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被那些人頭嚇的我三魂沒了七魄,所以也沒看到那藤蔓背後還有山洞,聽了張傑的話,我和王斌再次轉過頭,一臉謹慎的看著不遠處的藤蔓。
張傑走到那些藤蔓前,一根一根的將那些跟人頭纏在一起的藤蔓扯下來,我推了推王斌,示意他去幫忙,結果這小子一個勁的往後靠,打死也不上,無奈之下,我只好暗罵了王斌一句,硬著頭皮走上前幫張傑清理這些藤蔓。
很快,這些藤蔓便被我們扯得一根不剩,接著一個山洞便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山洞不大,也就兩米多高,一米多寬,山洞內擺放著一具石棺,似乎有些年頭了,石棺的表面坑坑窪窪的,顯然已經有些風化了。
這時王斌才走上前,盯著石棺說:“張哥,這就是一具棺材啊,哪裡有什麼古怪,難不成棺材裡有糉子?!?
“早跟你說了,糉子是老祖宗編出來糊弄人的,死人怎麼會動,不過既然有棺材,想必棺材裡一定有死人,沒準還有寶貝呢,你要不要打開看看?!蔽液敛涣羟榈淖I諷著,心說諒你丫的也沒有這膽子。
果然,聽了我的話,王斌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說:“我可不去開那玩意,要開你開吧,有寶貝分我一份就成。”
靠,我心說你還能在不要臉點嗎?
“棺材裡有人?!睆埡谀樛蝗徽f。
“棺材裡怎麼會有人,有也是死人?!蔽译S口道,不過很快我便意識到了張傑的意思,趕忙說:“你說棺材裡有人?”
話音剛落,就看到那石棺上的棺蓋突然嘎吱嘎吱的動了兩下,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想要從棺材裡出來,我和王斌被這突發(fā)的情況嚇的寒毛直立,雖然是白天,但也是駭的腦瓜子嗡嗡響。
王斌蹭的向後跳了一步,大叫道:“媽呀,果然有糉子,林子你包裡有黑驢蹄子,快點拿出來,不然等糉子出來就沒時間了。”
我被王斌叫的腦子一陣亂,剛要去翻包,不過當我看到張黑臉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時,我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然後衝王斌擺了一個虛的手勢,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具石棺。
那石棺嘎吱嘎吱的緩緩被推開,我跟王斌屏住了呼吸,同時我的手也漸漸伸向了包裡的黑驢蹄子,心說只要有什麼不對勁,甭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黑驢蹄子扔出去再說,王斌沒有黑驢蹄子,只能提著他那把匕首,就是不知道要真是糉子,這匕首會不會有用。
張傑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淡然的看著山洞裡的石棺,似乎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恐懼一般,就這份膽色,你不服還真不行。
正當我們屏氣凝神,準備大戰(zhàn)的時候,那石棺裡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我和王斌先是一怔,接著我們就看到從棺材裡伸出的那隻手的手上,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白花花的,定神一看,靠,竟然是一條白褲衩。
“各位大哥,我投降,我投降。”一個十分洪亮的聲音從棺材裡傳來,聽這聲音中氣十足的樣子,根本就是個大活人嘛。
“靠,是活人?!奔热皇侨耍覀円矝]什麼好怕的,王斌沒好氣的走到棺材前,接著,一個光著下身的胖子便被王斌從棺材裡拽了出來。
“你誰啊,幹嘛躺在棺材裡?!边@臺古怪了,一個大活人竟然睡在棺材裡,難不成這傢伙是個精神病,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就算是瘋子也跑不過來吧,同時眼睛瞄了瞄張傑,心說這張黑臉是怎麼知道這棺材裡有人的,難道這傢伙還有透視眼不成。
那胖子大概四十多歲,一臉的橫肉,跟王斌站在一起,還真有些像是爺倆,我心說這不會是王斌失散多年的親戚吧,從胖子那健碩的體型來看,顯然這傢伙是個練家子,比起王斌那一身肥的發(fā)虛的肥膘要強的多了。
胖子嘿嘿一笑,說:“道上的人都叫我胖爺,至於我爲什麼在這裡,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經過簡短的敘述,我們瞭解到,這胖子也是一個盜墓的倒爺,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在道上還有些名氣,是摸金校尉那一派的,對此我不置可否。
話說前段時間,胖子經人介紹,跟著南派的土夫子去夾了個喇嘛,並在古墓裡發(fā)現了一張地圖,這胖子一眼便看出這也是一張古墓地圖,於是便將這圖藏了起來,夾完了那個喇嘛之後,胖子便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黑竹嶺,想倒了這個鬥。
只是沒想到那黑風寨竟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地,胖子睡到一半,就看到外面悉悉索索的有人說話,胖子會點苗語,當他聽到對方在爭論究竟是拿他做祭品還是煉蠱的時候,胖子氣的險些就要抄傢伙跟他們趕上了,不過奈何人家人多,無奈之下,胖子只能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跳窗戶跑了出來。
在那樹林裡胖子也遇到了飛頭蠱,還被那飛頭蠱追到了山谷裡,那東西追起人來還真是不離不棄,直到胖子無意間誤入了這個山洞,鑽進石棺,這才躲過了飛頭蠱的攻擊。
說道這裡,胖子心有餘悸的說:“奶奶的,要不是胖爺我有祖師爺護體,再加上身手了得,八成就栽在這羣苗人手裡了,真他媽的,幾位小哥,你們有沒有多餘的褲子借我一件,這冰冰涼涼的還真是不舒服?!?
聞言我從揹包裡取出一條迷彩褲,遞給胖子,這衣服是我自己準備的,怕在墓裡造的太狼狽,出來的時候被人看出有問題。
胖子道了聲謝,便穿起褲子和衣服來,我問他:“你既然知道這裡有古墓,那你知不知道這墓是哪個年代的,墓裡面的主是誰?!?
胖子搖了搖頭,說:“我就知道這墓裡埋著的是一個大將軍,三國時期的,好像很有背景,其餘的我還真不清楚,幾位小哥也是倒爺吧,能安然無恙的走到這裡想必也是有些本事,要不這樣吧,我?guī)е銈冞M那古墓,倒出來的東西咱們平分,你覺得怎麼樣,多個朋友多條路,胖爺我這些年翻山倒海的也倒了不少鬥,有我的加入,把握也能大一點不是?!?
我看了看一旁的張傑,想徵求下他的意見,不過這傢伙卻是將頭一撇,意思是你看著辦吧,就這樣,胖子加入了我們的隊伍,胖子這人很健談,而且頗有閱歷,很快我們便熟絡了起來。
胖子說他以前當過兵,打過仗,在死人堆裡睡過覺,我問他打的是哪個戰(zhàn)役,這傢伙瞪了瞪眼,說他是個僱傭兵,在阿富汗幹過美國佬,當時我就樂了,心說這傢伙吹牛皮B連眼睛都不眨,真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不過好在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不用交心,所以我也沒對他說我們的事。
我們繼續(xù)前進,胖子說這鬥裡埋著的是三國時期的大將軍,這不禁勾起了我無盡的聯(lián)想,在那個動亂的年代,一個皇帝都不一定有能力爲自己修建皇陵,可是聽胖子說,這個墓似乎還不小,應該是個大油鬥,一個將軍憑什麼就能給自己修建如此大的陵墓,這讓我在疑惑的同時也暗暗有些激動,因爲這個將軍既然有如此本事,那麼就絕對不是等閒之輩,搞不好是三國的某個名將也說不定,我們很可能在墓中發(fā)現一些古時的秘辛之類的東西。
又走了一個半小時,我突然聽到了流水聲,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我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果然,我們又轉了一個彎之後,前方便豁然開朗,一條十分寬闊的河流,展現在我們眼前,河對岸是一片原始森林,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的生長著,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要擁抱自然的感覺,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來。
胖子嘿嘿一笑,說:“這墓主人挺會選位置的啊,這地方不僅隱蔽,風景還不錯,沒事抓個鳥啊,摸個魚的也挺快活啊。”
王斌一聽抓魚,頓時就來了精神,接著胖子的話茬說:“說到抓魚,小哥我可是個好手,以前我們家後身就是一條河,我沒事的時候就下河抓魚,最牛的一次是徒手抓了一條十多斤的大鯽瓜子,我們一家吃了兩天才吃完。”
聞言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斌,心說這傢伙從小就跟我做鄰居,什麼時候我們家後院有條河了。
沒理會王斌跟胖子在那吹牛B,我走到張傑跟前,說:“根據你這張地圖顯示,這墓似乎就在河對岸的森林裡,若是不出問題的話,估計咱們太陽落山前就能進入古墓,不過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這古墓的入口,黎叔雖然教過我藏龍葬氣,龍首爲門之類的定穴秘術,但是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倒鬥,眼前這森林又遮蔽了視野,我根本就看不出這龍首究竟在哪?!?
聽了我的話,張傑笑了笑說:“看不出來不要緊,找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шωш ?ttka n ?¢〇
聽了張傑的話,我頓時想起,胖子似乎說他有一張地圖,我轉過身,就看到胖子跟王斌這倆個傢伙已經捋袖子挽褲腿,在河裡摸起了魚。
我剛想喊這兩個傢伙過來,就看到張傑突然眉頭一皺,緊緊地瞪著不遠處的河面,喝道:“快回來,這河裡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