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月用辛勤與汗水築起了內心那堵堅毅之牆,桃園在她的打理下幡然一新,花開更豔,幽香更濃。當辛苦成爲了一種習慣,再苦的滋味也會變得平淡。
得空之餘,蘇紫月折了荊條,握在手中比作是劍刃,常常凌空比劃。偶爾也會在平地上畫出一個八卦陣,怔怔的看半響。
花開花謝,細水流年,桃園外有一條逶迤小河,河水純澈明亮。話說水至清則無魚,其實不然,只是不能發現而已。閒暇時蘇紫月坐在河邊草灘百無聊賴,只得與飛鳥談心,與游魚打趣。
“蘇公子……”一聲急迫的呼喚打破了蘇紫月的閒情逸致,聞聲回頭,只見莫白急匆匆的朝她跑了過來,“哎呀,總算找到你了?!蹦滓贿厷獯跤?,一邊說道。
“找我何事?”
“是公子讓我來找你的,似乎是有什麼事。”
“那我們快走吧!”
“嗯!”
隨莫白一路回走,蘇紫月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種預感,情不自禁嘴角便升起了一抹隱隱的笑意。
莫白領著蘇紫月到了書房門口,擡擡手道:“公子在書房中等你。”
蘇紫月對莫白微微頷首,轉身推門邁步走了進去。殷流年背立站在窗前,聽到步履之聲靠近才緩緩轉過身來。
“你過關了!”看著蘇紫月走近,殷流年不緊不慢的說道。
蘇紫月一聽,笑著頷首,“多謝殷公子成全?!?
“先別謝的太早!”殷流年板著臉走到書架旁,從一側的架子上取下一柄長劍,又走回到蘇紫月身邊。青銅色的古紋劍鞘,蘇紫月一看便認出了這是殷流年經常使用的那把長劍,聽莫白說它叫孤魂。是一個很有意境的劍名,似乎更像是一種喻意的折射。
殷流年默默的注視著手中的劍,不知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怔了半響纔將手中的三尺長劍遞到蘇紫月的面前?!皠δ税俦?,劍招劍式變化多端,繁多複雜。劍術也並不像你所見到的那樣簡單,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刻苦練就而成,我送你入門,能不能學有所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蘇子然明白!”蘇紫月嚴謹的點點頭,伸出雙手從殷流年的手中呈接過孤魂劍,摩挲著手中的長劍蘇紫月感到全身都在顫慄,或許是因爲這把孤魂讓她承載了太多的使命,又或者……這把孤魂影射出了她的內心那縷孤魂。
殷流年從書架上取出了一個有些特別的錦盒,從錦盒之中拿出一本書交到蘇紫月的手裡。“這是劍譜!裡面融匯了許多精妙絕倫的劍法,你拿去好好參悟吧!”
“多謝殷公子,我會好好研習的?!闭嬲\的謝過了殷流年之後,蘇紫月拿著孤魂劍與劍譜離開了書房。
桃園的僻靜之地也是練劍的最佳之地,蘇紫月有些急不可耐的來到了桃園之中,翻開手中的劍譜,看著書中所寫,潛意識中便開始無形的幻化招式。笨拙的拔出長劍,她開始試著比劃,練劍對於一個從未拿過劍的女人來說是一個跨越,練習更高的劍術則是一種巨大的考驗了。
這一練就是一整天,握劍的那隻手臂酸得都快擡不起來了,看別人舞劍時是那樣的瀟灑自如,可是在瀟灑自如的背後卻有著種種無法言喻的辛苦。
數日
“呲呲……”稀稀落落的劍聲斷斷續續,劍下招式生疏且無形。
“刃之縱,氣之橫,巧力於腕,全力於身……噼噼……好像不對呀!”
蘇紫月一手握書,一手執劍,一邊在口中念著劍訣,一邊試著劃出幾劍,卻不滿意的搖了搖頭。
“縱劍而出,橫劍而御,執劍要穩,身形要逸,步伐要快,步形要健,出劍要乾脆,收劍要利落?!?
正在蘇紫月躊躇無措之時,耳畔忽然傳來了殷流年的聲音,心裡頓時一喜。
“手臂再擡高一點!”還未回頭,殷流年的呵斥便傳了來,伴隨著呵斥聲的是殷流年的親身受教。他快速的舉起蘇紫月的手,力道之重,毫不憐惜?!案易觥!币罅髂晡罩K紫月的手劃開一劍,撩身而起,繞劍迂迴再刺……
看著顫抖的劍身殷流年輕輕的皺了一下眉,側身突然繞到蘇紫月的面前,趁其不備,用二指狠狠的彈在劍刃之上。那二指的力道大的難以想象,長劍一震,蘇紫月只感到虎口一麻,長劍倏然脫了手,掉在了地上。
“你握劍的力度不夠,撿起來重練?!币罅髂昝鏌o表情的冷喝一聲,目光緊緊的盯著蘇紫月。
揉了揉麻木的虎口,蘇紫月沒有言語一句,拾起劍再度重複著殷流年所教的動作,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