件對本姑娘有用,但是你的三個條件,對本姑娘沒什麼用!”寧靜聲音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本姑娘現在就對賽因察渾親王的命比較感興趣!你說怎麼辦好?”
四阿哥胤禛,聽到寧靜的話,心裡頭可謂是又甜又恨,甜的是,自己對她還有些用處,恨的是,自己在她眼裡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她的心大概是冷的,要不然怎麼會看不到他的深情,就算母妃被打,降了位分,但是他也從未怪過她,他就喜歡她身上的自信,囂張的可愛,每每想到她的一顰一笑,他就覺得特別的滿足,其實除了雪原相遇的那一次,他和她並沒有真正的想出過,在他的腦海裡,關於她的記憶少得可憐,但是那些星星點點的記憶,卻讓他銘記一輩子;他也許給不了她一生一代一雙人,但是他會給她至高無上的地位,比如母儀天下的皇后,他會盡自己所能,給予她,天下所有女人都豔羨的榮華富貴;更何況他會愛她一輩子;想到此處,胤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雍郡王府裡即將生產的烏拉那拉,眉頭不由的一蹙。
舒爾哈齊實在被逼的沒辦法,他相信富察寧靜絕對會說到做到,就憑她眼裡的殺氣,就知道她口中所說並不是作假,真的對額布格起了殺心;心裡想起這一切都是由奇蘭朵引起的,舒爾哈齊不由的把視線看向了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紅衣女子,急切的催促道,“奇蘭朵,你快向富察格格道歉!”
聽著哥哥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奇蘭朵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子,擡眼看向站在不遠處,一身白衣的女子,說不出的傲然,鐵血而冷漠,就那麼隨意的站在那個地方,剎那的光華依舊讓人移不開眼,想到狼狽的自己,奇蘭朵的心中忽然涌起一抹滔天的恨意,憑什麼那個賤人就能高高在上?而自己卻要向她道歉?她奇蘭朵纔是科爾沁的明珠,科爾沁的公主,一個小小的滿族女子算什麼東西!
奇蘭朵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堪堪遮住身體,低著頭,向寧靜站著的地方走來,一步一步,好像耗費了她所有的氣力,臉上的委屈和柔弱,讓衆多蒙古兒郎,心頭一軟;同時升起了對富察寧靜的不滿,在他們看來就像強悍的富察寧靜欺負了柔弱的奇蘭朵似的。
寧靜看著一步一步走進的奇蘭朵,嘴角彎起了一抹不屑,沒想到這個奇蘭朵會是這樣的貨色,知道裝可憐博取那些男人的同情;可是用錯了對象;她千不該萬不該在寧靜面前裝可憐,這會讓寧靜不由自主的想到上一輩子,僞聖母白蓮花的姐姐,那個讓她遭受九重雷劫的小白花女主,想到此處,寧靜的眼目滑過一道厲光!清穿之我要做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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