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白子涵驚了,就連在隔壁小廳偷聽的常晚彤都驚了,這個趙宜珊,還真是敢說啊,居然要子涵介紹一個像長麟一樣的金龜婿給她女兒!
不是常晚彤高傲看不起白珊妮,就憑她到了別人家卻一開口就罵別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樣的素質(zhì),也想要嫁給像長麟一樣的男人,嘖嘖,這母女倆,把他們家長麟當(dāng)成什麼了?
常晚彤心裡頓時有些氣憤,她按捺著心裡的火氣,打算繼續(xù)聽聽她們怎麼說。
只聽白子涵冷笑了一聲說道:“這纔是你們今天過來的真實目的吧?看見我嫁得不錯,所以也想讓我給白珊妮找一個條件不錯的青年才俊。”
“這是一件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事,不是麼?”趙宜珊腆著臉說道:“珊妮是你的親妹妹啊,要是她嫁的好,你的臉上也有光,以後,你們姐妹倆就有個照應(yīng),就算咱們白家一開始不高,但是隻要你們姐妹倆同心協(xié)力,互相幫助,那是誰也不敢小看你們的啊。”
“誰也不敢小看我們?”白子涵像看個白癡一樣地看著趙宜珊,這個女人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居然可以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來?
趙宜珊說道:“對啊,子涵,現(xiàn)在這裡沒有外人,所以我們?nèi)锬妇驼f說真心話啊。這些豪門,不是很講究門當(dāng)戶對麼?你現(xiàn)在嫁進(jìn)了豪門,我們白家的地位就不一樣了,你妹妹當(dāng)然也要嫁的好,這樣你纔有面子啊。就算是政治聯(lián)姻,也沒有關(guān)係的,只要是豪門,像長麟這樣的,那我們也不挑。而且,選擇合適的人選進(jìn)行聯(lián)姻,對長麟的事業(yè)也有幫助,不是麼?”
白子涵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趙宜珊居然這麼會說話,還說得頭頭是道,要是換個人,說不定就被她給說服了。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趙宜珊,一個字都沒有說,就想聽聽看她究竟還能說到什麼程度。她當(dāng)然知道她的婆婆就在隔壁聽著,但是她並不介意把家裡的這個醜事公佈在婆婆面前。
趙宜珊母女倆是怎樣的人?她的父親黑她的彩禮的事在賀家更是人盡皆知,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還不如一開始就把這個醜事給擺在檯面上。
趙宜珊根本不知道白子涵的心思,她繼續(xù)試圖說服她:“你想啊,現(xiàn)在哪個男人不偷腥,更何況像長麟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在那些女人的眼裡,長麟就是一塊十足的肥肉,有多少女人對他虎視眈眈啊,你覺得你這賀家大少奶奶的位置真的坐得穩(wěn)?要是以後長麟有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就憑現(xiàn)在的白家,能給你提供多少幫助?但是如果你妹妹如果也嫁進(jìn)豪門,那可就不一樣了,就算長麟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那也會顧忌到你妹妹和妹夫啊。”
“哈哈哈哈哈”白子涵真的沒辦法再控制住這場爆笑了這真是太荒謬了,這兩人是專程來給她講笑話的麼?
“我說,你怎麼這麼有自信,到時候有亂七八糟心思的是長麟,而不是你的親女婿呢?”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我老公纔不會”
“白珊妮!”趙宜珊低喝了一聲,打斷白珊妮的話。
“我說,你這樣有意思麼?”白子涵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姐妹情深,但是我這妹妹好像很不買賬啊。”她臉上的笑容一收,冷冷地說道:“我們是什麼關(guān)係?我們是一見面就吵架甚至打架的仇人,你在大半年前,即便是我已經(jīng)嫁進(jìn)了賀家,你還是恨不得我消失在你們面前纔好,怎麼,現(xiàn)在又改變主意了?你覺得我是會被你三言兩語就感動得痛哭流涕然後巴巴地去幫白珊妮找金龜婿的人?”
“媽,你都聽到了,我就跟你說了,跟這個賤人低三下四的沒用,你就是不聽我的,看吧,現(xiàn)在丟臉了吧?”白珊妮氣得直跺腳。
天知道她在看見白子涵享受的一切的時候,心裡有多嫉妒。
她做夢都想要過住在豪宅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大羣的傭人供差遣,更多的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句話,就有忍按照她的意思把事情給執(zhí)行了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可是,這樣的生活她還沒有過上,反而是她一向看不起的白子涵先過上了!
她心裡嫉妒得發(fā)狂,她的媽媽還要低三下四地求白子涵,就算被冷嘲熱諷也還得忍著,這樣她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白珊妮!”
趙宜珊還想制止女兒,可是白珊妮的眼睛都紅了,根本就不聽她的話。
白珊妮跑過去指著白子涵的鼻子說道:“白子涵,你可別得意得太早了,你能找到這麼好的男人,我也能找到,不,我要找比賀長麟更好的,我會住比這還大的房子,買比你們的車子還多還高檔的豪車,到時候你和你男人,哼,我還看不起!”
“那你可能需要到海源以外的地方去找,哦,對了,海源以外的地方,我也認(rèn)識不少的人,你可要把這些人都避開,在我認(rèn)識的範(fàn)圍外面找,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能不能順利找到比長麟還優(yōu)秀的人。”常晚彤終於聽不下去了,從小廳裡走了出來。
趙宜珊和白珊妮循聲回頭,就看見了一個妝容和打扮大氣華貴的中年婦女。
這中年婦女一臉慍怒地看著她們,看上去似乎很生氣。
趙宜珊的心裡一驚,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聽上去就好像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份應(yīng)該不簡單,或許有可能就是白子涵的婆婆、賀長麟的媽媽,但是她並不能確定、她的心裡也拒絕這個答案,因爲(wèi),如果這個女人真是賀長麟的媽媽,那她不是聽到了她們剛纔的話?
她心驚膽戰(zhàn)地問白子涵,“這位是”
白子涵嘲諷地笑了下,說道:“這位是我婆婆。”
趙宜珊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位真是賀長麟他媽!她悄悄地覷了一眼白子涵,居然沒在她臉上發(fā)現(xiàn)任何害怕的表情,她的心裡頓時一沉。
白珊妮的臉色也有些發(fā)白,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身上的氣勢讓她有些害怕,她不由得向她媽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原來是親家母啊?你看上去真是年輕,我一點兒也沒認(rèn)出來,還以爲(wèi)你是長麟的姐姐呢。”趙宜珊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容對常晚彤說道。
常晚彤一愣,心道: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白子涵聽見趙宜珊稱呼自己婆婆爲(wèi)親家母,皺了下眉頭,不悅地對趙宜珊說道:“這位的確是我的婆婆、賀家的大夫人,不過,你不能叫她親家母,她跟你沒什麼關(guān)係,你這樣稱呼她不合適。”
趙宜珊驚訝地看著白子涵,心想,這個白子涵,怎麼在她婆婆面前說話的呢?她怎麼這麼大膽?難道說那個女傭沒有說假話,白子涵在賀家真的很受寵?
這怎麼可能?這賀家的人眼睛都是瞎的麼?趙宜珊心裡不肯相信。
“你這孩子,你這樣說,會讓親家母覺得你沒有禮貌。”她心裡一橫,不管這個什麼賀家大夫人有沒有聽到她剛纔說的話,故意說道:“我是你阿姨,我不稱呼她親家母那應(yīng)該稱呼她什麼?”
“大夫人。”白子涵說道:“他們都是這麼叫的。”
“他們是指誰?”趙宜珊遲疑地問道。
白子涵笑了一下,“很多人,不好概括。”
“可我不一樣啊,我不是外人啊。”趙宜珊心裡堵著一把悶火,她想啊,你白子涵既然想在你婆婆面前出醜,那我就成全你。
白子涵就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趙女士你居然有一天會把我不當(dāng)外人,這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子涵,你這是怎麼了?”趙宜珊故意嗔怪道:“你該不會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不認(rèn)我這個窮後媽了吧?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一些會讓你誤會的事,你要是覺得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她又對常晚彤笑了一下,說道:“親家母,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這自古以來啊,這後媽就不太好當(dāng),所以我跟子涵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你聽了別見怪啊。”
常晚彤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跟子涵之間的恩怨暫且不論,不過,我可不能當(dāng)做沒有聽到你們剛纔說的話。”
趙宜珊硬著頭皮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常晚彤看了白珊妮一眼,說道:“你一會兒說,我們長麟會出軌,一會兒又說,要找一個比我們長麟還優(yōu)秀的男人做女婿,你女兒還說看不起我兒子和兒媳婦兒,你們是太看不起我們賀家,還是太看得起你們自己?”
白子涵看常晚彤是真生氣了,就說道:“媽,您別生氣。長麟是怎麼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麼?我跟你介紹一下啊,這個女人,就是當(dāng)年破壞我父母關(guān)係的小三,所以她的眼睛只看得見那些出軌的男人,你何必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
“喂!白子涵,你再說一遍試試!”白珊妮已經(jīng)失去耐心了,聽見白子涵的話就條件反射一般地跳起來指著她罵。
常晚彤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把趙宜珊和白珊妮嚇了一跳,就連白子涵都震了一下。
“再說一遍試試什麼?你還想在我們家打人?”常晚彤冷冷地盯著趙宜珊和白珊妮,“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對待白子涵的,我告訴你們,她現(xiàn)在是我的兒媳婦兒,你們別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f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