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俊跑到汴京城裡的時候,他的那幫狗腿子早以作鳥獸散,一個個跑得沒影了。只剩下那個暴牙的家丁,還跟在他的身邊。嚴俊一看到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媽的,這麼多人,連兩個混小子都打不過,幹什麼吃的!你還有臉跑回來!”
暴牙被踢得一聲慘叫,怯生生地說道:“少爺您…不是也跑回來了嗎?”
嚴俊一時語塞,只好沒好氣地又踢了暴牙一腳。
“滾!”嚴俊大罵,暴牙頓時像得了大赦一樣,屁滾尿流地跑了。
嚴俊又罵罵咧咧了一會兒,在街上又拐了幾圈。而後,他走到一間掛著“望仙樓”招牌的房子前面,拐了進去。
“望仙樓”的老鴇一看到他,那塗滿了胭脂的老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菊花:“哎呀,嚴公子,您可真是好久不見了啊,來,快進來!”
“少他媽廢話,爺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還不趕緊的!”嚴俊沒好氣地衝她擺了擺手。
“知道知道!嚴公子你進去先坐著,我這就叫秀芹來陪你啊!”老鴇陪著笑臉,揮了揮手上的那塊粉紅色的手帕。嚴俊又不耐煩地喊了句:“趕緊的,少他媽磨嘰!”便轉過身,踏上了二樓的雅間。
老鴇很快派人準備好了酒菜,嚴俊獨自坐在紅木的雕花圓凳上,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悶酒。大概五六杯酒過後,房門打開,秀芹撥開門口的珠簾,走進屋。她身上穿著粉色的紗衣,臉上的脂粉塗得紅撲撲的,看上去分外的妖嬈。她誇張地扭著腰,走到了嚴俊背後,伸出兩隻白皙的手,摟住他,
“嚴公子,你這幾天都去哪了啊?奴家可是好幾天沒看見你了,真是想死奴家了!”秀芹發出了嬌滴滴的聲音:
嚴俊不耐煩地甩開了她的手:“少廢話,快倒酒,倒酒!”
秀芹頓時嚇了一跳,不明白嚴公子今天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火氣,卻也不敢多問。她乖乖地拿起酒壺,開始倒酒。
嚴俊由喝了幾杯酒,心裡的火氣稍稍消了些。秀芹這才放下了酒壺,壯著膽子問道:“嚴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啊,難道,還有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敢惹你嚴公子不成?”
只聽“啪”的一聲,嚴俊狠狠地把酒杯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咬牙切齒地說道:“哼!是兩個混小子!媽的,也不知道他們是哪來的,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而且還有神器。媽的!要不是他們有神器,老子早把他們,碎屍萬段了!”
“神器?”秀芹突然像遭了個霹靂似的,愣在那裡。
“怎麼了?”
“啊,沒什麼。”秀芹回過神來,繼續若無其事地爲嚴俊倒酒。一邊倒,一邊安慰他:“哎呀,嚴公子您何必這麼生氣呢,既然他們有神兵,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咱們惹不起,躲得…”
秀芹還沒說完,嚴俊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拍下去。桌子被拍得山響,桌上的酒壺也猛的一震,差點掉了下去。秀芹連忙接住酒壺,只見嚴俊滿臉通紅,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
“你什麼意思!我惹不起他們嗎?我會怕他們嗎?啊?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汴京城裡,除了皇上,我嚴俊還怕過誰!”
一旁的秀芹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一手倒酒,一手扶著嚴俊的後背安撫道:“是,是,嚴公子,是我錯了,哪有你嚴公子惹不起的人啊!”
嚴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漲紅的臉色漸漸地復了原。他伸出手去,一把摟住秀芹,她順勢嬌羞地倒在了他懷裡。
嚴俊撫摸著秀芹的後背,嘆了口氣,說道:“唉!他們有神兵,那也就算了,我也不曾招惹他們,可他們呢,偏要多管閒事,還把我胡管家也打傷了,你說,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啊!”
嚴俊藉著酒勁,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跟秀芹講了一遍,她聽完,一邊不時地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直到嚴俊說完了,她突然眼前一亮,摟住了嚴俊的脖子:“有了!”
“什麼有了?”嚴俊有些茫然。
“嚴公子,既然他們這麼愛管閒事,那我倒有個辦法…”秀芹湊到嚴俊耳邊,低語了幾句。嚴俊聽著,臉上漸漸地轉怒爲喜。
“妙計!真是妙計啊!”嚴俊興奮地捏了捏秀芹的臉,“唉,只可惜,要委屈你一下了!”
秀芹撲到嚴俊懷裡,嬌羞地說道:“只要嚴公子你能高興,我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再說了,只要拿到了神器,到那時候,豈不是連本帶利…”
“哈哈哈!”嚴俊發出一陣淫笑,滿意地拍了拍秀芹的臉:“說得好,說得好啊!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啊!哈哈!”
秀芹紅著臉,像只小貓一樣在嚴俊的懷裡蹭了蹭。嚴俊大笑著,伸手朝她胸口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