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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爲國爲民

太醫爲難的搖頭,“說實話,老夫沒有見過。”一聽見這個話,北冥烈風倒是沒有什麼,他早就明白了現在的這個狀況。

謝霜凌原本的希望一下子就斷絕了,原本她想著那太醫的醫術應該是不錯的,沒有想到從老太醫的嘴裡竟是得到這個結果,聽在她的耳朵裡,不亞於平地一聲雷。

“怎麼可能!”謝霜凌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太醫匆匆行了禮,也是匆匆告退而去,他還要給皇上配藥,皇上現在的情況危急,當不得半點的馬虎。

“若是納蘭紅衣提出的還是那一日的要求,我也依舊會是拒絕醫治。”北冥烈風拉過謝霜凌,柔聲的說道。他的眼睛裡含著柔情,明明知曉自己的結局,除了因爲是難以割捨她一個人獨活於世,他的心裡竟是些許的輕鬆。

“那你就不爲我考慮一下嗎?雖然我不知道紅衣她爲什麼那麼說,但是我知道她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紅衣和那周思恩之間必定是有了什麼問題,否則紅衣不會這麼古怪。

“若是沒有你,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沒有她,不若毒發身亡,連冷雲芝都不必要浪費。

謝霜凌看了一眼躺在牀上那消瘦的失去了人形的老人。“你辛辛苦苦爲你的父皇尋來續命的藥物,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叫白髮人送黑髮人?”後面的話都是她壓低了聲音說的,北冥烈風的眼睛瞄了一眼牀上的皇帝,確認他還沒有醒來。

也是怕皇帝聽見了情緒波動更大,不配合醫治。

北冥烈風瞧著左右無人,便主動把謝霜凌攬進了懷裡。“我命大的很,不用擔心,那麼多黑衣人追殺,我們都過來了。”北冥烈風強忍住身體的不適,輕聲慰哄著她,那麼多人,他們幾盡拼殺,還不是完好無缺的站在了皇宮。

“放開,我要見皇上,我要見我姐姐,我要見三皇子。”門外傳來女子的叫囂聲音,北冥烈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站起。一聽那聲音,謝霜凌熟悉的很,之前那人就是害她受了牢獄之災的人。

“夏青彌,她來做什麼?”謝霜凌用眼睛徵詢了一下北冥烈風,現在皇帝病弱不堪,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哪裡能經受的起她的吵鬧。

“走,去看看。”北冥烈風慢慢的往殿外走去,沒有叫謝霜凌攙扶他。

“我要見皇上,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你們怎麼可能不認識本小姐?”夏青彌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先前她聽說三皇子回來了,還來不及高興,便聽見夏如煙被皇上下令抓緊了大牢。那還了得,丞相沒能拉住她,夏青彌便闖進了皇宮。

“就是丞相來了也要留步,此處不許大聲喧譁,更不許擅闖。”侍衛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夏青彌臉色鐵青,暴跳如雷,她向來進皇宮自由慣了,那裡被侍衛這般無視過?

“再不放本小姐進去,本小姐叫皇妃斬了你們的腦袋。”

“何人在殿外喧鬧!”北冥烈風沉聲說道。眼睛裡帶了些許的威嚴,一腳踏出殿門,就看見了雲髻散亂,眼睛哭得紅腫的夏青彌,那夏青彌一看見北冥烈風便是欣喜的撲了過來。

“三皇子,你終於回來了,你、你這是怎麼了?”夏青彌看見北冥烈風身上的血跡斑斑,立刻驚訝的用手帕捂住了嘴巴,三皇子身上衣衫也是多處破爛。他的身邊緊緊站著的就是那個丹周的賤婢謝霜凌。

“你怎麼還沒有死?”夏青彌眼露憤恨,她姐姐給她的人馬竟然沒有找到三皇子,也沒有殺得了那個賤婢。

“原本我是應該死了的!”謝霜凌知道來龍去脈,指著北冥烈風的胸口:“本來那一箭是要我的命的,但三皇子卻爲我承受了那一箭,現在我沒事。三皇子與我謝霜凌有情有義,蒼天可鑑呢”她的話出口叫夏青彌的臉色頓時慘白。

她的話每一句都是戳到了夏青彌的痛楚,她想嫁北冥烈風不是一天兩天,可惜的是,北冥烈風始終沒有正眼瞧她。

“賤婢,你說,你是不是對我姐姐做了什麼?”夏青彌指著謝霜凌:“三皇子,你好好看看這個蛇蠍婦人,把你害的那麼的悽慘。”北冥烈風身上的傷勢怎麼來的北冥烈風心如明鏡,見夏青彌不分黑白在此渾說,他的眼裡隨即升起了陰霾。

“你的好姐姐,夏皇妃謀害聖體。被皇上下旨抓了起來,與我何干?”謝霜凌看見這對姐妹就是覺得好笑,一個個自以爲聰敏過人,到頭來還不是叫人笑話的?

“胡說,我姐姐那麼溫婉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那般的惡毒之事?”夏青彌惡狠狠的瞪著謝霜凌,她卻是沒有發現北冥烈風的臉上閃過了厭惡之色。

“呵呵。”夏如煙如若真的是善良之輩,就不會把皇帝扣在手上,更不會在皇帝重病之時不爲皇帝請御醫。謝霜凌微微轉過頭去,北冥烈風自己招惹的桃花債,他自己去擺平。

“三皇子,你告訴我,我姐姐沒有做她說的那些事情!”夏青彌毫不客氣的指著謝霜凌,謝霜凌根本就不看她。

“你爲什麼替她擋箭?不就是敵國的一個細作。”按她說,這樣的賤婢就該抓起來凌遲處死。

“夏二小姐,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北冥烈風的耐心終於用盡,夏青彌的心思他明白的很,他的心裡只有一個謝霜凌,便再也不會有其他人的位置。

他看了看手裡暗青色的玉牌,這個位置他一直期望,那麼的近了,可是他卻沒有什麼興頭,或許是因爲知曉自己的命不久矣,聖藥再好,終有用完的一天。他看向謝霜凌的眼睛裡都是帶了痛惜,只是在夏青彌看來,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便是更加的惱恨。

“三皇子,我能不能見見我姐姐,我終是不信,她那樣溫婉的女子怎麼……她還收養了無母的七皇子,要好好的照顧他,會視如己出?”夏青彌不敢置信,他們口中那個聲聲責罵的毒婦,就是寵她愛她的親姐……夏如煙。

“恕本皇子無能爲力,皇上親口下旨,二小姐還是別想了。”一進暗牢有死無出。北冥烈風掌握的暗兵也不會給夏如煙開一個先例,幸虧是他回來的及時,幸虧他的父皇早早發現了他自己寵妃的異舉。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是因爲皇儲之位無跡,而是一旦叫夏如煙得手,北冥國接踵而來的就是動亂。

北冥烈風擡眼看見一個怯生生的人影站在遠處。夏青彌也是看見了,立刻就像是見了救星一般的拉過北冥拓。

“七皇子,你快告訴你皇兄,皇妃娘娘對你有多和善?”夏青彌著急的說道,北冥拓臉上卻是笑了一笑。

“三皇兄,夏皇妃娘娘確實對弟弟挺和善的,只是,認她做母妃不過是小七的權宜之計。夏二小姐,不必太當真。”北冥拓退開了一步,甩開夏青彌的手,“男女授受不親,對於二小姐是緣何擅闖皇子居所,這個就不是本皇子計較的事情了。”

“三皇兄,別來無恙!”北冥拓的話叫夏青彌驚愕在當場,不知道當初那個彬彬有禮,口口聲聲稱著母妃的那個孩子,怎麼會翻臉無情。

“小七,爲兄就是受了點傷,還好。”北冥烈風不會給別人說他中了毒傷,命將不久。“三皇兄,父皇,可……還好?”北冥拓就是同在皇宮裡,也是一樣的見不到皇帝。

“還在休養,這回應該無虞,小七,你在皇宮裡密切注意,膽敢靠近父皇寢宮的人嚴格勘察,我倒是要看看咱們哪個兄弟耐不住了。”北冥烈風的眼睛裡閃過了陰霾。爲了那個位置,就是一個后妃也不安分了。

對那些膽敢一路阻殺他的兄弟們,有哪幾個,真想呼之欲出。

“是,三皇兄!小弟必不辱使命。”北冥拓躬身行禮。看著遠處渾身傷痕累累的北冥烈風。眼裡也是一陣的難過,只是那難過轉瞬即逝,他的母妃已經不在人世,那個口口聲聲待他如親生孩子的那個女子,竟是真的抱著不臣之心,原本她若只是想要兒子傍身,他也不介意多一個母妃,偏偏那毒婦的手竟是伸向了他的父皇,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眼睛看向了北冥烈風身旁的女子,那個女子和他的皇兄一般也是渾身的血跡,他們尋藥進京這一路想必必定不會平靜的,否則絕不會是如此。

回到了北冥烈風自己的宮殿,謝霜凌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納蘭紅衣從簾子後面轉了過來。

“喲,三皇子果真是命大。”

“茍延殘喘罷了,鬼醫私闖我的府邸有何貴幹?”北冥烈風的聲音冷冷的,彷彿說著於己無干的事情一般。

“還不是來收屍?”納蘭紅衣疑惑的把北冥烈風打量了一番,那毒箭的毒素可是見血封侯,北冥烈風卻是好端端的站在眼前。

“紅衣,你說話怎麼怪怪的?既然來了,就快給烈風看看,醫治一下吧!”謝霜凌看見納蘭紅衣,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

“除非你跟我走。”納蘭紅衣依舊是那句話,果然,一聽見納蘭紅衣的話,北冥烈風的臉便是沉了下來。

“我不治,大不了一死,絕不可能用凌兒去交換?”北冥烈風固執己見。完全沒有看見納蘭紅衣眼中一瞬即逝的奇異光彩。

謝霜凌一下就站了起來,“爲什麼不醫治,爲什麼,我就是跟著納蘭紅衣離開又能如何?只要醫好你的病,做什麼都可以,我不在乎。”謝霜凌越說越激動,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凌兒,你不懂!”北冥烈風就算是命不久矣,也不會輸人一頭,凌兒是他的堅持,怎麼可能讓她爲了自己的性命,就放棄呢,他做不到,絕對做不到。

“北冥烈風,你是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在了,那我怎麼辦?”她本是無依無靠的幽魂,若是沒有了她北冥烈風,那好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牽掛,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謝霜凌的眼睛一滴滴落下,深深的刺進北冥烈風的心裡,她越哭越是傷心,連納蘭紅衣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看著她一邊哭一邊傾訴自己,北冥烈風的心裡就像是平靜的油鍋滴進了一滴涼水。“凌兒,不要怪我!”他的女人,不能叫別人帶走,除非他死了,那他就不會再堅持。

“烈風,你是個傻瓜,傻瓜!”謝霜凌抱著北冥烈風就是嚎啕大哭。兩世爲人,這一世最難割捨,面前的這個男人脆弱的就像隨時都會隨風逝去。

她怎麼能捨得……?

“好了,不哭了。”他還有冷雲芝吊命,說不定還能有機會遇到奇人能爲我解除身上的劇毒也說不定。“我一看就不像是短命鬼!”北冥烈風還要說什麼,謝霜凌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嘴。

那種不吉利的話,謝霜凌不許北冥烈風再說下去。

那種悲慘的結局,謝霜凌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北冥烈風的眼睛卻是看向了遠處,現在朝堂裡一片的烏煙瘴氣,要是等著他那幾個兄弟去收拾,就只能叫北冥國分奔離析。他是三皇子,又怎麼會看著承載這幾百年的祖宗基業毀在那些混蛋的手裡?

爲了祖宗的基業,他都不能有事!

皇上用了含有冷雲芝的藥物果然氣色好了許多。居然能上朝了,但是皇帝知道自己雖然看起來無礙,可是內裡已經掏空了,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他知道自己其實真的還是時日無多。

“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帝高坐龍椅,看著自己面前跪著的大臣,心裡就是一陣的悲哀,低下諸色人等,各懷私心,他卻是有心無力。

“平身吧。”皇帝的聲音缺少些底氣,畢竟久病的身子,不似從前。

“恭喜皇上大病得愈!”丞相見皇帝臉上好似勝過從前許多,便領著各級官員一一祝賀。

“嗯,最近丞相主持早朝,也是辛苦。”皇帝的話語裡聽不出褒貶,丞相的額頭卻是微微見汗,之前他結黨營私,現在他正是心虛。

“丞相不必緊張,朕心裡清楚的很,你也是爲了國之大計。皇儲之事朕已有定論,各級官員不得妄議。”皇帝的眼中威嚴如舊。

只有他自己知道,以後這個位置將與他再無干戈,他的手輕輕的拂過他坐了幾十年的龍椅,臉上便是別人看不懂的悵然。

“無事便退朝吧,朕有些乏了。”皇帝無力的揮手,揮退了羣臣。

獨自一人在龍椅上坐了許久,像是想定了什麼,他站起身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趁著身子尚好,皇帝接連舉辦幾場宮宴,把自己的兒子們召集在了一起,見個個是貌合神離,最後也是自己放下了努力,不再去實驗。

謝霜凌不知道皇帝的所爲,她還是沒有放棄找納蘭紅衣的希望,只要那人鬆口,北冥烈風的性命便是無憂。謝霜凌根據納蘭紅衣留下的記號找到了他,“爲什麼不給烈風醫治?”一見納蘭紅衣,她便是開門見山的問道,沒有半分的委婉。

“怎麼?你是來問罪的?”納蘭紅衣手裡把玩著酒壺,謝霜凌一走近他就聞見了刺鼻的酒味,“你和她是不是鬧矛盾了?”謝霜凌儘量委婉的問道。

“她?那個她?”納蘭紅衣仰頭灌下一大口酒,明知道謝霜凌說的那個人就是周思恩。“你跟不跟我走?”納蘭紅衣瞪著謝霜凌,眼珠赤紅,見謝霜凌搖頭。

納蘭紅衣哈哈大笑:“果然,果然如此,難道榮華富貴就是那麼難捨棄嗎?”後面的話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說道。

謝霜凌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的癥結在那裡,事情如此……

“紅衣,你忘記了,思恩還要考慮她的父母親以及她的兄弟姐妹,還有他們的國民。”謝霜凌儘量溫柔的勸道,原本她是來質問這個傢伙爲什麼不給北冥烈風治療的,卻是在一邊當起來救火的隊員。

“她還有兄長姐妹……你胡說!”納蘭紅衣的眼前一片的模糊。他知道自己醉了,可是這樣醉著就很好,不用去想那麼多叫他爲難的事情,酒醉的人不能勸,謝霜凌微微的搖頭,站起身便離去,現在什麼話,紅衣也是聽不進去。

納蘭紅衣看著謝霜凌離去的背景,微微的睜開的眼睛,眼底是一抹複雜,謝霜凌要說什麼,他何嘗不知曉。

只是那周思恩,爲什麼他喜歡的女子一個個都是那麼的麻煩?以前以爲自己喜歡謝霜凌,可是走近了卻不是那回事。到他在兩軍陣前見到了周思恩。

算了,還是不去想了,他提起酒壺,眼裡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物事,可是那個人的影子偏偏在他的眼前亂晃,怎麼也揮之不去。

“凌兒!”

謝霜凌剛一踏進北冥烈風的寢宮,就聽見了北冥烈風喚她,“怎麼沒有歇息?”謝霜凌知道北冥烈風是在等她。

“他還是不肯嗎?”北冥烈風的聲音裡有些無奈,謝霜凌微微的搖頭,“有冷雲芝,我們便還有機會。”北冥烈風看見謝霜凌眉間的鬱色,知道她的心裡的痛楚,只是說著口不應心的謊言安慰她,這個世間若是還能有人醫治他,那便是蛇王谷的鬼醫,當世鬼醫納蘭紅衣不願意給他醫治,那這個世間便再也沒有人能醫治。

謝霜凌很清楚北冥烈風是在安慰她,忍住了就要流下的眼淚,強忍住悲慟,“北冥烈風,你一定會好的。”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這話也是自欺欺人?

那個悲慘的結局,她是怎麼也不願意想。

北冥烈風發覺自己最近身子無力的厲害,毒素沒有侵入他的心脈,但是他的內力卻是一絲絲的逸散,沒有幾日的工夫便已經半點也不剩了。

沒有內力,他的武功就徹底的廢了。這件事他深深的埋在心裡,沒有告訴謝霜凌,就怕她爲她擔心,有武功的人,一朝失去,繼而來之的便是應付不了的危險,因爲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北冥烈風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把這個事情掛在嘴邊,謝霜凌發現他最近氣喘的厲害,往常走一段路都是健步如飛,現在卻是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歇息一下,“烈風,我怎麼發現你……?”她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怕是毒素擴散,她聽見的是不好的消息。

北冥烈風看見她眼中的擔憂,竟是不忍心隱瞞她:“我倒是無礙,就是內力全失,是一個廢人了。”

“沒有內力也不是什麼問題,你看我就沒有內力。”原來是內力沒了,怪不得,謝霜凌鬆下一口氣,沒有內力以後還能修煉,大不了她就教授他一些防身之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

“沒有武功,便不能保護你。”北冥烈風無奈的看著面前露出甜笑的女子,語氣有些落寞的說道。

“傻瓜,我們相互扶持,不要說誰保護誰。”謝霜凌知道古代的男人更是大男人,不能忍受自己比女人弱勢。

就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一個內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稟報三皇子,請移駕聖上寢宮。”

“怎麼了?”北冥烈風一下就站了起來,那內侍磕磕巴巴的說道:“啓稟三、三皇子陛下,皇、皇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快說?”說著,北冥烈風便伸手欲將來人抓住拎過來,卻是發現自己的手臂軟弱無力。

只好鬆手把內侍放開。

“今天,皇上還興致勃勃的在御花園裡賞了一會花,午時在御書房看了一會書,寫了一會字,這回已經神志不清楚了。”內侍在北冥烈風迫人的目光裡,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個明白。

“帶路,還磨蹭什麼?”謝霜凌一看這陣勢,心知皇上和兩百年前的那素兒一般。便不敢在繼續耽擱。

北冥烈風費勁千辛萬苦尋來續命的藥物就絕不會是爲了今天這個結果。

“父皇……”皇帝的牀邊跪了一地,都是他的子女們,包括被幽禁的前太子。堂前一片哭聲,只是不知道那個真,那個假。

“父皇!”北冥烈風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父皇躺在牀上,原先已經恢復了些的臉色,現在居然是灰敗,比他趕回宮裡的所見更爲的瘮人。

已經是彌留之際的皇帝,聽見了北冥烈風的聲音,竟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皇兒。”皇帝的聲音嘶啞難辨。

北冥烈風猛的跪在了地上,看著行將就木的父親,不由得悲從心來。

聽見皇帝的聲音,所有的人都收住了悲聲,皇帝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嘲諷。

“歷官!”皇帝不大的聲音,像是重錘一般落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臣在。”一個手拿文冊,一手拿筆的官員膝行到了皇帝的病榻之前。

“記錄……朕口諭,親命皇位由第三子北冥烈風繼承!”皇帝的話一出,堂前的眼神有放鬆的,也有嫉妒。

“父皇,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北冥烈風無心去看自己兄弟們的眼神。謝霜凌卻是逐個看了個明白,北冥玥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來端倪。七皇子北冥拓卻是歡喜的樣子,其他幾個皇子表情有喜的,也有憤怒的,前太子北冥端的眼睛裡更是明明白白的嫉恨,原本那是他的位置。

歷官把皇帝最後的口諭仔細的記載在史冊上,皇帝這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皇帝殯天了……”內侍尖細的聲音在各個宮殿連響不斷,各處宮殿都開始掛上了白鰻。四處也是一片哀聲。

最傷心的就是北冥烈風,在先皇的靈位前跪了許久,謝霜凌怕他的身子堅持不住,也是在一旁一直的陪著。

“烈風,節哀順變,國家還需要你打理,先皇也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辜負了他的心願。”謝霜凌不知道怎麼安慰北冥烈風。

“我知道。”北冥烈風把手輕輕的覆在她的手背,“很快就要入皇陵了,我也就是最後陪陪他。”生前沒有做到的事情,也做不到的事情,現在卻是無意義了起來。

謝霜凌微微的搖頭,這些儀式上的東西,她不喜歡,只是北冥烈風現在的心情,她能理解。

“你也要注意身體!”北冥烈風擡眼卻是看見了謝霜凌眼下的烏青,知道她一直陪著自己,也很是辛苦。

“我沒事!停靈七日就入陵了。你叫其他的皇子守幾日吧,都是他的孩子,他本人也是願意的。”謝霜凌看著北冥烈風的眼,很認真的說道,北冥玥和北冥拓來了幾次了,見識北冥烈風在靈前,便沒有進來。

此刻他們就在門外披麻戴孝的跪著。

北冥烈風看見他們的身影,往他們身後看去,空空如也,只有他們兩個跪著,心裡也是明白其他的兄弟是怨恨先皇,連一點機會都沒有給他們。

他們殘害手足,皇帝早就心知肚明,那個時候重病不起,又是在夏如煙的皇宮,與外界的聯繫都被切斷了,所以才任著他們大肆胡爲。

“五弟,七弟,你們進來吧。”北冥烈風手扶著靈柩,一臉的哀傷。“是,皇上!”二人齊齊的應聲。

恭恭敬敬的的走到了靈柩前的另一側跪下。

“現在這裡我就是你們的三哥,別見外,父皇就希望我們手足親近,可惜叫他失望了。”北冥烈風的聲音含著無盡的失落。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哥,他……”北冥拓還想給其他的幾個哥哥說情,北冥烈風微微的搖頭。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五弟,以前我多有誤會你,請多多原諒。”北冥烈風突然出口的話,叫北冥玥猝不及防。

“都是自家人,那麼見外,再說,先前,我也的確沒安好心!”北冥玥看了一眼謝霜凌,他現在是真的放開了,那個位置,還有,她。

“以後我會盡心的幫助三皇兄的。”北冥玥認真的說道,他說話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謝霜凌也是鬆下一口氣。要是這個時間,她還是橫亙在他們兄弟間的矛盾。

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完全成爲了多餘,謝霜凌給了北冥玥一個感激的笑容,笑容裡包含了一切。

四個人靜靜的守著靈柩。半晌,北冥烈風說道:“五弟和七弟輪換著,一人守兩日。第七日的時候,我們一起來送父皇最後一程。”他的眼睛裡只有觸目驚心的孝白,沒有別的顏色。

他能做的就是最後送他一程,把北冥國打理好。看著他有起來的意思,謝霜凌趕緊上前去攙扶,跪了兩天兩夜,他的腿早就痠麻。

沒有了內力,就是跪了這麼一會,他的身子都是經受不住。

謝霜凌扶著他站起的時候,他的身子都不由自己的晃了一下,北冥玥的眼裡閃過了古怪,但是很快就被別的神色掩過。

沒有人看見他方纔的眼神。

“歸陵……”浩浩蕩蕩的送葬的隊伍,鋪天蓋地的白,北冥烈風的眼裡一陣的眩暈。

靈柩之後,是被堵了嘴哭哭啼啼的后妃們,他們無出,按照祖制就必須殉葬,那個進了暗牢的女子,誰也不知道皇帝給黑一下的最後一個命令是什麼。

總之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個女人。

封上皇陵的蓋棺石,那些女子的哭啼之聲就再也聽不見了。按道理這個事情不允許謝霜凌參加的,她是別國之人,又是一個女子,謝霜凌怕北冥烈風的身子堅持不了,便扮成了小太監,低頭緊緊的跟在了北冥烈風的身後。

漫天紙錢飄舞,白幡獵獵。

北冥烈風不想去看旁人的神色,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如今皇位之事塵埃落定,北冥烈風並沒有因爲自己繼位而開心起來,他和謝霜凌兩個人歷盡千辛萬苦尋來了冷雲芝,皇帝還是駕崩了,謝霜凌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皇上,應該及早的舉行即位大典,昭告天下。”幾位老臣在朝堂之上當即就提出要舉行大典。

北冥烈風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是先皇指定的繼位人選,就算是沒有大典,他也是皇帝。

那些老傢伙是在指責他名不正言不順吧,北冥烈風纔不會在乎,四十九日之內,是不會舉行任何的慶賀大典,就算朝臣有頗多微詞,北冥烈風現在也不會去理會,死者爲大。

北冥烈風的身上的毒傷,沒有進一步的蔓延,可是最著急的卻是謝霜凌,冷雲芝是能應付一陣,可是也是解除不了根本,雖然她的嘴裡不說那個話題。

卻是沒有放棄任何的希望。

謝霜凌記得前世的時候,有些解毒的法子,這是可惜工藝要求太高,她現在所處的時代根本就不能想,謝霜凌爲了北冥烈風,可謂是絞盡了腦汁,想盡了自己可能想到的解救北冥烈風的法子,卻是沒有收到一點的半點成效。

“稍微歇歇吧!”謝霜凌看著北冥烈風額頭的汗珠,就是心疼的說道,一邊用手帕給他輕輕的擦拭,另一隻手不停的打著扇子。

“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北冥烈風嘴裡這麼說著,其實自己很不適應普通人的生活。一身內力完全消散。

從武功高手到廢人,這樣巨大的落差,他根本就不能適應,看著爲他忙碌找解毒方法的謝霜凌,他說不出不好的話,謝霜凌每天早早的起來陪著他一起上早朝。下朝之後,又是陪著他把奏摺看完。

每天都如此,窗外納蘭紅衣羨慕的看著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人的相濡以沫,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只可惜,他要的那個女子,不在他的身邊。

原本北冥烈風有內力的時候,還能發現別人偷窺。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對周圍的感知差了很多。

根本就沒有發現別人的偷窺,只有謝霜凌,她能敏感的感覺到身邊還有別人,只是知道那人沒有敵意。

加上那人又是刻意隱藏了氣息,謝霜凌也找不出那人的所在。

怕北冥烈風擔心,她沒有告訴他,她的發現。每天都是依舊,到就寢的時間,那個注視他們的目光就不見了。

這個行爲叫謝霜凌更加的以後,心裡有一種感覺會是納蘭紅衣。那個直覺就是那麼的奇怪。

北冥烈風的身子因爲原本就是傷勢未愈,又加內力全失,北冥烈風特別的容易疲憊。每天都要小憩一會,才能繼續的伏案。

謝霜凌看著他疲憊的臉龐,一臉的擔憂,“休息一會,再來看吧?”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從盤子裡拿出早就切好的冷雲芝的薄片,放進他的嘴裡,叫他含著。

“我今天還能再堅持一會,不用擔心,你看今天的摺子不多,我想看完……”北冥烈風看著謝霜凌,知道她是怕自己累著,兩個人的眸子靜靜的對視,“你要是爲了我也要愛惜你自己,沒有內力就沒有內力了。”謝霜凌的手緩緩的從北冥烈風的手上抽出了他手裡正拿著的摺子。

“起來再看。”謝霜凌固執的說道,那個傢伙一點也不愛惜他自己。

看著謝霜凌擔憂的眼神,納蘭紅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納蘭紅衣閃身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紅衣?”原來一直感覺到有人的窺視,原來是他。謝霜凌心裡放下心來,納蘭紅衣是不給北冥烈風醫治,可是卻沒有害他的心思,就是他那個脾氣叫人捉摸不透。

“你怎麼來了?”北冥烈風臉色微微不愉,這個地方是他的寢宮,他現在沒有內力,身邊有人窺視,就是半點也不知道。

就是納蘭紅衣不給他醫治,他也不會怨怪,現在卻是不滿那個人連招呼都不打,就擅闖他的寢宮,萬一正是和謝霜凌親密之時,那還不是被他全看了去?

納蘭紅衣定定的看著謝霜凌,根本就不理會北冥烈風,“可以保證性命無虞。內力我沒有辦法!”

“紅衣,太好了。”聽見納蘭紅衣的意思竟是會出手,她就知道紅衣不會不管她,謝霜凌喜出望外。

北冥烈風以爲他又要說那個把謝霜凌帶走的條件,本意是想拒絕,可是看見謝霜凌那麼熱切和興奮的眼神,那個話到了口邊也是沒有說出來。

“沒有內力沒有關係,我會想辦法。”大不了就把她的防身之術教他,現在學是晚了些,總比手無縛雞之力的強出無數倍。

“多謝!”北冥烈風還是出聲感謝,即使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樣的目的。

“謝我做什麼,要謝就謝你找了這麼好的女子。”納蘭紅衣轉臉看向謝霜凌:“給我三片冷雲芝,配藥我要用。”

“藥方子寫好了,你去抓,每一副藥裡放一片。”總共就三副藥。

因爲北冥烈風的內力全失,現在施針術也已經無用,那三服藥就足以。

得知能治好北冥烈風身上的毒,謝霜凌心裡也是萬分的開心,“多謝,紅衣,最近我得了一個消息,因爲我在北冥國不能離開,也不知道真假。”謝霜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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