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烈風(fēng)。”一進府衙的大門,謝霜凌便喊道,“納蘭紅衣。”
屋內(nèi)兩個人影在聽到她的呼喊聲後,急急的走了出來。
“怎麼了?”見她跑的急,北冥烈風(fēng)焦急的問道。
“沒事,是我突然想到了件事,找你們商量。”謝霜凌平復(fù)了呼吸說道。
“什麼事?”北冥烈風(fēng)有些好奇,有什麼事是需要和納蘭紅衣一起商量的。
“有一種預(yù)防天花的方法,不知道可不可以用。”謝霜凌急急的說道,這也是自己方纔想到了。
“哦?說來聽聽。”一句話勾起了納蘭紅衣的注意力,好奇的問道。
“種痘法。”謝霜凌說道,見二人都不是很明白便有解釋道,“種痘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在健康的小孩子身上劃破一個口子,滴上一點天花病毒,使它刺激機體,促使機體產(chǎn)生自生的抵抗力。”
謝霜凌說完,便也皺著眉頭看著二人,不知道二人是不是能理解。
“在健康的孩子身上滴上病毒,不會使他發(fā)病嗎?”北冥烈風(fēng)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因爲滴入的只是一點點,對孩子的身體產(chǎn)生不了什麼影響,這個病毒雖然可怕,但是有一點,得過的人不會得第二次,也就說一旦得過這個病毒的人,就不會再次被感染,是因爲,他的身體已經(jīng)能自己抵抗這種病毒了,我所說的種痘就是基於這點想到的,只要孩子接種的天花病毒,他的身體便會自己產(chǎn)生一種能對抗病毒的物質(zhì),以後便也不會被傳染了,這就是書中記載的唯一預(yù)防的方法。”謝霜凌說完看著納蘭紅衣。
看著納蘭紅衣是因爲,這種病理的東西北冥烈風(fēng)不懂,但納蘭紅衣肯定知道,所以還要聽聽他的意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納蘭紅衣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說道:“就猶如有些人自幼就服用少量砒霜,並沒有對自身產(chǎn)生什麼危害,但因爲長時間的服用,血液裡面已經(jīng)帶了砒霜毒,別人一旦接觸便會中毒,是一樣的道理。”
謝霜凌點了點,“是這樣的,接種了天花病毒,體內(nèi)便被人爲的加入了中病毒,因爲量少,不會發(fā)病,反而能刺激身體產(chǎn)生對抗病毒的能力。”
“好,這果然是個好方法,可是具體要怎麼做呢?”納蘭紅衣問道。
這種方法謝霜凌也只在書上看過理論的,實際操作倒是從來沒有過,聽納蘭紅衣問起,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
低頭思索了一下,謝霜凌說道:“就是在胳膊的位子開一個十字小口,滴上天花痘中的黃水,包上紗布,讓傷口自己癒合就好了。”
“這樣真的可以起到預(yù)防作用嗎?”北冥烈風(fēng)問道,這連日來,已經(jīng)見識到天花病毒的可怕,要是真的有辦法預(yù)防,那當然是最好的了。
“是,這個法子可以一試。”謝霜凌說道,眼神充滿期待的看著納蘭紅衣。
“我也覺得這個法子不錯,不如找?guī)讉€人來試試吧。”納蘭紅衣微微一笑,說道。
“好吧,納蘭公子都這樣說了,就試試吧。”北冥烈風(fēng)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謝霜凌的提議,轉(zhuǎn)身見了府衙,看來是去通知這件事去了。
“你爲什麼幫我?”謝霜凌皺著眉頭問道,納蘭紅衣可不是會給自己找麻煩的人,怎麼會同意自己這樣做呢?
“你不是想要試試嗎?我也想試試。”納蘭紅衣微笑著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溺愛。
那種溺愛的神情,讓謝霜凌微微一愣,怎麼會有溺愛的神情在他的眼中呢?隱隱覺得一絲不安,身子也在微微的抗拒與他這麼近距離的相處。
“恩,我去看看他們說的怎麼樣了。”謝霜凌皺著眉頭走來了,便沒看見納蘭紅衣那抹佔有慾十足的眼神。
種痘計劃最後還是沒有能夠?qū)嵭校壁ち绎L(fēng)提出這個方法以後,很多御醫(yī)堅決反對,認爲這根本就是自找麻煩的事,好不容易纔控制住這裡的病情,衆(zhòng)御醫(yī)自然是不想在冒風(fēng)險,既然這樣,謝霜凌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命是人家的,咱只能提議不能代替人家做決定。
連續(xù)幾日的大好天氣讓謝霜凌等人的心情也是大好,最後一批病患眼見就要痊癒了,謝霜凌和北冥烈風(fēng)二人也就準備返回京城去了。
“三王爺,那日蛇王谷一別時,說邀請我去府上做客的話可還算數(shù)?”納蘭紅衣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了把摺扇邊搖邊說道。
“那是自然,只要納蘭公子願意,隨時都可以去。”北冥烈風(fēng)說道,但眉角已經(jīng)開始微微上揚。
“好,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隨你們一起回去,三王爺不會介意吧。”納蘭紅衣?lián)u著摺扇,露出微微的笑容。
“這……”北冥烈風(fēng)一愣,沒想到納蘭紅衣會這麼說,但是一時騎虎難下,就算是心中千萬個不想請他去,這會嘴上也要答應(yīng)下來。
“你沒有事做嗎?”謝霜凌皺著眉頭問道。
“呵呵,在重要的事也比不上去三王爺府做客重要。”納蘭紅衣笑著說道,眼神滿是柔情,連北冥烈風(fēng)都看出了個一二。
“不歡迎,你不知道嗎?”謝霜凌說道,這個納蘭紅衣看起來那麼欠打,尤其是那個笑容,讓自己很是不爽。
“霜凌啊,你還不算是三王府的女主人吧,就算是女主人哪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納蘭紅衣笑的更是燦爛了,只是仔細看了過去,那眼中的笑意帶著點點邪氣。
“我說不歡迎就是不歡迎。”謝霜凌眉頭緊鎖起來,他什麼意思,自己語氣中的厭惡他就一點沒聽出來嗎?
“那可不行啊,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說你不道個謝也就算了,還不請我去府上坐坐。”納蘭紅衣繼續(xù)說道,看來這次是賴定了謝霜凌,要跟她回京城去了。
“納蘭公子,霜凌是和你開玩笑的,王府當然歡迎你來,只是和我們一起走怕是有點不方便吧,你是第一次出谷,當然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的好,我們還有急事,一路走的必然是快的。”北冥烈風(fēng)笑著說道,話中句句是爲納蘭紅衣考慮的意思。
“我可沒什麼要看的,我這次出谷就是一件事,辦成了回谷,辦不成不會谷。”納蘭紅衣?lián)u著摺扇說道。
“哦?不知納蘭公子要辦的是什麼事?”北冥烈風(fēng)皺著眉頭問道,或許幫他辦完了,他便安心回谷了。
“子曰不可說不能說。”納蘭紅衣勾起一抹微笑說道。
無奈之下,謝霜凌也只好讓納蘭紅衣跟自己一同返回京城。
原本是不趕時間的,但是因爲納蘭紅衣一起,謝霜凌心中有點生氣,所以故意行的很快,北冥烈風(fēng)雖不明白謝霜凌在鬧什麼情緒,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行來,傍晚時候便帶了王府,門口的小廝遠遠的看見王爺回來急急的進去通報,不多會衛(wèi)青便迎來出來。
“王爺,你回來了。”衛(wèi)青邊走邊說,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和北冥烈風(fēng)說,但卻在看見謝霜凌身後的納蘭紅衣微微皺了眉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手接過了北冥烈風(fēng)和謝霜凌手中的馬繮。
謝霜凌皺著眉頭回頭看納蘭紅衣一眼,卻見他正微微笑的看著自己,不由的心中一惱,白了他一眼。
安頓好納蘭紅衣,謝霜凌纔有時間和北冥烈風(fēng)來到書房,衛(wèi)青已經(jīng)早就等著書房了。
“王爺,你總算是回來,京城亂了。”衛(wèi)青見北冥烈風(fēng)進門急急的說道。
“怎麼了?”北冥烈風(fēng)也是一愣,亂了,怎麼個亂髮。
“皇上已經(jīng)好幾天沒早朝了,所有事情都是太子決定,咱們的人,做起事來多次被太子的人故意搗亂,現(xiàn)在朝中動盪不堪。”衛(wèi)青焦急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前後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謝霜凌皺著眉頭說道,這也太快了,臨走之前,雖然也是不如人意,但也沒有這樣被太子打壓,怎麼才一個月時間,風(fēng)向完全變了。
“你說皇上不早朝?多久的事?”北冥烈風(fēng)急急的問道。
“就王爺剛走沒幾天的事。”衛(wèi)青回答道。
“派人打聽了沒有?”北冥烈風(fēng)問道。
“打聽了,只說皇上現(xiàn)在住的宮殿被太子的人重重包圍,只有御醫(yī)每天進去三趟,其他任何人不得進入。”衛(wèi)青回道。
“不會有是什麼假太子挾天子以令諸侯吧。”謝霜凌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送進去的奏章還是皇上親自批閱的,這點我派人證實過了,確實是皇上的親筆。”衛(wèi)青接著說道。
“看來,需要進宮看看。”北冥烈風(fēng)皺著眉頭說道。
“對了,現(xiàn)在北冥玥怎麼樣?”謝霜凌問道,走之前本來準備去見他一下的,可是事情發(fā)生的突然,也便沒有時間去,現(xiàn)在北冥烈風(fēng)朝中的勢力被太子壓制著,不知道北冥玥有什麼動作。
“五王爺還是和以前一樣,和太子殿下走的很進,有時候我感覺,很多對付我們的方法,不是太子殿下能想出來的,也絕對不會是七王爺想的,倒有點五王爺?shù)臉幼印!毙l(wèi)青皺著眉頭仔細回憶道。
“這個北冥玥怎麼這麼討厭,不行我一定要去會會他,看他到底想幹什麼?”謝霜凌一拍桌子,生氣的說道。
“怎麼了。發(fā)這麼大火氣。”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讓謝霜凌等人一愣,一看來人,便是納蘭紅衣。
謝霜凌頓時眉頭緊鎖,望向北冥烈風(fēng),只見他深邃的眼眸也是詫異的看著納蘭紅衣。
屋內(nèi)三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出來納蘭紅衣走近的腳步,這確實讓三人感到詫異。
“你怎麼來了。”謝霜凌皺著眉頭說道。
“你們不見我,我當然是親自來見你們了。”納蘭紅衣?lián)u著摺扇走進屋內(nèi),尋了個最遠的凳子做了下來,望著三人微微露出笑容。
“實在不好意思,府中突然有事,招待不週,還請納蘭公子海涵,衛(wèi)青,還不快請納蘭公子去前廳一坐,叫人準備上好的茶點。“北冥烈風(fēng)說道。
“是。“衛(wèi)青得令正準備往外走去,卻被納蘭紅衣用摺扇攔了下來。
“說說吧,是誰惹霜凌這般生氣?”納蘭紅衣說道。
“我都事,不用你管。”謝霜凌皺著眉頭,不明白這個納蘭紅衣到底要做什麼。
“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說你能生氣,你才能生氣,不然就是和我納蘭紅衣過不起。”說著伸手輕輕一指窗上的盆花,只見原本開的鮮豔的紅花,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枯萎,最後縮在了盆底。
衛(wèi)青看見不由的面色蒼白,好霸道的毒,雖然不知道來人是做什麼的,但還是小心的繞了過去,站在了謝霜凌的前面,似乎是以身子在保護這她。
“哈哈,我怎麼會傷害她呢,你需要保護的是你家王爺。”納蘭紅衣見狀哈哈一笑,說道。
衛(wèi)青頓時一愣,望向了自家王爺,本想著要是開打了,以王爺?shù)纳硎侄ㄓ袡C會制服他,而自己只要保護好謝軍師不被他傷害就行了,可是現(xiàn)在聽他這麼一說,自己還真是有點猶豫,不知該保護誰的好。
“你想幹什麼?”謝霜凌問道,眼神中小火花閃爍,似乎納蘭紅衣要再敢放肆一下,她便要發(fā)火一般。
“我能幹什麼,保護你唄,誰讓你不痛快我就讓誰很快痛。”納蘭紅衣笑著說道,自然的說出的自己的保護欲。
“納蘭公子,在下很感謝公子能救霜凌一命,但是現(xiàn)在霜凌不需要公子的保護。”北冥烈風(fēng)皺著眉頭說道,就知道來者不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表現(xiàn)出來。
“我要是偏要保護呢?”納蘭紅衣收起摺扇說道,表情立馬變得嚴肅。
“納蘭紅衣,你在做什麼,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謝霜凌皺著眉頭說道,眼中小火花越來越旺。
“隨你。”納蘭紅衣微微昂頭,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謝霜凌會對自己做什麼似的。
“你……”謝霜凌微微向前,極力隱忍自己的怒火,這個納蘭紅衣就是來找事的。
“霜凌,不用這麼生氣,我會心疼的。”納蘭紅衣露出淡淡的微笑。
咻……
謝霜凌的軟劍自腰間抽出,直抵納蘭紅衣的喉嚨,只要稍稍向前一分,便能劃破他的皮膚。
沒想到納蘭紅衣身子微微一動,正正的往謝霜凌的劍峰上撞去,謝霜凌一怔,急急的收了軟劍。
“你做什麼?”謝霜凌大吼一聲。
“你不是想見血嗎?我成全你。”納蘭紅衣笑著說道。
“你有病啊,找死。”謝霜凌氣的面色蒼白的說道。
“我說過,誰惹你不痛快,我就叫誰不痛快,如果你覺得看見我的血能高興一點,我不介意你刺破我的喉嚨。”納蘭紅衣微微笑著說道。
謝霜凌皺著眉頭看著納蘭紅衣,而他卻微笑著看著自己。輕嘆口氣,謝霜凌無奈的收了軟劍。
“納蘭紅衣,你到底想怎麼樣?”謝霜凌無奈的問道,看著眼前這個笑的邪氣的男人,救過自己一命,教過自己醫(yī)術(shù),自己對他真的沒有什麼恨意,也斷不可能,因爲一時氣憤,殺了這個男人。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你而已。”納蘭紅衣微笑著說道。
“那是你的方式不一定是我喜歡的方式啊。”謝霜凌說道。
“那就沒有辦法了,或許你可以適應(yīng)一下,說不定以後會喜歡我的方式。”納蘭紅衣微笑著說道。
北冥烈風(fēng)一直皺眉眉頭看著二人的對話,越發(fā)的後悔將納蘭紅衣請進王府了,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是明著向謝霜凌勢好。
“衛(wèi)青,送納蘭公子去休息吧。”北冥烈風(fēng)皺著眉頭說道。
“不用,我自己會走,哈哈。”納蘭紅衣大笑著離開。
看著納蘭紅衣離開的背影,謝霜凌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頭對北冥烈風(fēng)說道:“不管他,那個瘋子。”
北冥烈風(fēng)卻還是眉頭緊鎖的看著納蘭紅衣離開的方向,半餉,纔開後說道:“霜凌,嫁給我吧。”
謝霜凌一怔,沒想到北冥烈風(fēng)會突然說這個,愣愣的看著他,不知怎麼回答。
“霜凌,嫁給我吧。”北冥烈風(fēng)又說了一遍,以爲謝霜凌是沒有聽清楚。
“爲什麼?”謝霜凌問道。
北冥烈風(fēng)聽到謝霜凌的回答到愣住了,沒想到她是這樣回答,似乎也沒有哪個女人在聽到這句話時是這個回答。
“沒有爲什麼,我只是想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北冥烈風(fēng)說道,溫情而又真誠的看著謝霜凌。
“北冥烈風(fēng),你知道我的想法,我期望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能不能做到?”謝霜凌問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條件,他如果能做到,那一切好說,他要是做不到,那麼自己斷不會嫁給他的。
卻見北冥烈風(fēng)皺著眉頭看著謝霜凌,一時沒有回答。
見北冥烈風(fēng)沒有回答,謝霜凌的心中咯噔一下,難道北冥烈風(fēng)要說他做不到?那自己又該如何回答呢?
就在謝霜凌的心越發(fā)下沉的時候,北冥烈風(fēng)看著謝霜凌微微勾起了嘴角,上前一步,將謝霜凌攬入懷中,道:“得你一人足以。”
眉頭漸漸舒展,謝霜凌的嘴角掛起了笑容,果然是這個答案,自己心中所願的答案,反手抱上北冥烈風(fēng),心中被溫暖包裹。
二人的忘情,讓衛(wèi)青在書房無法自處,早早的帶著微笑離開了,在他的心中只有謝霜凌一人配的上夫人這個稱呼。
雖然被納蘭紅衣攪和,但謝霜凌還是準備儘早去會會北冥玥,可是北冥烈風(fēng)卻一連數(shù)日被朝中之事所累,騰不出時間陪謝霜凌去。
這日,北冥烈風(fēng)又因爲太子的故意刁難,急急的跑出京城處理事項,留謝霜凌在王府。
一連拖了幾日,謝霜凌本就有些著急,今日索性自己去算了。
換了衣服,謝霜凌便出了王府向北冥玥的府邸走去。
門口的小廝沒見過謝霜凌,不讓她進門,謝霜凌有些生氣,便在門口大叫:“北冥玥出來。”
叫到第三聲的時候,便看見北冥玥從裡面走了出來,微微皺著眉頭,腳下的步子到行的很快。
北冥玥見到謝霜凌,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露出的笑容:“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這到輪到謝霜凌皺眉了,什麼意思?他明知道自己會來?
看到謝霜凌皺眉不前的樣子,北冥玥又笑著說道:“進來說吧,你要說的事可不合適在門口說。”
謝霜凌心中一想,自己要與他說的事確實不合適在門口說,便隨著北冥玥進了府邸,到了書房。
坐在桌前的凳子上,謝霜凌皺著眉頭看著北冥玥,這個男人算的上是個美男子,可就是性子怪了點。
“呵呵,滿意你看到了嗎?”北冥玥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微笑著說道。
“你什麼意思?”謝霜凌皺著眉頭開口說道,想知道他爲什麼願意和太子爲伍,照他的脾氣性格,應(yīng)該是很看不慣太子纔對的啊,一個博學(xué)多才,一個繡花枕頭,怎麼看也不可能走在一起的啊。
“什麼什麼意思?”北冥玥明知故問的說道。
“你爲什麼和太子爲伍?”謝霜凌直白的問道。
“哦,這個啊,呵呵,沒有什麼爲什麼,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北冥玥笑著說道。
“你能得到什麼利益?”謝霜凌疑惑,和太子爲伍對他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處,到時候太子登基做了皇上,他也不一定能得到太子的重用。
“你。”北冥玥說道。
謝霜凌聽完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我?guī)椭壁ち绎L(fēng)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條件的。”北冥玥笑著說道。
“什麼條件?”謝霜凌問道,隱隱覺得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建議。
“你留下了。”北冥玥收了笑容,直直的看著謝霜凌,說道,“你留下來,我就幫北冥烈風(fēng)對付太子殿下,怎麼樣?”
謝霜凌眉頭緊鎖的低頭思索,卻又聽見北冥玥說道,“付出總要有回報的,我的回報就是你。”
謝霜凌擡頭,正看見北冥玥帶著邪氣的微笑,“你爲什麼一定要把我留在你身邊?”
謝霜凌有些不理解,他這麼做是處於什麼目的。
北冥玥微微一怔,似乎也在思考自己爲什麼一定要留謝霜凌在身邊,“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喜歡,也許是看北冥烈風(fēng)不爽吧,爲什麼他有的我沒有?”
謝霜凌聽他說完,反而露出的淡淡的微笑,道:“你覺得你是喜歡我的嗎?”
北冥玥皺了眉頭,思考了一會說道,“喜歡。”
“是怎麼樣的喜歡?只想霸道的留在身邊,不管我高不高興的喜歡,還是爲了我開心可以做很多事的喜歡呢?”謝霜凌繼續(xù)說道。
“有什麼區(qū)別嗎?”北冥玥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有區(qū)別的了,你要是隻是爲了把我留在身邊,而不去顧慮我的感受,那麼可以肯定的說,你不是喜歡我,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心理,或許是覺得我在北冥烈風(fēng)身邊讓你不舒服了,你以破壞別的幸福得到快樂,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悲嗎?”謝霜凌微笑著說道。
北冥玥聽完皺起了眉頭,接著問道:“那另一種呢?”
“另一種就是真心的喜歡了,但是既然是真心的喜歡,當然是希望我高興了,如果留在你身邊並不能讓我高興,真心喜歡我的你又怎麼捨得我難過呢?”謝霜凌說道。
"好,那要怎麼證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呢?"北冥玥皺著眉頭說道,心中不願承認自己是嫉妒北冥烈風(fēng)采要謝霜凌留在身邊的。
謝霜凌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很簡單,不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就行了。”
其實前面說了這麼多,就是爲了這最後的一句,只要北冥玥答應(yīng)不強迫自己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今天的會面也就算是成功了。
北冥玥猶豫了一下,但看見謝霜凌笑的燦爛,便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不會做強迫你的事,但是,我有個要求。”
謝霜凌微微皺了眉頭,問道:“什麼要求?”
“我知道你在暗中幫北冥烈風(fēng)訓(xùn)練了一批死士,我要你給我訓(xùn)練同樣的一批。”北冥玥說道。
謝霜凌聽罷頓時眉頭緊縮,看著北冥玥,不明白他要訓(xùn)練死士的目的,“你要做什麼?我可不想訓(xùn)練出來了,你拿去對付北冥烈風(fēng)。”
“哈哈,我不會,我說過我不會做強迫你的事,自然也不會做讓你覺得不高興的事,雖然讓我?guī)椭壁ち绎L(fēng)我做不到,但是我能做到從這場皇權(quán)爭霸種退出。”北冥玥看了一眼謝霜凌又接著說道,“我要是真的從這場爭霸中退出,你明白的,我很需要一支強壯的部隊保護自己,不管是誰登上了皇位,只怕都不會善待我吧,我這也是防不時只需。”
北冥玥說的倒是實話,謝霜凌心中也是明白,以他的實力,無論日後是誰登基做了皇上,只怕北冥玥的存在都將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到時候北冥玥的安危就很是問題了。
“你這個人不良紀錄太多了,要我怎麼相信?”謝霜凌皺著眉頭說道,北冥玥這個人正邪難辨,做事也機會沒什麼底線,這確實讓謝霜凌心中有些擔心,自己要要是幫他訓(xùn)練出了士兵,到時候他在反手,只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呵呵,看來我在你心中是毫無信譽的了,那次確實不是我有心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叫雨墨知道了計劃。”北冥玥苦笑著說道。
“反正你是失信過我,那麼這次又怎麼能讓我相信你呢?”謝霜凌問道。
北冥玥皺眉低頭思考了一會,說道:“這樣吧,我將調(diào)配士兵的兵符交給你,怎麼樣?我要是準備做不利與北冥烈風(fēng)的事,你的兵符便能調(diào)配我的士兵。”
謝霜凌微微皺眉思考了一會,說道:“好,你也別怪我多心,我不想教會的徒弟害死了師傅,自己給自己樹一個強敵。”
“那將兵符放你那,你可以安心了吧,以後不安心的就是我了,天天要惦記著你會不會把的我的士兵全數(shù)交給北冥烈風(fēng)。”北冥玥苦笑一聲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還沒有殺你的心,也不會將你士兵送到北冥烈風(fēng)手中,這點良知我還是有的,我拿你的兵符只是防你傷害我而已,一旦此事塵埃落地,不管是誰登基做了皇位,我都會將兵符還給你的。”謝霜凌說道,摺頁確實是她心中所想,只是防著北冥玥,卻無殺他之心,日後就算不是北冥烈風(fēng)登上帝位,也會將兵符還給北冥玥的。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霜凌,不管你怎麼想我,在我心中一直最不願傷害的就是你。”北冥玥微微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中帶著很多複雜的情緒,叫人看不清楚,“既然你說留在我身邊不會快樂,那我就放你走,希望你在你覺得能幸福的人身邊,找到你想要的幸福。”
謝霜凌一怔,難得北冥玥會說出這樣感性的話來,擡頭看看他的眼眸,滿是真誠,還帶著一絲失落。
“這點你不用擔心,現(xiàn)在我感覺很幸福。”謝霜凌皺著眉頭說道,心中暗想,只要北冥玥不再參與到太子的計劃中來,北冥烈風(fēng)便不會腹背受敵,自己也會覺得輕鬆很多。
“對了,聽說皇上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早朝了?”謝霜凌突然問道,北冥烈風(fēng)一直在爲這件事?lián)模恢辣壁かh是否知道。
“呵呵,霜凌,這件事我就算知道,也段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告訴了北冥烈風(fēng)啊。”北冥玥笑著說道,"但是你來問,我還是會告訴你的。"
“什麼?”謝霜凌見他有說的意思,便急急的問道。
“我只知道皇上病了,其實沒什麼大礙,只是太子有意封鎖消息,加上串通了御醫(yī),讓皇上靜養(yǎng),所以父皇並不知道朝中之事,也不知道太子揹著他做下的事,一直一位天下太平到不用天天上朝了呢。”北冥玥說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也是覺得太子這次做的有點太過了吧,竟然封鎖了消息,朝中大臣奏章也之是撿一些好的呈報上去,給皇帝一種天下太平的假象。
“你是說現(xiàn)在太子所作的一切,皇上並不知道?”謝霜凌皺著眉頭問道,太子現(xiàn)在膽子已經(jīng)越來越大了,這種欺上瞞下的事情都能幹出來了。
“是這樣的,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就讓北冥烈風(fēng)自己去煩心吧,反正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退出,自然是不會在參與了。”北冥玥笑著說道,似乎看見北冥烈風(fēng)著急上火,他的心情便會很好。
“好,希望你記得你今天說的話,我回去了,等過幾天事情結(jié)束了,我就過來幫你訓(xùn)練士兵。”謝霜凌說道。
“好,我相信你,霜凌。”北冥玥笑著說道。
既已談妥,眼看時間也不早了,謝霜凌返回了王府,這會北冥烈風(fēng)也該回來了,便準備去書房和他詳談下皇上的事情,才過了拐角,便看見衛(wèi)青青著面從北冥烈風(fēng)的書房出來,看見自己,眼中頓時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放光。
“怎麼了?”謝霜凌疑惑的問道。
“謝軍師,你可來了,王爺和納蘭公子,在書房裡嗆起來了,我怕出事正要去找你呢。”衛(wèi)青急急的說道。
謝霜凌一聽,頓時眉頭緊縮,這兩個人怎麼又嗆上了,那邊剛解決了北冥玥,這次納蘭紅衣又惹出點事,真是不省心啊。
快走兩步,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就看見北冥烈風(fēng)和納蘭紅衣二人寒著面,一個在書桌前坐著,一個在圓桌前坐著。
“怎麼了這是?”謝霜凌皺著眉頭問道。
納蘭紅衣看見進來的是謝霜凌,微微露出的笑容,道,"沒什麼事,我說要帶你出去遊玩,他不同意。"
北冥烈風(fēng)看見謝霜凌進來倒是皺起了眉頭,自己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讓納蘭紅衣帶走謝霜凌呢。
“納蘭紅衣,你先出去,我有事和北冥烈風(fēng)說。”謝霜凌皺了眉頭說道。
“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納蘭紅衣湊了過來,問道。
“合你沒有關(guān)係,你先出去,我一會去找你。”謝霜凌說道,納蘭紅衣的事還是早點解決的好,方纔在會來的路上,自己已經(jīng)想過了,隱隱覺得納蘭紅衣這樣跟著自己和之前的一次感情有關(guān),倒不如大家說開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你說的?一會來找我?”聽見謝霜凌會主動來找自己,納蘭紅衣微微一笑,心中很是高興。
“是,你先走,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去找你。”謝霜凌好脾氣的重說了一遍。
“好,我等你。”說完納蘭紅衣挑釁了看了眼坐在書桌前的北冥烈風(fēng),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謝霜凌目送走了納蘭紅衣才轉(zhuǎn)身看著北冥烈風(fēng),只見他也是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心中明白,他是責(zé)怪自己答應(yīng)一會去找納蘭紅衣。
“我去找他,把一些事情說清楚,叫他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謝霜凌笑著說道。
“好,只這一次。”北冥烈風(fēng)聽她這樣說,眉頭漸漸舒展,起身才書桌前走了下來,拉著謝霜凌在廳中的圓桌前坐下。
“你今天出去了?”北冥烈風(fēng)問道。
“是,你一直也沒有時間,我便去會了會北冥玥,順便打聽了些消息。”謝霜凌認真的看著北冥烈風(fēng)說道。
北冥烈風(fēng)聽見她是去見北冥玥的,眉頭不由的又緊縮了起來,“他怎麼說?”
“他同意退出皇權(quán)鬥爭,但是有一個條件。”謝霜凌皺了眉頭說道。
北冥烈風(fēng)一聽,心中一頓,很是擔心謝霜凌答應(yīng)了他什麼,“你沒有答應(yīng)吧。”
“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要求我?guī)退?xùn)練一支部隊,他擔心自己退出了,以後不管是誰登上了那個位子,都不會善待他,所以他的條件就是我?guī)退?xùn)練一支部隊,能讓他自保。”謝霜凌笑著說道,看北冥烈風(fēng)的樣子,他肯定是誤會了什麼,其實就算北冥玥之前確實和他擔心的一樣提出了留下自己的要求,但是後來還不是改變了主意,既然如此,那麼只要讓北冥烈風(fēng)知道結(jié)果就可以了。
“訓(xùn)練部隊,你答應(yīng)了?”北冥烈風(fēng)微楞,不敢相信北冥玥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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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答應(yīng)了,不過你放心,爲了防止他反咬一口,我已經(jīng)留了一手。”謝霜凌說道。
北冥烈風(fēng)皺了眉頭,但還是說道:“好,既然你已經(jīng)同意了,就按你說的辦吧。只希望北冥玥不要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