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終於升到了東方的天空之中,陽光驅(qū)散了永夜鎮(zhèn)最後的黑暗,四處卻依然是一片悽慘的悲傷。
黑氣依然不斷地冒出羅咪的身體,像是他痛苦的靈魂。蕭湘趴在張長弓的胸口上,泣不成聲。
“隊(duì)長,爲(wèi)什麼...”她痛苦地哭泣,淚水沾溼了張長弓的衣服:“爲(wèi)什麼,就差幾分鐘了,羅咪,羅咪!”
放在旁邊的活力餅乾盒已經(jīng)再一次地裝滿了,然而,逝去的生命已經(jīng)無法挽回。張長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蕭湘,只是輕輕地,摟住了她的後背。
“嗚嗚!”農(nóng)民也發(fā)出了一陣含糊不清的哭聲。他拿出了復(fù)原膠布,雖然他也知道這不會有什麼作用,可是,至少還可以讓羅咪走得安心一點(diǎn)。
然而正當(dāng)他的目光接觸到羅咪的身體的時候,不可思議的奇蹟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農(nóng)民驚訝地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喂,隊(duì)長,蕭湘姐,你們快看吶!”農(nóng)民大喊。
喊叫聲一下子引起了大夥的注意,蕭湘也停下了哭泣,再次不忍心地朝羅咪一瞥,眼前的一幕,同樣讓她不敢相信。
“羅咪...怎麼會...”
黑氣依然在羅咪的身邊翻滾,然而,他卻並沒有像別的暗王將那樣灰飛煙滅。伴隨著黑氣的消散,他的身體並沒有消失,反而是漸漸地復(fù)原。腹部上的駭人的傷口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癒合。原本密佈在他身後的暗黃色的斑紋褪成了白色,只有幾道黑色的斑紋依然存留,讓他看上去就像只白虎一樣。
“啊?這是...”
所有的人,都爲(wèi)眼前的奇蹟而驚歎不已。黑氣終於散盡,羅咪的身體抖動了幾下,慢慢地醒了過來
“主人,隊(duì)長?我這是在哪啊,你們怎麼都哭了啊?”羅咪驚訝地環(huán)顧四周。
“羅咪!”
難以抑制的激動,涌現(xiàn)在了蕭湘的心裡。她拼命地大喊,緊緊地?fù)ё×肆_咪,淚如雨下。
“主人,你這是幹嘛啊?”羅咪有些不明所以。
“羅咪,羅咪!”蕭湘緊緊地?fù)е榈卮蠛埃骸澳銢]事就好,沒事就好!”
張長弓望著眼前的一切,心裡澎湃著奇蹟?shù)募樱镁貌荒芷届o。
望著羅咪的那雪白的毛皮。張長弓似乎在突然之間明白了。
奇蹟,這是神兵的奇蹟。神聖的天啓之力,驅(qū)散了永夜的黑暗,也淨(jìng)化了羅咪身上一切的邪惡。他的身上,再也沒有邪靈之鐵的元素了,他再也不是個暗王將了!正神兵與真情的力量,復(fù)活了羅咪,讓他帶著他那純淨(jìng)無暇的身體,得以重生…
陽光更加的明亮了,永夜鎮(zhèn)沐浴在一片光芒裡,最後的一點(diǎn)黑暗,也就此煙消雲(yún)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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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來到了真王山的地下堡壘,沒有開燈的地下室裡,一片漆黑,漆黑得像是深夜。黑暗之中只有幾盞應(yīng)急燈發(fā)著微弱的紅光,而在桌子的對面,同樣有兩盞紅光亮起,那是卡卡拉血紅的雙眼。
“丞相,卡卡拉帝,你們可一定要爲(wèi)我做主啊!嗚嗚!”胡法發(fā)出了痛苦的哭喊。
叢林依然一言不發(fā),血紅的光芒照亮了他骨瘦如柴的身體,像是一具從墳?zāi)寡e爬出來的乾屍。
“永夜鎮(zhèn)那裡,又失敗了吧?唉,沒想到兩個暗王將一起,還是沒辦法啊!可恨的張長弓!”卡卡拉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儘管放心吧,卡卡拉帝。”叢林的聲音甚至比卡卡拉這個老鬼還要來得陰森:“雖然我們又輸了一陣,可是,最重要的東西,我們已經(jīng)拿回來了!”
叢林說著,費(fèi)力地提起一個液氮桶,放在了桌子上。液氮桶的金屬璧反射著血色的紅光,卡卡拉冷笑一聲,饒有興趣:“哦?這難道是?”
“是的,就是那個!”叢林惡狠狠地說道。裝在液氮桶裡面的,正是羅咪的鮮血,代替了黑魂草的汁液,擁有著神兵和邪靈之鐵力量的,極夜之鐵的原料!
“嗚嗚,曹丞相,你什麼意思,我哥的命就那麼的不值一提嗎!”在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即使是一向殷勤的胡法也有些激動了。
“你儘管放心吧!”叢林對胡法說道:“你哥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張長弓,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之地!”
“嗚嗚,謝謝,謝謝!”胡法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懦弱,跪在叢林的腳下,不斷地磕起了頭。
“既然這樣,可以開始了吧?”卡卡拉冰冷地說道。
“是啊!”叢林又咬了咬牙:“開始吧,代號,‘極夜之咒’!”
“地獄天王,終將降臨!”
陰森的聲音在地下室裡迴盪...
外面的陽光很亮,然而位於真王山地底深處堡壘依然很黑,漆黑的像是永夜。
那是揮之不去的永夜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