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按計劃繼續攻城,慕容楓身披紫金戰袍蕭然立於戰車上,揮著令箭坐陣指揮。看著雲梯之上慘叫著被敵軍擋殺下城樓亦或是被箭射死被火燒死的士軍們,他越感無比的急躁。城門遲遲不破,他的內心早已是焦急如焚!揮著佩劍,他氣的厲聲大呼:“今日再不破城,爾等都提頭來見吧!”
“將士們,衝啊……”馬將軍揮起佩劍震吼一聲,士兵再次鼓氣勢氣向前衝殺而去。一撥一撥如洶涌浪濤卷向堅固的城池,驚天碩地之勢像要將前方的一切淹沒在這戰火浪潮之中。可是洶涌的潮汐進的快退的亦快,湘葉城樓上的幽藍軍陣式不斷的變化增進,將好不容易攻上城樓的靖軍狠狠的擊潰。慕容楓站在戰車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怒不可遏,“再攻……”“噗哧……”憤怒與不甘在身體的氣脈之中相互激發最後化作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染紅了雙脣,濺落在戰袍之上,在那份剛毅之上渲染出一分冶魅。
“靖王……”“靖王……”這突然其來的厄變讓幾位奮力攻城的將軍失口大呼,驚駭之色從一雙雙瞪大的眼眸中發出,透出恐慌與失措。
湘葉城】
“報……”一名身著青甲負責傳送情報的兵卒急匆匆的奔進指揮坐陣的大堂,堂上正襟危坐著幽藍軍的指揮守將大將軍龍魘,兵卒跪下稽首稟道:“稟大將軍,敵軍的首將靖王見城門久攻不破氣的大吐鮮血頹倒於戰車,敵軍已經緊急撤軍回了駐營地。”
“哦?”龍將軍豁然起身撫了撫髯須,微瞇著一雙眼眸透出了精明之狀,即刻指示,“急招軍師與李、沈二位偏將軍!”
“是!”
不時大堂內便聚坐了幾位將軍與謀事軍師,爲首龍將軍正是悅顏於形,笑言道:“靖軍攻城無門現靖王又氣的吐血病倒,諸位對此戰有何看法呢?”
龍將軍話音一落帶刀偏將軍李元便起身拱手道:“靖王慕容楓在這個時候病倒,靖軍正是軍心紊亂,對我軍來說便是最有利的反擊時機。故,屬下認爲我軍應趁其不備突襲敵軍大營,打他個措手不及。”
龍將軍言聽之餘,撫著鬍鬚兀自斟酌,思量了片刻轉頭詢問道:“軍師依你之見呢?”
一個相貌文雅的男子聽令站了起來,娓娓道著:“李將軍所言甚是,不過爲防患其中有詐,我軍應先派探子探清虛實,再及時的策動出擊。敵軍之前與我軍作戰的首將慕容傲便是暴病而死,而今這個靖王慕容楓聽說是其弟,如果敵軍利用此機詐病想誘我軍出城也不無可能,所以我軍應謹慎應戰。”
“軍師言之有理,李將軍你即刻派手下人去查探敵軍的虛實,一有消息就立刻回稟不得有誤。”
“是!屬下遵命。”
慕容楓被匆促的送回大營,營帳內氣氛緊張,圍聚著軍醫萱璃公主與幾位將軍。此次做戲詐病諸將也算演的過實,並未出現任何破綻。爲防患未然,詐病一計也僅僅在列等人知曉,故意一陣忙慌之後,諸將終於退下只剩下萱璃公主不願離去還留在帳內。在慕容楓愕然的注視下她坐在了他的身旁。
爲此慕容楓只有冷眼相對愕然發問,“你還不出去?”
卻見萱璃抿嘴一笑,湊近身說道:“你現在是個病人,病人需要人照顧呀!所以,就由我來照顧你最合適不過。”
“我有隨身侍衛不用你來照顧,你出去吧!”
“怎麼?你還怕我吃了你呀?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萱璃不悅的呶呶嘴,瞥了他兩眼。
慕容楓這下可謂是棋逢對手無言以對了,叫她留下不是,不叫她就下亦不是,索性埡口不言閉上了眼。萱璃在一旁竊喜著,怔怔打量著那張俊顏,他迷人的輪廓越發的吸引著她緩緩的靠近慕容楓,趁他閉眼不備萱璃忍不住在他的臉上偷吻了一口。
“你……”臉部的突然一涼驚的慕容楓猛然睜開眼來,她異常溫婉的笑容與這出乎意料的舉措讓慕容楓錯愕不已。一邊無奈的揉著被萱璃吻過的臉頰一邊惱怒的瞪著正是得意的萱璃,“萱璃公主,女人應該矜持你懂麼?”
“我不懂什麼是矜持!我們大漠兒女性情都很豪放,敢愛敢恨,不像你們北邑國的人,總是愛的拖拖拉拉糾扯不清,真是痛苦!”說完萱璃轉過了身,負氣似的環著雙臂。
慕容楓聽的似懂非懂,卻也不想多問更不想跟她多作解釋,揮手淡漠道:“出去吧!不想和你計較這些。”
“我纔不出去呢!”萱璃顯然是賴上了慕容楓的模樣,按著他的肩,“快躺下,我還要等著照顧你呢!”
“你非要這麼固執的讓我趕你出去嗎?”慕容楓沒了耐性揮手推開了萱璃,冷冽的眼神透著慍怒。
萱璃站定身,無視了他的怒意,“堂堂靖王連個病人也裝的不像,敵軍若來打探,早晚我軍的計謀會被敵軍識破的!”
慕容楓一怔,顯然萱璃說的也不無道理,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終是沒有再說什麼任由她留在了他的身邊。