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冤枉你的人最知道你的冤枉
“贏了!”
“楓哥贏了!”
連浩東與大飛高聲大喊,用力地?fù)]舞著拳頭。
上山整個人都活了過來,滿眼的不敢置信。
事情怎麼會這樣發(fā)展的?
不是陳金城得到了一條十到A的同花順,贏了嗎?
怎麼一下子就反轉(zhuǎn)了?
難道真的是陳金城出千?
嗯,一定是這樣。
“陳金城這個老匹夫竟然出千?!”
“真是該死!”
其實(shí),賭博麼,十賭九詐。
所謂的變牌換牌,全都是出千。
上山自己與人對賭的時候也是如此。
但那是對千門中人。
林楓不是千門中人,他是洪興大佬,壓根不在一條賽道上。
要是陳金城出千贏了林楓,那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說他技術(shù)高明。
可惜,陳金城輸了。
可惜,陳金城被抓了個現(xiàn)行。
“陳金城這個傢伙真的是老奸巨猾,他提前開底牌,換了牌,篤定林桑不會開底牌。”
“就算開了,看到底牌是黑桃A,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可惜啊,林桑不是千門中人,他不受千門規(guī)矩約束。”
“竟然想起請判官幫助他開牌。”
“真的是厲害。”
“這一招打蛇打在七寸上。”
“判官開出底牌,陳金城就完全沒有話說。”
“厲害啊!”
上山格外讚歎。
“你真以爲(wèi)林生的底牌是黑桃A?”
連浩東看著上山恢復(fù)了活力,又在指點(diǎn)江山,忍不住說了一句。
上山驚愕地看著對方:
“你的意思是?”
連浩東冷笑道:
“我不知道林生的底牌是什麼,但絕對不是黑桃A。”
“不過也無所謂,不管底牌是什麼,林生想要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上山人都傻了:
“你是說,林桑換牌了?”
連浩東聳聳肩:
“不然呢?”
“陳金城的底牌是黑桃A,這一點(diǎn)沒有任何疑問。”
“但一副牌裡面可沒有兩張黑桃A,現(xiàn)在憑空多出了一張,你說這牌是誰做的手腳?”
“這還用說嗎?”
上山大驚:
“真的是林桑換的牌?”
“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牌啊。”
連浩東呵呵冷笑。
小岡本就是見識少。
當(dāng)初林楓虐自己的時候,那出神入化的賭術(shù),讓連浩東有一種錯覺,什麼賭神賭魔,都不如林楓的賭術(shù)厲害。
當(dāng)真是想要什麼牌就變什麼牌,詭異得就像是在拍電影一樣。
哪裡有那麼多的冤家牌?
你自己去擺擺那都不可能。
一百副牌裡面有一副,那就是你的運(yùn)氣好了。
結(jié)果在這一局牌裡面竟然抽出了兩條同花順,還是同一個顏色的,自然擺牌一萬副也不見得有這麼一副。
最扯淡的是,剛巧都是A的底牌,沒有貓膩纔有鬼呢!
連浩東直搖頭,他是絕對不信的。
上山已經(jīng)怔住了:
“林生是一位超級高手?”
龍五忽然道:
“林楓從來不說假話,他說能夠找到與高進(jìn)相提並論的高手,那就一定能。”
代替高進(jìn)出場的人是誰?自然是林楓。
答案已經(jīng)揭曉。
龍五、連浩東、大飛三人並不覺得林楓會賭術(shù)如何,他們不是千門之人,自然不知道林楓的技術(shù)有多優(yōu)秀。
他們也不覺得這種優(yōu)秀代表著什麼。
故此自然不知道上山心中的震撼。
陳金城差點(diǎn)要瘋了:
“宋謙(賭局判官),你竟然敢出千害我!”
宋謙大怒,推了推眼鏡,儒雅的臉上露出一絲寒芒:
“我宋謙縱橫賭壇數(shù)十年,可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斷得不對。”
陳金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怒道:
“林楓的底牌明明是紅桃A,你卻把他換成了黑桃A。”
“林楓全程沒有碰過牌,不是你變的是誰變的?”
“難道那牌自己會飛嗎?!”
全場譁然。
陳金城竟然知道林楓的底牌?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偏偏發(fā)生了。
宋謙冷聲道:
“林楓的底牌你怎麼知道的?”
陳金城自知失言,
“你不要說這些有用沒用的,你就告訴我爲(wèi)什麼他的底牌換了?”
林楓失笑道:
“你說的是道具上的記號嗎?”
陳金城霎時失聲:
“你怎麼知道?”
林楓笑呵呵道:
“十賭九騙,這道理我從小就知道。”
“你那眼鏡是阿美三年前的產(chǎn)品,屬於第三代。”
“我這裡是阿美最新的產(chǎn)品,屬於第五代,嗯,價值十萬美刀。”
林楓隨手把隱形眼鏡給摘了出來,
“喏,就是這個。”
“本來以爲(wèi)這麼大的對局,應(yīng)該很乾淨(jìng)纔是。”
“好傢伙,每一幅上都有記號。”
“所以,我絕對不跟你玩什麼狗屁的技術(shù),咱們就來賭運(yùn)氣。”
“事實(shí)證明,我贏了!”
宋謙當(dāng)機(jī)立斷:
“此次對局,林楓勝!”
李富利落地上前把賭資收入囊中,楊澤霖上前想要阻止,前者眼睛一瞪,他就乖乖地靠後。
惹不起!
陳金城整個人都給氣壞了:
“宋謙,你出千陰我!”
宋謙高聲道:
“此次對賭,全球轉(zhuǎn)播,有那麼多攝像頭盯著,我會出千陰你?”
“可不要忘記了,我穿的是短袖。”
“怎麼藏牌?”
陳金城人都傻了!
李富淡淡道:
“敢跟我們楓哥對賭的時候還出千,陳金城,你等著吧。”
陳金城人都傻了,高聲道:
“林生,我冤枉啊!”
“我真沒有出千!”
林楓當(dāng)然知道陳金城沒有出千,可是他出千了啊。
陳金城的底牌確實(shí)是黑桃A。
但不好意思,把你的黑桃A拿過來,給你換成別的撲克裡面的黑桃A又有什麼難的?
系統(tǒng)空間裡面可有不少的賭具。
這兩個多小時,林楓收集了足夠多的賭具!
林楓嘆了口氣:
“這樣高級別的對局裡面竟然有人出千……”
“這賭壇……不來也罷。”
陳金城大驚,高呼道:
“林生,我真的沒有出千,我比竇娥都冤。”
宋謙也是大驚,連忙道:
“林生,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陳金城又驚又怒:
“姓宋的,你想要幹什麼?”
宋謙高聲道:
“陳金城在賭局中出千,按照規(guī)矩剁手!”
“立即執(zhí)行!”
陳金城臉都白了:
“宋謙,你陰我!”
宋謙眼神冷厲,暗叫倒黴。
這陳金城好歹號稱賭魔,乃是仙、佛、神、魔禁忌中的人物,結(jié)果就這?
明明人家林楓是來客串,單憑運(yùn)氣贏的你,你居然這麼賭不起?
白瞎了你的禁忌名號了。
宋謙看著林楓暗道可惜,這位從頭到尾都沒有展現(xiàn)什麼賭術(shù),也是賭壇圈外人。
然而宋謙莫名的覺得林楓若是向賭壇發(fā)展的話,必然也是一代神人。
沒準(zhǔn)仙佛魔神這四個名號其中一個就給林楓了。
可惜這沒戲。
人家是洪興大佬,壓根就不是千門中人。
忽然間,宋謙明白過來,合著原因在這裡啊!
林楓不是千門中人,壓根就不會什麼賭術(shù)、千術(shù)。
陳金城號稱賭魔,就算要敗,也要敗在仙神佛這種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质种胁挪粫舯聘瘛?
可現(xiàn)實(shí)是他敗於林楓手中,完全就是一個賭壇白丁。
這誰能受得了?
宋謙看向陳金城的目光都透露著憐憫:
“你不用自我否定,你確實(shí)是敗在了林生的手中。”
“林生沒有用技術(shù),他只是用運(yùn)氣和智慧就戰(zhàn)勝了你。”
“上了賭桌就要願賭服輸。”
“這次是你敗了!”
陳金城簡直要瘋了。
怎麼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
明明是陷害自己,結(jié)果說的大義凜然,虛僞到了極點(diǎn)。
“宋謙,我陳金城與你勢不兩立。”
然而這個時候不論他怎麼叫囂都沒有用了。 執(zhí)法者已經(jīng)架住他的身子,開始剁手。
陳金城面露恐懼,高聲道:
“不!”
在他的一生中,也不知道多少人因爲(wèi)敗於他被剁掉了手指和手掌。
丟掉性命的也比比皆是。
陳金城從來不會憐惜別人一點(diǎn),真的等到身臨其境的時候,他才知道,這種事情究竟有多恐怖。
“動手!”
正當(dāng)陳金城要被剁手的時刻,楊澤霖大聲命令。
一隊(duì)黑衣人拿著槍衝了出來。
宋謙當(dāng)即色變:
“陳金城,你如此做,以後誰敢跟你賭?”
“你這是在挑釁賭壇。”
“從今以後,你將會被全球賭場列入黑名單,甚至還會遭到執(zhí)法隊(duì)的追殺。”
陳金城一把掙脫了執(zhí)法者,臉上盡顯兇戾:
“宋謙,枉你身爲(wèi)賭壇判官,你居然藉著林生的手要置我於死地。”
“我與他的對賭場內(nèi)沒輸,場外輸了。”
“但我不冤林生,我記恨的是你!”
陳金城眼睛通紅,
“宋謙,今天我一定要你死!”
宋謙人都麻了。
合著自己不過是做一次裁判官,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簡直禍從天降。
林楓嘆息道:
“賭壇真亂。”
“這樣玩不起,你還玩什麼?”
陳金城高聲道:
щшш¤?????¤¢O “林生,我並沒有輸給你,還請你把那五億刀還回來。”
上山出現(xiàn)在林楓的身旁:
“陳金城,好歹你也是賭壇前輩,賭壇的規(guī)矩你不懂嗎?”
“你出千被抓,本就是你的罪責(zé),現(xiàn)在你竟然還想要把賭桌上輸?shù)舻腻X給搶回去?”
“你這是搶劫!!”
陳金城理直氣壯道:
“我並沒有輸給林生,我只是被人做了局。”
宋謙也嘆息道:
“賭壇有這種人,如何還能興旺?”
林楓斜著眼看他:
“賭博有什麼好的?”
“十賭九騙就不說了,賭徒哪一個不是妻離子散?”
“就你們家的事情……你也好意思勸人賭?”
“衝著你這句話,陳金城把你殺了一點(diǎn)沒有殺錯。”
宋謙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家裡的事情,還真特麼的一言難盡。
陳金城馬上道:
“林生,你不是我賭壇的人,這事情我不怪你。”
“不過,那五億美刀是別人做局讓我輸?shù)舻模业媚没貋怼!?
林楓笑了笑:
“你知道我的身份,竟然還敢跟我要錢?”
“你這是要錢嗎?”
“你是搶錢啊!”
陳金城左右爲(wèi)難。
沒錯,林楓的身份纔是他最爲(wèi)顧忌的一點(diǎn)。
別說這裡是公海,這裡是南極又怎樣?
除非不在地球上,要不然,洪興報復(fù)起來,可不管你在哪個國家。
林楓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輸給我?你不服氣?”
陳金城終究忍不住了,厲聲道:
“林生,你不過是賭壇新人,壓根不知道我的厲害!”
“我容忍你,只是敬重洪興罷了。”
“可不是怕了你!”
林楓哈哈大笑:
“你在搞笑嗎?”
“全世界的賭徒都知道我在賭桌上贏了你,就你認(rèn)爲(wèi)不是?”
“你大可不必扯上社團(tuán),在今天的賭船上只有賭徒林楓。”
楊澤霖在一旁慫恿道:
“陳生,林生都這麼說了,我們就聽他的吧。”
林楓看著楊澤霖滿臉的厭惡:
“無恥小人,你必死!”
楊澤霖冷笑道:
“我肯定是要死的,不過是老死。”
“你馬上就要死了。”
“現(xiàn)在有沒有到公海?”這話是問手下人。
有人高聲道:
“已經(jīng)在公海了。”
楊澤霖滿臉的獰笑,狠狠一揮手:
“幹掉他們,一個不留!”
陳金城直覺認(rèn)爲(wèi)不妥,可是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健?
那就這樣唄。
一衆(zhòng)黑衣人齊齊拿槍指著他們。
上山嘴裡發(fā)苦,嘆道:
“對不起林桑,我連累了你。”
“陳金城這老東西,下限竟然這麼低。”
林楓半點(diǎn)不驚慌,反倒是冷笑不已:
“江湖上誰不知道我林楓朋友遍天下,竟然敢跟我出手?”
陳金城面無表情,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jīng)做了,那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動手,幹掉他們!”
砰砰砰!
大廳裡面亂作一團(tuán)。
陳金城捂著胸口,胸口流著血,不敢置信的看著四周。
他的手下全都腦袋爆頭,像爛透的西瓜。
“怎麼會?”
林楓冷笑道:
“我的朋友遍佈天下,一個多月都沒有人跟我這麼鬧了。”
陳金城感覺溫度正迅速的離開他的身體遠(yuǎn)去,萬分不解道:
“這跟你朋友遍佈天下有什麼關(guān)係?”
一直默不作聲的龍五開口道:
“蠢貨!”
“林生的敵人死絕了,自然剩下的都是朋友。”
“敢做林生敵人的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陳金城大感駭然,良久他嘆息道:
“林生,我真的沒有在賭局出千!”
言罷,一代賭魔就此落幕。
賭船回到濠江,各人散去的時候,連浩東認(rèn)真對林楓說道:
“林生,託你的福,我大賺了一筆。”
“我欠你個人情。”
林楓搖搖頭:
“你要是真的覺得欠我一個人情,那麼粉這玩意兒別沾,就算沾了,也別在香江、夷灣和老家發(fā)賣。”
連浩東干笑一聲,離開了。
讓忠義信不賣粉?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什麼條件都可以接受,唯有這樣的條件不能答應(yīng)。
林楓聳聳肩。
連浩東不願意就不願意唄,只要他敢犯,遲早把他幹掉!
上山無論如何也要請林楓吃飯,後者也沒有拒絕。
用餐的時候,上山奇怪道: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陳金城臨死都不承認(rèn)自己出千……難道真的是宋謙設(shè)的局?”
“宋謙其人溫潤若君子,又怎麼會呢?”
林楓直白道:
“陳金城當(dāng)然沒有出千,我出千了。”
上山好懸沒有被茶水給嗆死,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看著林楓:
“林桑,您說什麼?”
林楓笑了笑,輕輕揮手,桌子上神奇的出現(xiàn)了一副牌。
上山眼睛瞪大了:這花色,這紋理,這不就是賭船上用的撲克牌嗎?
“最後一把牌,陳金城的底牌是黑桃A,我給的。”
“我的底牌是紅桃A,我知道陳金城也知道。”
“涉及十億美刀的賭局,這傢伙肯定是沉不住氣的,一定會先亮出底牌。”
“這正是我想要的。”
“正常來講,陳金城亮出了黑桃A ,不論我的底牌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但,我從頭到尾就沒有碰過牌,於是就請宋謙幫我開牌。”
“也就在這一刻,我把兩家的底牌都變了。”
“我的是黑桃A,原本屬於陳金城的底牌。”
“至於陳金城的黑桃A……難道你看著那花色紋理,不覺得熟悉嗎?”
上山一怔:
“熟悉?”
龍五皺眉道:
“好像是今天咱們這裡的賭具?”
上山猛的一拍手:
“對,對,對!”
林楓爲(wèi)了顯示自己的實(shí)力,給上山變了個戲法,用的就是上山自己提供的賭具。
上山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不敢置信道:
“也就是說,陳金城沒有說謊,他是被冤枉的?”
林楓嘲弄道:
“十賭九騙,他都看透視眼了,還說沒有出千?”
“真是搞笑。”
上山至此對林楓心悅誠服。
幾乎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爲(wèi)何陳金城會敗。
要麼認(rèn)爲(wèi)林楓只會無雙,要麼認(rèn)爲(wèi)是宋謙在算計(jì)陳金城。
萬萬沒有想到,背後出手的就是賭壇白丁林楓!
陳金城還真的是被冤枉死的!
想起他之前的慘狀,臨死之前都要向林楓證明,自己沒有出千。
善於玩弄人心的賭魔,終究還是敗在林楓設(shè)下的局裡面。
回想起今天晚上的對局,林楓的設(shè)計(jì)當(dāng)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讓對方無法自拔。
上山倒抽一口冷氣,幸虧請了林桑,要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